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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產就眼瞅著自己的老公與別的女人明鋪暗蓋的滾到了一處。一場生育最後徹底的送了性命,為別的女人讓出位置。如此悽慘,居然還有輕佻的人評論說:“好女人當如是。”

十四歲的鐘泉想,她將來一定不要做這樣可悲的女人。也一定不要嫁象她父親這樣令人厭惡的男人。

鍾父老了,唯一倚仗的青春風華不再,在婚姻生活裡,不得不靠低調做人才能保住自己的位置。

鍾泉每每看見他對著繼母那副忍氣吞聲討好的表情就覺得討厭。

沒有男子漢的剛性,意氣,一味的陰柔,做低服小。

好象那個一口氣喝完一箱啤酒,藉著酒勁撂翻三四條漢子的男人從來不曾存在過。

鍾父在家庭裡,就象是一個旁觀者,他看著自己的女兒受苦卻袖手不理,口口聲聲說“大姑娘了,做爸爸的哪能老挨著。咳咳,男女有別啊。”

為人父親卻想要逃避責任,永遠都會有光明正大的藉口。

十四歲的鐘泉想,她將來要嫁的男子,必得光明,有擔當,哪怕是做壞事,也是坦坦蕩蕩理直氣壯。

當然還得有紳士的風度與意趣。

這樣的男人,在鍾泉十八歲那一年終於見到。

她讀的是三本學院,地處鄉下生僻的所在,進趟城都得用上三小時。公交稀少,能供學生選擇的,往往是私人的小巴。

因為跑遠路讀了大學,沒了那些異樣的眼光,十八歲的鐘泉早不是舊日畏縮模樣。她從一個極端跳到另一個極端。原本麗質天生,卻偏偏擦得滿臉顏料。頭髮捲曲,一絲一絲如被開水燙過的泡麵。穿的都是些劣質而時尚的衣物,庸俗無比,鍾泉的輔導員,是一個剛出校門沒兩年的年輕男人,連正眼看鐘泉的耐性都沒有,只會吭哧吭哧說:“同學,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