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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雷他做噩夢,樣子很不尋常。'不知道佩恩腦袋裡的齷齪想法,切瑟很老實地回答。這讓佩恩鬆了口氣地走上前給他倒了水,走到床邊看著似乎連胳膊也無力抬起的切瑟,他突然起了壞心,喝了一口後迅速低頭哺餵給對方。

切瑟被這突來的接觸嚇得連聲咳嗽,一臉詫異地看向佩恩,他過於激烈的反應讓佩恩疑惑。

'你難道從沒接吻過嗎?'

'接吻?'

'就是嘴對嘴。'

'阿蒙在上!這種行為'切瑟突然憋紅了臉不知所措。

古老的記憶突然回到佩恩腦中,他想起似乎是有那麼條戒律說,祭司或與神接觸的人不可以和他人進行“這種行為”,但是那刻板的,早已經被黃沙掩埋的戒律,其實只是個笑話不是嗎?佩恩突然竊喜起來。他絕對該感到興奮,他是第一個奪取切瑟嘴唇的人!真是好的開始,接下來他也要逐一掠奪別的部分。

'你該習慣,這是現代特有的招呼方式哦。'佩恩邪笑。

'這會受到阿蒙神的懲罰。'

'但你現在很好不是嗎?你看,我這幾千年不知做“這種行為”多少次,不都還好好的嗎?'佩恩繼續帶著無惡意的笑容誤導面前單純的獵物。

'不知多少次啊。'切瑟陷入沈思,他的重複讓佩恩心想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雖然切瑟並不懂得現在親吻所代表的意義,但佩恩還是心虛地轉移了話題。

'啊,你的繃帶需要換了,這樣會感染。'

回過神的切瑟低頭看著被血水浸染的繃帶,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掙扎著起身。

'做什麼?'

'雷也需要換。'

讓人掃興的回答。

佩恩翻翻白眼一手將切瑟按回床上,走出病房沒一會便帶著一個醫生和一個護士回來,兩人利索地給雷蒙德換了藥和繃帶後又迅速離開。

'那麼,該你了?'

'我還是自己來吧。'切瑟看著把繃帶和瓶子放在一旁,邊挽袖子邊笑的燦爛的男人,不知該如何反應。

'你的手可以做這麼複雜的事嗎?'佩恩笑著指出切瑟目前的狀況,不由分說地伸手為他解開繃帶。

'你是擁有神之名的王,我不能'切瑟阻擋開佩恩,這麼說其實是個藉口,他只是覺得把自己暴露在這個男人的眼前,是非常不明智的事情。但似乎這對佩恩沒有用,他依舊笑嘻嘻地動著手,直到切瑟的上身完全展現在他的眼前。

'那是過去,現在你完全可以把我當成你的朋友。'如果是愛人,就再完美不過了。佩恩在心中這麼感嘆,精瘦卻不單薄,肌肉不明顯但卻有用著讓人垂涎的線條,正處在發育狀態的青年身體,總是散發出讓人無法抵擋的誘惑雖然肚腹上的燒傷很礙眼。

佩恩仔細地為他上藥,心裡著要是這燒傷會留下痕跡也沒關係,當他把切瑟變為自己的永恆愛人之日,這些小傷也會自動消失。

就在佩恩幻想兩人美好未來偷笑時,卻不知道他的話語讓切瑟想起了不堪的過去。他的朋友,不,他以為的朋友最後不是想要殺死他?切瑟忍不住轉頭看向躺在一旁的雷蒙德。那他和雷呢?語言不通的他們,似乎連這種不堪一擊的關係都不是,他只是單方面的依賴著雷,沈溺於他溫柔的笑容。但是這件事後,他還能在看到雷的笑容嗎?切瑟閉上眼睛,不停傳來的疼痛說不上是因為肚腹,還是胸口。

切瑟在佩恩的勸說下,小睡了幾個小時,等他清醒時已到了午夜。雷蒙德在一旁的床上偶爾吐出痛苦的嘆息,而佩恩則不見蹤影。切瑟走到窗戶邊,比前幾日涼爽了很多的夜風吹了進來,綴滿星星的平靜夜空也露出了微彎的弦月。仔細聆聽了很久,都沒有再聽到法老的聲音,切瑟嘆了口氣,他不相信那是自己的幻聽。

突然從身後傳來雷蒙德痛苦的呻吟。切瑟慌忙轉身跑了過去,在搖曳的燈火下,看見趴伏著了雷蒙德一臉痛苦地伸手撓抓喉間。

“水”

意味不明的聲音讓切瑟焦急,他趴的更近想要聽清楚男人究竟在說什麼。聽懂雷蒙德所說的正是前幾天曾教過他的“水”切瑟無比慶幸自己還記著這個詞語。他扶起雷蒙德喂水,但沒有清醒的男人只是喝了一口就劇烈的咳嗽起來。

慌忙幫他擦拭去了嘴角的水漬,切瑟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雷蒙德微微張開,因水漬而透亮的嘴唇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甚至能看見裡面的微微彈動的舌頭。

切瑟收回自己的視線,盯著水杯開始發愣。沒過多久,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