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坐下,晃動著腿別提有多豪邁了。
花雲月嚇壞了,癱坐在地上小心翼翼的觸碰脖子上的劃痕,爬著向採盈的梳妝檯去了。
採盈淡淡的笑著,似乎還有些虛弱,扶著桌子走到紅玉顏身邊,在矮凳上坐下,柔聲笑問:“紅姐姐想是誤會了,月夫人來此並無歹意,她是王妃的親姐姐,自幼就疼愛王妃,更不會害她。”
“是嗎?”紅玉顏蹙眉,狐疑的目光在採盈臉上打轉,最終卻只是沉默,什麼也沒問。
像她這樣曾經遊走在刀口上的人,最擅長的除了暗殺,便是察言觀色,她怎麼會聽不出採盈話中的疑點,採盈既已昏迷,又怎知她對花雲月提及王妃?明明與花雲月二人爭執乃至大打出手,卻張口就為她求情,怎麼說也於理不合。
紅玉顏並不說破,只是心裡對採盈的信任減了幾分。
“嗯,採盈自然不會騙紅姐姐的,”採盈也摸不透她信了幾成,但裝也得繼續裝下去,依然笑著,道,“紅姐姐不是走了嗎?怎生又回來了?”
“我若是不回來,還能任由我們小採盈受人欺負不成?”紅玉顏恢復以往慣有的語氣,意有所指的看了眼花雲月所在的方向。
採盈聽她這麼說,安心了些,又道:“紅姐姐總是對採盈好的。”
“那當然,採盈怎麼對王妃的,我自然如何對你。”紅玉顏也笑了,卻無來由的讓採盈心悸。
原本花雲裳的死與她無關,可自打和花雲月這麼來往,並且幾次欲害花仙兒之後,她已經不敢再說自己對得住花雲裳了。
“紅姐姐,你不是回客棧了嗎?”她岔開話題,以免自己再露出什麼破綻,讓紅玉顏得知花仙兒應該就是花雲裳的訊息。
事實上花雲裳“死而復生”,與銳親王一道進宮面聖的事也瞞不了多久,但紅玉顏並未見過花雲裳,她有辦法讓她相信,被大祭司帶走的,僅僅是個冒牌的細作。
“是啊,”提及客棧,紅玉顏斂去笑意,水眸自然流露出淡淡的恨,轉瞬又被她藏得很好,她抬頭扯出一抹歉意的淺笑,道,“採盈妹妹,恕姐姐不能多陪你了,本想著在此處多逗留幾日,如今確實不能了,也沒能幫上小採盈的忙,真是抱歉。”
“紅姐姐快別這麼說,能見到你採盈已經很高興了,只是怎麼突然就要走?一別之後又不知何日再聚,採盈捨不得紅姐姐。”失落是真的,畢竟紅玉顏一走,她也就少了幫手,但轉念一想,紅玉顏留下也是隱患,她本意要查花雲裳死因,若然讓她知道她欺瞞她利用她,依此女性子,只怕怒極定要取她性命。
紅玉顏拍了拍她的肩膀,也有些傷感,“前一次我走的時候,王妃也說不捨”
頓了頓,她又道:“罷了,我原不該回來道別,省得你這哭哭啼啼的惹得人煩。”
面對這般坦誠的女子,採盈語塞,心底卻生出愧疚,紅玉顏是個好人,對她也好,對花雲裳也罷,她從未愧對過她們,即便此時她過得不算如意,依然會為了她而挺身而出。
“紅姐姐,林大哥他”採盈欲言又止,倒是紅玉顏爽快的接下話,道:“你林大哥要回師門,我得陪著,不然也不用這麼急著走。”
“嗯,”採盈點頭,還是忍不住關切的問道,“紅姐姐,雖說我不敢多言,但林大哥對你如何我是知道的,他又是那麼重情重義的,想來你怕是有些誤會了,有什麼話挑明瞭說就好,切莫生出嫌隙,我和王妃,都希望你能無憂。”
紅玉顏方才來過,便是與採盈說了失約未能行刺花雲裳的緣由,江湖中人重諾,但她畢竟是個女子,或許沒有什麼事比心上人來得更重要,所以,當她知曉林亦止與偶然救下的女子在客棧不清不楚時,她才不得已前去誤了這邊時辰。
這也是近日紅玉顏的心病,自打十多日前從一*燻心的中年男子手中救下那個風塵女子,她的林大哥就有些變了,而那個被他換做珠兒的女子,她怎麼看都生不出好感來。
☆、她,你我都認識
孃親不壞:妖君父皇不要跑;她,你我都認識
她似乎把採盈那痛苦的臉看成了花雲裳,憤怒到扭曲的臉上露出快意的獰笑,口中惡狠狠地罵道:“你該死,你早就該死,你本就死了,又回來做什麼?花雲裳,我要你的命!”
“放放手”採盈是個丫環,那力氣原本是閨中嬌女比不了的,可面對怒極的花雲月,她竟沒有一點兒還手之力,嬌俏的一張小臉,正由漲紅轉為青紫,額上更是冒起了細細密密的筋絡。舒愨鵡琻
採盈的呼救顯然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