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羅依姑姑推到王公子懷中,她也不敢妄動,瞟了眼不遠處的紫珠,眸間劃過一絲憐憫,對她,也對自己。
“呵呵,小美人兒,哭什麼?跟著大爺我,還委屈你了?你放心,本公子不會虧待你的,只要你乖乖聽話”
王公子的話沒說完就閉嘴了,永遠的閉嘴了。
一把利劍自他背後穿透了胸膛,明晃晃的染著豔麗的鮮血。
“啊!”採盈離得最近,尖叫一聲,失魂落魄的往後退時,被拉進了一個有力的懷抱。
她身子一僵,連恐懼也都忘記了,只是流著淚,帶著哭腔道:“你到底,還是來了。”
紅杏院眾嫖客花娘嚇壞了,有人認得這兇手,結結巴巴的卻不敢言,抱頭鼠竄的居多,也有個別膽大的,躲得遠遠地看熱鬧。
“孃親,那個人,是跟著那個壞蛋王爺的,他們都喜歡殺人嗎?”
☆、我們要不要撤
遲早早捂住凰小禍的眼睛,沒有答話。
呵,那位王公子,原本只是玩笑而已,卻不想當真是做了風流鬼。
沒錯,這殺氣騰騰的兇手,不是別人,正是銳親王府的侍衛統領,左宴。
好端端的被他這麼一鬧,誰還敢在此久留啊,走的走散的散,樓上樓下幾乎沒剩下幾個人,最後也都被羅依姑姑遣散了。
別人認不得人,她還能不識趣?這些得罪不起的,她就得敬而遠之。
買下紫珠初夜的老男人是個鐵公雞,儘管貪生怕死,逃命還是不忘帶上買來一夜的女人。
紫珠幽怨的回首,美眸怨毒的看著採盈,素手幾乎要撕裂了手中繡帕,憑什麼,她憑什麼
人都走光了,左宴扔下那柄染血的劍,伸手欲抱住面前的女子,卻又生生的縮了回去。
採盈就笑了,道:“怎麼,不敢碰我?嫌我髒嗎?”
“不,我”左宴神色複雜,還是站在原處不動。
“左大人莫忘了,讓我這般不堪的人,是誰?”採盈諷刺地勾唇,“是啊,我多髒啊,如何能配得起左大人啊,我採盈不過是個奴婢,何德何能叫左大人掛心啊,我”
“別說了,求你別說了。”左宴抱住她,痛苦的閉上眼睛。
採盈任由他抱著,伏在他肩頭,摟上他的腰身,輕泣道:“你為何要來?”
“我”他欲言又止,只是將她抱得更緊。
她眸間有淚,臉上卻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只要他來,她就無怨無悔了。
“宴,帶我走,好嗎?”她請求道。
左宴身形一頓,遲疑了片刻後點頭。
採盈就笑了,問:“你來,可是為了我?”
她就知道,自己是對的,不惜拒絕了紫珠,被她怨恨,終於還是等到他了。
可是,男人柔和的俊臉倏地僵住了,而後艱難的搖頭,道:“我來此是奉命行事,但你相信我,我會帶你走。”
“什麼時候?”
“待王爺”
不等他說完,採盈就推開他,後退了幾步,冷笑道,“你眼中,便只有王爺,何曾有我?”
左宴愣在原處,一言不發。
“你走吧。”採盈說。
“採盈”
“還是說,左大人想與奴家共度*?”嫵媚的笑,掛著淚珠悽美得很,“那勞煩大人先拿三百兩銀子。”
見他目瞪口呆的模樣,採盈自嘲的笑笑,轉身要走。
左宴拉住她,在她手心放上一枚玉佩,問她:“這個夠嗎?”
採盈攥著溫潤的玉,淚水直流,卻還是輕佻的笑,拉著他的手,一步步往羅依姑姑為她準備的房間裡去。
這個夜晚,註定無眠。
“孃親,他們為什麼又哭又笑?”凰小禍望著二樓第四個房間緊閉的門,疑惑的問道。
“這個啊,”遲早早撓撓頭,轉而問身邊的龍闖闖道,“臭小子,你說是為什麼?”
這回龍闖闖沒有臉紅,一本正經的說:“那個左大人,是銳親王派來監視你的,我們要不要撤?”
“是嗎?”遲早早皺了皺眉,“可是花魁大賽在即,錯過了多可惜啊。”
☆、新娘也是娘
“可是花魁大賽在即,錯過了多可惜啊。”
聞言,龍闖闖與凰小禍對視一眼,漂亮的不可思議的兩雙眸子閃爍不定,無奈正嘆息糾結的遲早早不曾看見。
“聽說花魁大賽大祭司也會出現,看看也無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