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想念,她想或許是因為無助吧。
出來沒想過自幼被人誇讚獨立堅強的遲早早,在生命中的某一天,會著了魔似的依賴一個人。
很久以後,她給自己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他是妖,定是他對她施了妖法,那時候龍皇陛下只是看著她笑,總也沒有告訴她,事實的確如她所想。
“本宮不過遲來一會兒,這都是怎麼了,跪著做什麼?莫非諸位也是遲來了在向父皇賠罪?”
七分調笑三分戲謔的聲音,痞痞的帶些孩子氣的任性,眾人紛紛循聲望去,就看到宮燈下那個笑盈盈的漂亮少年。
事實上根本用不著看,敢這樣肆無忌憚講話的,除了深受皇帝寵愛的太子殿下,還能有誰?
“太子殿下可真是好大的架子,姍姍來遲也就罷了,不行禮也就罷了,這戴罪之身倒還是這麼張揚。”蘭貴妃陰陽怪氣的說,這女人在後宮的地位直逼空懸的後位,說話自然也就大聲氣兒。
夜慤聞言卻有些不悅,揮揮手慈愛的笑道:“皇兒來晚了,可得自罰三杯。”
早早的帶過了蘭貴妃口中的不是,和藹的像尋常父親。
太子黨一見,為首的丞相面上可是得意得很,多虧得他有個好妹妹,便是香消玉殞了,也帶著這皇帝的心下葬,如今他對太子可謂是百般縱容,若非這皇帝不太頂事兒,饒是他夜煜如何優秀,那也只能巴巴的看著太子登基!
“三杯啊?那可不成,父皇又不是不知,皇兒酒量不濟,倒不如這樣,就讓皇兄代為受罰,可好?”夜煌搖著摺扇,活脫脫一個玩世不恭的紈絝子。
誰也沒料到太子殿下會這麼說,畢竟太子黨和銳親王府可是劃清了界限的,以往太子也是這般沒心機,卻斷然不會在陛下面前與夜煜過於親近。
蘭貴妃亦是吃驚不已,一時失去了言語。
“這”夜慤帝有些為難,轉而問夜煜,“煜兒,你意下如何?”
夜煜還沒發話,夜煌便笑嘻嘻的走到他跟前,道:“皇兄自然不會推遲了,皇嫂大病初癒,皇兄正該慶祝,這三杯酒,就當是本宮祝賀皇兄與皇嫂百年好合了。”
宮人已經端了酒過來,銀盤之上,三杯琥珀色的佳釀。
也不知是否他的話取悅了夜煜,他二話沒說,端了杯子仰頭飲盡,兩杯下肚,卻把第三杯送到花雲裳面前。
“我不會喝酒。”花雲裳見面前好看卻有些渾濁的酒水,嗅到淡淡的清香,也說不上什麼味道,喉頭自然的分泌口水,害她不得不皺著眉頭舔了舔唇角。
就是這不經意的小動作,看得夜煜神色一滯,他扯了扯嘴角,低聲笑道:“既然是太子祝賀我們的酒,愛妃怎可不領情呢,莫非要本王餵你?”
夜煜作勢要喝那酒,花雲裳猛然意識到什麼,這廝不是要喝了之後再餵給她吧?開什麼玩笑,她才不要吃他的口水呢!
她奪過那精巧的酒樽,豪氣萬丈的仰脖子灌下去,不得不說這皇家就是大手筆,看著沒多大的酒樽,愣是讓她喝了幾大口才勉強幹盡。
好在這酒果香味兒甚濃,也不知是什麼酒,味道出奇的好,她喝完還有些意猶未盡,卻也不好再要,把酒樽往銀盤上一放,點頭讚道:“好酒。”
殊不知她這一系列動作卻是驚煞了眾人,女子喝酒不過以袖掩面淺淺的酌,並不會有人怪罪,偏生這銳親王妃爽快如同男子,那麼一大杯酒下肚,竟然還笑贊酒好。
支援銳親王的大臣當然是讚賞的,甚至有人捋著鬍子贊其為女中豪傑。
倒是太子黨的頗為不屑,只道是個舉行粗魯的女子。
“父皇,我看人也來的差不多了,為何遲遲不開晏呢?”夜煌問道。
夜慤帝看了看席間丞相上首第一個位置,略有些失望,嘆了一聲,道:“那便開席,諸位愛卿也別跪著了,入座吧。”
“陛下,銳親王妃高呼他國面聖呼號,有損夜國國威,還請陛下重罰。”紅子楚是不打算放過花雲裳了,言語間不難聽出他對其的恨意。
花雲裳有些氣惱,張口便道:“本妃與閣下無冤無仇,卻不知哪裡得罪了你,偏要與我計較。”
“你不知道?”紅子楚怒道,“你害的兄長重傷”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丞相呵斥了一聲,乖乖的閉了嘴,只是一雙不大的眼睛,依然死死地盯著花雲裳,有深仇大恨一樣。
“陛下,並非臣等沒有度量,只是銳親王妃失禮一事可大可小,事關重大,萬一真有人與他國相通,那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