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德又開始低吟,切瑟猶豫著喝了一口水覆了上去,來不及感概對方的嘴唇是多麼的柔軟,他又哺餵了幾次。聽見雷蒙德滿足似的嘆息,切瑟抬起手擦去嘴角的水漬忍不住心想,雖然他心跳的確快了點,但這種觸犯神的行為也沒有造成什麼大礙?或許以後用這種招呼方式,他和雷的關係也會有些進展吧?
門帕提拉的靈符 18
佩恩覺得很不爽。
雷蒙德究竟有什麼好?能讓切瑟就像只忠犬而且還是隻血統純正的依比贊獵犬一樣守在旁邊?回想起血液甘醇甜美的味道,佩恩忍不住舔了舔嘴唇。瞄了一眼趴在雷蒙德床邊假寐的男人,他把視線轉回到手中的盧克索小報上,可他現在需要忍耐。
'切瑟你過來。'
佩恩漂亮的眉頭堆在一起,看著報紙上的標題招呼切瑟過來。等男人一臉茫然地走近後,佩恩把報紙上的黑白照片指給他看。
爆炸現場後的殘骸和滾滾濃煙讓切瑟忍不住一顫,不明白如噩夢一樣的過去怎麼會這麼清晰地被重現在一張紙上;也不明白佩恩讓他回憶過去的意圖所在。
'前天除了那場爆炸,還死了兩個人。'
'什麼?'
'‘金匠和他的徒弟昨天被發現猝死在工作室,據調查英國領事送去改造的首飾丟失’這兩個案子看似有關聯'那個首飾有沒有可能是靈符?佩恩在心裡做出猜測,但也太巧了吧?而且也想不通會拿著價值連城的靈符去讓金匠改造的人是什麼心態。
切瑟茫然地站在原地,似乎還在努力理解佩恩話裡的意思。
佩恩見狀笑了起來,合起報紙拍了拍切瑟的肩膀,他差點忘記眼前的男人是個穿越而來的老古董,看來他需要先自己去調查,然後再告訴切瑟結論比較好。
這時候,躺在床上的男人發出長長的痛苦呻吟,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
“喲,雷蒙德先生,你醒了?”佩恩先一步走到床邊,故意把切瑟擋在身後,雖然不情願,但還是伸手幫雷蒙德側過身。
雷蒙德慘白著臉喘息,他吞嚥了幾下然後緩緩開口:“夏洛特在哪?她真的?”他痛苦萬分地咬唇,似乎無法將那個字說出口。
“很不幸。”想到雷蒙德所說的名字正是報紙上報道的領事女兒,佩恩面無表情地宣告事實,這讓雷蒙德渾身一顫,眼神呆滯地望著前方不再吭氣。佩恩有些失望地挑眉,他本以為能看到雷蒙德又哭又喊的模樣。
'雷說什麼?'
'他說他累了,讓我們離開。'
'啊?我要留下。'聽到佩恩的翻譯,切瑟搖頭,雷的樣子看起來不對勁。這種時候他不能離開。
'他說想一個人靜靜。'佩恩露出微笑,用溫柔的聲調勸說'我們去找醫生幫雷換藥,順便再檢查下,而且你不想知道靈符的下落嗎?'
這提議讓切瑟動搖,他看著躺在床上發呆卻不看他一眼的雷陷入兩難,佩恩看準機會不由分說地把切瑟推走讓他沒有反悔的時間。得逞了的佩恩心情愉悅地找了醫生囑咐了幾句然後出了診所的門。
幾乎被佩恩拉著出了診所的切瑟突然停住了腳步,那輛停在巷道里的黑色汽車隊他來說就是會爆炸的怪物。看著切瑟臉色發白的模樣,佩恩扯起唇角走上前紳士地開啟車門,溫柔地開口:'放心吧,我可是擁有神之名的王,我會保護你的。'
切瑟不可置否地看了他一眼,然後上了車。佩恩像只逮到兔子的野狼,興奮地吹著口哨發動汽車,一邊很漂亮地拐了彎把車開上了狹窄的道路,一邊心想著要把這隻肥美兔子拐到哪去吃幹抹淨。
'你知道了靈符在哪嗎?'
'不知。'
'我還是回去陪雷比較好。'眼看著切瑟準備在行駛中拉開車門,佩恩慌忙減速生怕對方會從車裡滾出去。
'等等。'他伸手拉住切瑟並說了自己的想法'今天給你念的報道很有可能是線索,但我需要時間調查。'
從後視鏡看到切瑟拉門的動作因此停止,猶豫了一會又老實地坐回助手席。佩恩咧嘴一笑收回了手踩下了油門。
“很好,那麼我們先找個地方來頓浪漫午餐吧。”
另一邊,換好了藥和繃帶,又被醫生護士強硬地餵了流食和藥劑。雷蒙德像個木偶娃娃一樣毫無反應地任其折騰。
背後的疼痛或是藥水的涼爽感對他都沒了感覺,雷蒙德只是呆楞地盯著前方的某一點發呆。悲傷到了麻木,他努力抑制住自己不去回想當時發生的事情,讓胸口的沈悶一點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