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得不可開交,兩日都沒抽出空來見遲早早,好在她對她有求必應,母子三人也就安心的住下來了。
花魁大賽前夕,紅杏院一如既往的熱鬧,今日掛牌出水的,正是王府女婢紫珠,而採盈也一併競價拍賣,她不是處子之身,模樣也算不得絕美,是以該是個廉價的。
遲早早給兩個寶寶收拾妥當,準備去看看熱鬧,畢竟是“熟人”,總也得捧個場。
“孃親,為何我們要穿上這樣奇怪的衣服呢?”凰小禍扯著身上那件只露出小下巴的櫻色大斗篷,不滿的說。
龍闖闖是一襲冷藍斗篷,酷酷的站在邊上不說話,掩去了漂亮的大眼睛,還真有幾分泠然的寒意,儘管他還是個小不點。
遲早早也不知自己為何要專門找人給兩個小傢伙縫製斗篷,只笑著說:“這樣你們異於常人的模樣才不會讓人驚疑啊。”
“可是,”凰小禍撅著嘴,一臉嫌棄的說,“寶寶一點也不喜歡。”
“小禍,這衣服多個性啊,你要有一雙發現美的眼睛,學會欣賞。”
“我沒有發現,也不想欣賞。”
遲早早勾起一抹迷人的笑容,捧著凰小禍的小臉蛋,鄭重其事的說:“寶貝,你只負責穿,孃親負責欣賞。”
“可是孃親,寶寶也不想負責。”
“不想負責?”遲早早眼角抽搐了,還好她家小禍水是個女娃娃。
一旁聽著二人對話的龍闖闖終於忍不住了,揚起小下巴不耐的對她們說:“你們不打算出門了?”
“哥哥,孃親說女孩子出門都是磨磨蹭蹭的,男孩子要有耐心,不然以後討不到漂亮媳婦的,你不想等我們嗎?”
他當然不想等,而且他不認為自己會孤獨一生,大不了娶了孃親,反正她那麼好騙。
可是,他又怕說了實話,他家小妹會哭給他看,是以只好噤聲,心中暗道雌性之麻煩。
難怪螭吻鍾情一妻,若是得了幾隻或強悍或柔弱還戰鬥力驚人的螭吻妻妾,那日子還如何過?
龍闖闖想著,小臉糾結了,他斗篷下只穿了那件鑲了毛邊的小肚兜,此時環抱著肉乎乎手臂的動作,看著格外滑稽。
夜國冰天雪地的,雖然時值夏季,遲早早也是裹著披風的,見狀竟有些小心疼。
☆、高階恆溫動物
剛想要拿件棉衣給兩人穿上,龍闖闖就猜出她的意圖,紅著臉提醒道:“愚蠢的女人,我螭吻皇族不懼嚴寒,且凡間物什豈能與我族聖衣相比?”
遲早早愣了片刻,有些遲鈍的得出了兩個結論:“你是說你身上那件肚兜是聖衣?”
在她隱忍憋笑的目光中,龍闖闖埋下頭,掩住通紅通紅的臉蛋,預設了。
“好吧,既然你們有禦寒衣物,而且還是高階恆溫動物,孃親就不為難你們了,走,看熱鬧去。”
有件事遲早早一直想不大明白,那就是她好歹是個自尊自傲的現代女性,怎麼就任由一小屁孩兒女人女人的叫,還非得在前面加上些讓人恨得牙癢癢的形容詞,什麼愚蠢,無知
直到多年後小傢伙化作金色巨龍叱吒妖界時,她才幡然醒悟,這就是與生俱來的霸氣啊。
和他父皇一樣,這孩子有著天生的王者之風,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她們去得晚了些,紫珠已經名花有主了,按照價高者得的規矩,她的首客是個腦滿腸肥的中年男人,似乎是個有錢的員外。
遲早早領著兩隻小妖精坐在三樓閣簷上,將臺上臺下各處一覽無遺。
採盈站在臺上,薄唇咬得滲出血來了,目光緊緊地盯著被醜男人摟在懷裡的紫珠,有些歉意,還有,一絲變態的快意。
而紫珠則對她第一個恩客曲意逢迎,只是眼底冰寒一片,尤其是偶爾瞟向採盈的目光,更是怨毒得很。
原來,昨兒紫珠本是用盡全部積蓄,才買通了看守後門的漢子,見採盈哭得可憐,方不忍帶她一起。
孰料採盈竟然告密,使得她不但沒走成,還身無分文,這也就罷了,還害得她生生挨下了兩個耳光。
那時她就發誓,這輩子再不要心存善念,越是看著可憐之人,越是可恨,一如看似和善溫婉的採盈,不就是個歹毒的?
男人們的目光,貪婪的凝視著採盈穿著暴露的婀娜身段,眼中的淫慾不加掩飾,赤、裸、裸的。
紫珠唇邊勾起冷笑,嘲笑她要讓這麼個醜陋老男人破了身子嗎?得意什麼?她倒要看看她這個殘花敗柳又能賣出個什麼價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