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就不堪設想了。”丞相有意隱瞞紅子楚所謂之事,但作為太子黨領軍人物,有夜煜的把柄,即便是無事生非,他也絕不手軟。
“這”夜慤帝有些不耐煩,看起來是隻想著吃喝玩樂,但一雙眼卻是極為犀利的,他看向花雲裳,“花氏,你說說看,是從何處知道中原朝拜皇帝的禮節的?”
花雲裳還在想著紅子楚的話,可記憶里根本就沒這麼個人,連面都沒見過,他是怎麼恨上花雲裳的?他大哥,又是誰?和花雲裳有何關係?
記憶裡,花雲裳的人際關係是非常簡單的,若說男人,也就認識那麼幾個,夜煜排在頭上,別的男人和她也都保持了距離,年紀相差無幾的,大約就只有及笄前幾月在樂坊習琴時認得幾個人
指尖有壓迫的痛感,花雲裳回過神來,夜煜正捏著她的手,她迷茫的抬起頭,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才知道夜慤帝在問她話。
“皇帝陛下,你剛剛說什麼,能再問一遍嗎?”她這也是條件反射,卻不知是膽大包天,皇帝問話不聽就算了,還敢發問,當真是不要命了。
蘭貴妃張了張嘴,夜慤帝已經先她一步開口了,“煜兒這王妃娶得好,可真真是有些意思,那本皇再問一遍,是誰告訴你要稱本皇為萬歲的?”
“電視裡”不都這麼演的麼?
她的話只說了一半,就已經意識到現在氣氛不對,她何其聰明一妞兒,當下改了口,道:“皇帝陛下可是懷疑臣媳?莫說雲裳這些日子病重,便是沒事兒也到不了中原啊,若說我或是王爺與敵國通姦,雲裳還敢這般膽大的說出來?只是偶然聽說萬歲爺這般稱呼,今日見了父皇,就覺著您才配得起這個稱呼。”
一番話聽來真切,又不失溜鬚拍馬,聽得夜慤帝心花怒放,中氣十足的一個字:“賞!”
花雲裳自然高興了,太子黨可就不滿了,丞相大人自然不肯輕易放過,又問道:“你一個婦道人家,何處聽說的?”
花雲裳正想著胡編亂造,夜煌舉杯對丞相一晃,道:“舅舅莫要為難皇嫂了,這都是本宮前日無聊,去皇兄府上探病時告知的。”
太子殿下何時與這位銳親王妃有了交情,他這分明是有意袒護啊。
但自己擁護的主子都發話了,丞相等人也不好再追問,省得給太子殿下惹了麻煩,招人非議,畢竟東宮太子和銳親王妃,到底是該要避嫌的。
夜慤帝素來放縱太子,他的話當然不疑有他,“既然事情都清楚了,只是誤會一場,銳親王妃大病初癒,實在是可喜可賀,眾卿家與本皇同飲此杯,恭祝天佑我夜國!”
“天佑我夜國!”
眾人的聲音可謂是驚天動地,氣勢恢宏,只有花雲裳垂頭喪氣的,腳都站麻了,只想著坐下,宮人遞給她的酒樽,想也不想仰頭又飲盡了。
好不容易坐下時,她又有些犯困,偏偏那個老皇帝時不時的問長問短,她一邊敷衍著,一邊啃著桌上的果品,大夥兒一舉杯,她就跟著幹了,不多時就喝了四杯酒。
第五杯時,夜煜微微蹙眉,按住她的手,搖搖頭。
不想剛剛還對他幾位順從的女人,用一雙微醺的迷茫水眸瞪了瞪他,嗓音有些沙啞,卻別樣的慵懶性感,撒嬌似地,“不嘛,我要喝。”
夜煜看著她粉撲撲的芙蓉面,無奈的笑笑,她這是,醉了嗎?
褪去了清醒時她眼裡的倔強,酒醉的她像只慵懶的貓兒,讓人見了心會不由自主的融化
心情從未這樣奇妙過,很輕鬆。
他想定是因為眾大臣絕口不提上回的賭注,將為難他之事拋諸腦後,是以他無需操心,故而才這般的。
他微微淺笑,然後他聽到自己無比溫柔的聲音,誘哄著她:“聽話,吃點東西,不喝酒了。”
身邊伺候的宮娥渾身一顫,離得近的幾個公主也詫異的望過來,這還是那個冰冷的銳親王嗎?
“皇兄待皇嫂真好,羨煞旁人啊。”夜煌唯恐天下不亂,一出聲所有人都看過來了。
酒醉的花雲裳眨巴著眼,傻笑著衝眾人招手,胡言亂語:“呵呵,你們好!”
夜煜頗為無奈,扶著她的肩膀將人往自己身邊拉,想訓斥幾句,可一想還是算了,這女人根本聽不進去。
於是,他站起身來,“父皇,愛妃不勝酒力,兒臣還是先行告退,送她回府了。”
說來夜煜也是個狂妄不羈的,這麼說也沒等夜慤帝回答,就扶起花雲裳欲走。
“本公主剛來,皇兄怎麼就急著走啊,念兒還想好好與皇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