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還是頭一回。
“陛下,臣妾知錯。”蘭貴妃低頭,此時不宜強出頭,以免給夜煜帶來更多不利。
夜慤帝淡淡點頭,也不怪她,在女兒夜念奴撒嬌般的乞求目光中,轉而問夜煜道:“銳親王,花氏乃是你的王妃,你有何話說?”
一句生疏的“銳親王”,分明顯示了夜慤帝對夜煜的失望和不滿。
蘭貴妃心裡,對這個半路殺出來的花雲裳,更是惱恨了。
“雲裳醉了,說話難免有些不妥,還懇請父皇諒解,容兒臣先行送她回府,待雲裳身子大好,定然帶她進宮給父皇賠罪。”
夜煜也沒想到自己會這麼說,原本今日他並不打算早回,而是有心想等等看那人是否會來,可現下花雲裳這般模樣,卻叫他心生憐意,只想,帶她回府。
“皇兄,一句醉酒就能當藉口了?”夜念奴不依不饒,“我看你就是被這個女人給迷住了!”
皇家兒郎,最為忌諱的便是紅顏禍水,特別是夜煜這般意欲爭奪皇位的王爺,最怕別人說是美人誤國,夜念奴深知這一點,就想激夜煜不要再護著花雲裳。
不想,夜煜卻一反常態,挑眉問道:“是又如何?她是本王的妃。”
“皇兄,你怎麼能這樣呢?你難道忘記了嗎?你以前最不喜歡花雲裳了,冷落她的時候怎麼不說她是你的妃?娶月姐姐的時候怎麼不說她是你的妃?何況她還是個假冒的!”
夜煜依然不為所動,只是看著夜慤帝,等著他給個答覆。
“念兒,你口口聲聲說花氏是她人假扮,總也該說個明白,你皇兄乃夜國親王,真要是傳出去,豈不叫人看我們皇家的笑話嗎?”夜慤帝便說,倒是破天荒的沒有應下夜煜回府的請求。
“父皇多慮了,皇家的笑話,何人敢看?”夜煜也不再給老皇帝面子,攬過花雲裳的香肩,淡淡道,“宮中難得一聚,諸位慢用,本王與王妃就先失陪了。”
看得出來,朝中最為冷傲的秦王殿下,是有心要護著身邊的小王妃了。
這一舉動,讓在場眾人再次陷入沉思,特別是花太傅,一雙不大的三角眼,偷偷打量了這個女兒好幾眼,難道是他看走眼了?這個女兒傾城之貌,倒的確一點不比大女兒花雲月差,反之更加美豔逼人,看來他應該找她好生敘敘父女之情了。
夜煜摟著花雲裳要走,夜念奴剛要出口阻攔,花雲裳就先鬧起來了,甩開夜煜的手,不滿的撅起嘴,像個耍脾氣的孩子,“我不走,我要在這裡等他。”
此話一出,滿座譁然。
他?是誰?那人麼?夜煜的臉轉瞬暗沉了幾許,妒火在陰鷙的眸中燃燒,大手用力的拽住她的胳膊,冷聲道:“愛妃,本王在這兒,不用你等,本王這就陪你回去。”
自然的將自己對號入座,夜煜可說是恬不知恥了,偏偏花雲裳不給面子,別過臉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走了,手捧腮幫子氣鼓鼓地說:“他才不是你,我和你又不熟”
夜煜塞了塊糕點在她嘴裡,才堵住了她即將出口的言辭,而喝醉了的花雲裳十足的孩子心性,咬著糕點就忘了要說什麼,滿心歡喜的吃起來了。
“乖,我們回家。”夜煜在她耳邊小聲的說,“女人,不想那兩個孩子有事,最好乖乖的跟我走。”
在外人看來,他們就像是耳鬢廝磨的戀人,誰知道銳親王殿下正無恥的利用別人家娃娃在威脅著一個孤苦無依的弱女子?
冰山皇子的溫情,羨煞一干宮娥公主,可花雲裳卻不買賬,似乎想起了他抓走了自己孩子的事兒,不由得悲從中來,吸了吸鼻子,狠狠地盯著夜煜。
當銳親王意識到自己似乎說錯話的時候,她已經淚眼朦朧了,當下就有些手足無措,他怎麼就忘記了,這女人喝醉了,正在撒酒瘋呢,她不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說出她有兩個孩子吧!
因著他可以的冷落,花雲裳嫁入王府一年,幾乎沒傳出什麼訊息來,就連懷孕這等大事,知道的人也不多,還都怕得罪了夜煜,大多把訊息爛在了肚子裡,加之方才說的身體抱恙,多數人都猜測她是滑胎了,這要是突然冒出一雙三歲多的孩子,他是無論如何也圓不回去的。
就在夜煜想著直接打暈了花雲裳扛回府去時,看著他的小女人突然轉過頭去,專心致志的吃起桌上的瓜果點心了。
夜煜鬆了口氣,見她的小爪子又伸向了酒樽,忙先她一步拿開,她不能再喝酒了。
這樣細心的銳親王,再一次讓眾人的心狠狠地跳動著,夜慤帝意味深長的勾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