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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子卷著面,繞了幾圈,再遞給他,說,“像這樣就容易吃了。”

“謝謝。”他又一句道謝,很生疏。

麵條雜亂纏繞,入肚卻成一團解不開的麻。

白鈺只顧吃麵,沒有說話,甚至沒有抬頭看她。

一時間,蘇媚覺得很尷尬。

她起身要走,說,“那麼你慢慢吃吧,我先走了,不打攪。”

“這麼急著走?不能多留一會麼?”

白鈺才抬頭,用紙巾擦擦嘴角的湯汁,依然沒有抬頭看她。

“我想我們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沒事的話最好少相見。”

若不相見不相思。

“沒有關係?”白鈺冷笑一聲,說,“我現在還是電影的投資人,你是我的演員。”

“電影並不順利,這種合作關係也許也馬上會結束。”

“你不需要我的幫忙麼?”

“我需要,但是不能,我已經欠你夠多也許,你可以幫幫花洛,畢竟電影直接關乎著你的利益。”

蘇媚總覺得白鈺無所不能,這次電影上映危機,他若能出面肯定能平息一切干戈。

白鈺苦笑,“那點收益對我而言是九牛一毛,現在香港電影市場不景氣,我根本不指望他能替我賺大錢。”

“但沒有合作關係,至少還有血緣關係他是你弟弟,他現在心力交瘁”

她不知道他也心裡交瘁麼?心裡卻只牽掛另一個人。

她打感情牌,但感情牌根本不能令他動容。

“血緣關係值多少錢?”

“白先生,你不能一切都以金錢來衡量。”

“我已經無償為他做的夠多,他也為我做得太多太多了,把什麼都拿走,最後連我的女人都搶走。”

蘇媚頓住,他雖然面上若無其事,但心中還是有傷,有恨。

她實在沒立場和他說這番話。

只說,“對不起,是我負了你。”

白鈺把湯水也喝完了,湯水很鮮,但入肚是苦的。

他仍意猶未盡,把空碗遞給她,“請再給我做一碗麵,本來說好一輩子的面就都在今晚吃了吧。”

蘇媚不能拒絕他,也不忍拒絕他,又去做了面。

他又吃得很乾淨,腹中很撐,但心裡是空的。

他突然問她,“吃了長壽麵真能長壽麼?”

“只是民間一種吉利的說法,人人都逃不過生老病死的命運。”

“不快樂,要那麼長壽有什麼用?”

“我希望你快樂。”她打自肺腑地希望,“今天是你的生日,更應該快樂。”

“快樂需要多少錢,為什麼我還買不到?”

他看向她。他有再多的錢,也買不到她,買不來快樂。

“你能找到一箇中意的令你快樂的好女人的。”蘇媚說。

“錢買來的女人麼?”至今靠近他的女人多半都是覬覦他的財富。

“我也是你用錢買了的,白先生,我一直只在乎你的錢,所以你恨我也好,怨我也好,最好當斷即斷,你不能被一個貪慕虛榮的女人這樣耍弄還執迷不悟,會悔掉你一世的英明。”她不希望他對她再抱有任何希望。

可他似乎執迷不悟,說,“這房子我為你留著,我相信你會回來的。”

“在有生之年肯定不會再踏足,你只能留著養蜘蛛了抱歉,我真得走了。”

她決絕地起身走。

電影的審批結果還是遲遲未下來,花洛也不能坐以待斃。

他在一次酒會上正巧遇到一個日本電影投資人,他對《川島芳子》很感興趣,而且他有一個摯交就是川島芳子義父川島浪速的後人,一直想把川島芳子的故事拍下來。

他也瞭解了現在該電影面臨的一些難處,願意投錢重新包裝電影,然後電影可以以日片的形式參加今年這屆的東京國際電影節,如若獲得獎項,便可以迅速地開啟日本電影市場。

日本電影市場份額比香港還大得多,前途還是一片光明的。

花洛再三思考,也爭得白鈺同意後決定與該電影投資人合作。

“如果香港實在無法發行的話就只能放棄香港市場了,再怎麼樣也得給投資商一個交代。”

雖然白鈺口上說損失可以不計,但花洛是個導演,理當應該讓投資方看到投資回報。

“但是如果以日片的名義發行日本市場,那些憤青網民會更加說三道四吧?”

蘇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