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地答應了。當日就把上月的工資結清了。
她也不怪白鈺,這在情理之中。
反正沒有他,她相信自己照樣也能風生水起。
下午,她手機收到一條簡訊備忘錄,提醒她今天是白鈺的生日。
原來答應過,生日陪他一起過的,哪裡都不去,只在家裡包包餃子,吃吃長壽麵,然後一起窩在沙發上看電視。
但現在只能他一個人獨自過生日了。
他也許還忙得滿世界亂飛,忘了自己的生日,也許獨自守著空房,黯然神傷。
她對不起他,也心疼他。
本想發一條祝福簡訊過去,但編輯完簡訊以後又猶豫,心一橫又將它刪除了。
她只打電話給辛普森太太。
“辛普森太太,我是蘇媚。”
“噢,是太太呀,上帝呀,再次能聽到您的聲音可真好!”
辛普森太太也想念她,她待她不薄,蘇媚雖然有時候脾氣不好,但還是個好心腸的人。
“請別再叫我‘太太’了,我已經不是了。”
她現在是花太太,另屬他人。
“對了,白先生他過得怎麼樣?心情好麼?”
“自從你走後,白先生似乎一直不開心,他那天還亂翻我的心臟病藥吃來著,可嚇死我了!”
蘇媚嚇一跳,“心臟病藥?他有心臟病麼?”
她怎麼不知道。
“他說‘心疼’,可又不去醫院看,真擔心。”
心疼?是因她而疼的吧。
雖然愧疚,但塵埃落定,她不後悔。
“請你好好照顧他的身體對了,今天是他的生日”
“生日?上帝啊,我竟然忘了這個重要的日子,白先生也沒告訴我我得趕緊為他準備豐富大餐去了。”
“他不喜歡那些,你給他做一晚長壽麵就好了。”
“長壽麵是什麼?”
辛普森太太是菲傭,並不知道中國的一些傳統飲食文化。
蘇媚於是就把長壽麵的做法教給她,如果白鈺不能快樂,她希望他至少也能得到健康,長命百歲。
但是如果失去快樂,長命百歲又有什麼意思,形同走肉,每天都是煎熬。
白鈺看著眼前那碗長壽麵,久久都沒動筷子。
他心裡很觸動。問辛普森太太,“你怎麼想到做這個的?”
“噢,是太太教我做的,要不是她提醒,我今天差點就忘了您的生日。”
她還記得他,不愛他,但還把他放在心裡?
他還沒吃一口面,心中卻早已是百味交雜。
他打了蘇媚的電話。
“蘇小姐,你教辛普森太太做的長壽麵一點都不好吃,她在裡邊放了咖哩。”
電話那頭沉默了半響,說,“你得告訴她,中國的面裡只能放蒜末,不能放咖哩。”
“但辛普森太太晚上有事,請假回家了,你能否再過來幫我做一碗。”他的語氣很柔軟,似請求。
蘇媚心也軟,猶豫良久,答應他。
“好,我過來。你家?還是當時我住的地方?”
“你住的地方。房子我一直為你留著。”
蘇媚便過去了。
她還留著那房子的鑰匙,當時忘記把鑰匙交換給白鈺了,他也一直沒換鎖。
她推門進去,屋內沒點燈,白鈺背對著站在視窗,看著遠處夜景,他的背影即使在黑夜裡也發光發亮,只是尤顯得蕭索而落寞。
蘇媚開了燈,說,“怎麼沒點燈?”
“開了燈以後,一切都能看得很清楚,看得到不想看的人,看不到想看的人。”
她也侷促在門口,不知道該怎麼靠近。
她心再狠,也不忍看著他落寞寂寥的背影。也許她曾愛過她,連自己都不經意。
“我給你去做面吧。”
她轉身進了廚房。
一會兒便端出一碗熱騰騰的面。
他坐下來吃麵,兩人兜轉一圈,終於又面面相對。
他瘦了一點,臉上的輪廓更分明瞭,眼神有些黯淡,但依然俊朗儒雅。
三十三歲的男人了,怎麼能好看成這樣?
“謝謝。”他笑著向她答謝。
然後拿起筷子,將面撈起。
面很滑,總撈不住,蘇媚給他支招。
“來,我教你。”
她拿過白鈺的筷子,將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