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病來了。不是很要緊,養上半個月就好了。我能叫你樂兒嗎?哎呀,你的名字真好聽,你一定是你爸媽的心肝寶貝。“
丁樂兒毫無預警的垮下臉。
悶悶的說:“從前是,現在不是了。”
林然一挑眉,難道有故事?
丁樂兒顯然沒有絲毫的防人之心,快人快語把自己的老底說得是清清楚楚。
無非是言情中的橋段。
嬌養的姑娘看上了一無所有的窮小子。
可是姑娘的孃家,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天家。只是普通的中層。有一點小權,有一點小錢,有一點小底子。就這三點,就驕矜得不得了,架子拉得比吹破的牛皮還大。處處為難,時時羞辱。
哪怕逼得女兒用出逃來成全自己的愛情,也不肯放下架子。
丁樂兒迷茫的說:“姐姐,你說說這何必呢。我一平民的丫頭,偏要打扮成公主的樣子。穿戴得再好,也不象啊。”
“我和青山有手有腳,青山又有頭腦,不愁將來沒有好日子過。我爸媽卻偏偏看不到這一點,青山的腦子真的好用著呢,姐姐,你可別覺得我是見人都說我自己的事,也就是你,宗哥是青山的兄弟,我也是聽說了你們的事,才願意把自己的也說出來。否則對你多不公平啊。”
丁樂兒長得不算很美,但眉宇間一股天真嬌憨之氣純自天然。
林然有意逗她,玩笑道:“青山的腦子?你就這麼信任他?萬一他把你往溝裡帶,你也跟著?”
“那是!”丁樂兒狡黠的反駁道:“難道宗哥去到溝裡,你也不跟?”
林然呵呵大笑。
宗之偉在遠處聽得歡喜,向林然飛了好幾個媚眼。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時間有點趕。
但不會象從前那樣一放好長時間不更。
無論如何,我都會寫的。
☆、70
工作結束宗之偉親自下廚,為林然做了一餐店裡的招牌。一塊漢堡不漢堡,煎餅不煎餅的塊狀物放置在骨瓷細碟裡,佐著被切成小小心形的蕃茄,看上去十分高大上。水晶杯裡,猩紅的果汁在燈光下閃閃發亮,真如寶石一般。全套不鏽鋼刀叉,沉甸甸的壓得手腕連連下沉。
宗之偉深情款款說:“來,我餵你。”
入口香滑,酥脆爽口。
但林然覺得這樣的食物還是象臺灣手抓餅一樣,放在小紙袋裡讓人隨買隨走隨吃,更能貼近地氣。價格適中,衛生搞好一點即可。銀錢週轉快,利潤自然穩穩當當。
可是,這是別人家的生意。
而她也不願意為了這點小事,惹他不快。
丁樂兒與呂青山早已走開,小店裡唯有林然與宗之偉兩個人。
數點微光從屋頂的幽深處細細碎碎灑在他們身上。
宗之偉象照顧小朋友,一刀一叉伺候著林然吃完。
所以,在喜歡的時候,做什麼都是甜的。
但是,林然不能肯定,是否有一日,他也會背叛,也會漠然的,高高在上說:哎呀,我們已經沒有感情了。
如果沒有孩子,彼此間沒有一份血緣做羈絆,是不是就不會痛,不會難受,不會有一團烈火在心頭燃燒,甚至讓人有破口大罵,提刀上場的衝動。
林然鬼使神差說道:“我已經有豆丁,我不再想要別的孩子。”
宗之偉在怔忡之下有明顯的受傷表情。他低下頭,為林然撫平膝上的毯子。溫柔抬頭的說:“這間店以後就是我和青山兩個人來守,我們既是夥計又是老闆。成與不成,在此一舉。然然,答應我,無論我是貧是富,你都會嫁。”
宗之偉覺得自己那顆恨娶的心從未如此強烈過,這一夜把林然送回住所,他坐在鍾泉樓下左思右想,足足燒了七八隻煙,也沒能忍住心頭那口氣。
他是男人,年輕有血性的男人。
哪能甘心如此坐以待斃。
少不得一腳飛馳直衝到酒吧。
麥道。
不是宗之偉慣熟去的地方。
但他有一個極好的兄弟,卻正在此地做酒保。
一見宗之偉,立刻飛個眼色。
宗之偉醒得,穿過燈光酒綠繁華熱鬧到不堪的男男女女,徑直去了一間包房。
這間房是辜少專用。
此刻辜振良就一個人孤零零坐在沙發上,嘴裡叼著煙。
青煙嫋嫋,几上一壺,獨坐無相親。
宗之偉也不來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