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掙扎的小九丸突然感覺涼颼颼的,對上小公主殿下的眼神,她的小心肝猛地一縮,怯生生的說:“殿下,你、你想做什麼?”
小七邪瞪大一雙紅眼睛,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的小九丸妹妹,剛想開口說什麼,就見眼前一白點迅速放大,然後就是一個重物將它整個撲倒,帶著閃電般的速度,以一個漂亮的拋物線投入冰蓮池水中,濺起大片水花。
“哼,叫你不告訴我,叫你跟寶寶搶哥哥”小禍水瀟灑的拍了拍手,看著水裡一圈一圈的漣漪,得意的挑了挑眉。
兩個糰子很快冒出水面,小九丸驚恐的望著那個天使面孔魔鬼手段的小主人,渾身直打顫,躲在水裡只敢露出兩隻滴溜溜的大眼睛。
小七邪的表情最為複雜,他這是招誰惹誰了,竟然被小殿下視為與小九丸一丘之貉,所以被她一併懲罰了?
“凰小禍,你在做什麼?”花雲裳難以置信,這還是她家那個聽話乖巧的小禍水嗎?她怎麼看到她把小九丸團成團,扔出去砸小七邪?
“孃親,寶寶錯了,你別生氣。”聽到花雲裳嚴厲的口吻,凰小禍立刻收起了惡作劇得逞的壞笑,眨巴著大眼睛可憐兮兮地望著她。
其實花雲裳還真是冤枉小禍水了,她根本沒想過要砸小七邪,他真的只是被誤傷
“知道錯了還不向小九丸道歉?你看把人家嚇成什麼樣兒了?”花雲裳一手叉著腰,一手指著女兒的腦門,整個就是隻茶壺。
龍九夙半眯著眼看著她,嘴角噙著柔和的笑,這個小女人,自己迷糊馬虎總是出錯,教訓起女兒來倒是一板一眼的。
他龍九夙的女兒,何須向妖寵道歉?別說今日她把小九丸扔進池水,即便她讓它粉身碎骨,只要她高興,又有何妨?妖寵,本不過是皇族的玩物,性命尚且不論,捉弄又算得了什麼?
可是,花雲裳這般態度,他卻不想這麼告訴她,只怕到時被她指著腦門教訓的就該是他了。
“呵呵。”腦海中的畫面過於有趣,龍九夙就那麼笑出聲來了。
此時陽光正好,山谷裡僅有的梅花樹遮擋不住光的熱情,任由其親吻上池中的蓮葉,池中的花朵,池中將一切化作背景陪襯的妖精。
花雲裳是聽了他低沉的笑聲,才受了蠱惑般著迷的看著他,他的眼,他的睫,他的唇。
這回花雲裳可沒有昏迷,亦沒有失憶,她落水後他分明是吻了她,她記得。
此時他這般放肆的看著她,還笑得那麼妖嬈,花雲裳的臉瞬間紅透,哪裡還顧得上教育女兒,轉身飛快的往岸邊不遠處的轎子跑,逃也似的。
路邊的並非馬車,而是龍九夙那頂極盡奢華的軟轎,她無奈的站在岸邊等著他,身後路面上傳來“咔嚓咔嚓”的細碎聲響,像是木棒敲擊在地面的聲音。
花雲裳好奇的回頭,然後愣住。
幾棵姿態婀娜的梅花樹舉著光禿禿的枝椏傲然的立著,鮮有人走動的路面鋪著凌亂的碎石,沒有草,也沒有花,看起來有些荒涼。
那個男人讓這一切變得生動了,同時也越發的悽美。
夜國最多的便是白袍,而花雲裳很少看到有人講這平凡的白衣穿得那麼唯美。
他未曾綰髮,純粹的黑髮隨意地披散,在胸前與白衣顯出強烈的對比。
他手中握著一根青色的竹杖,頂端往下三寸處掛著一個白色玉環,紅色的流蘇是他身上唯一鮮活的色彩這個男人,連唇色都淺淡到微微泛白。
他並不算絕色,可花雲裳那麼看著他,突然就想流淚。
“你是誰?”
☆、小爺是雄性
孃親不壞:妖君父皇不要跑;小爺是雄性
他並不算絕色,可花雲裳那麼看著他,突然就想流淚。舒愨鵡琻
“你是誰?”她愣愣的問,分不清那似曾相識的錯覺是來自花雲裳的身體還是屬於她的心。
白衣男人抬起頭來看著她,可那雙清澈的眼卻沒有焦距,目光如水,那麼淡然,又那麼悠遠,彷彿面前的一切,不過浮生飄渺滄海雲煙。
他看不見
花雲裳震驚地凝視著他的眼睛,心裡有些抽痛。
“遲遲,他是何人?”
過於激動的花雲裳,連龍九夙何時來到她身邊也都沒有察覺,只是紅唇顫抖,目光微滯,“夙,我認識他,我一定認識他。”
“笨女人,你在胡說什麼?”龍闖闖警惕的看著白衣盲者,一向冷靜的小傢伙竟有些緊張,小手攥著花雲裳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