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臉蛋紅紅的,傲嬌得可愛。
遲早早哭喪著臉,無比哀怨的摸摸鬍子,磨蹭著去梳妝檯了,鏡中人帶著性感的絡腮鬍子,不倫不類的。
想她一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竟然要手拿短刀剃鬍子,叫她怎麼不憂傷?
手起刀落,鬍鬚優雅地落下,一寸寸雪白的肌膚露出來,若是沒有那條淡淡的紅痕,就算是完美無瑕了。
“孃親,眼角要記得畫上紫色印記哦。”凰小禍披著那襲白紗,興奮地手舞足蹈,沒幾下就被纏住了,埋在裡頭吃力的蠕動著。
步白好笑的把人抱出來,順著她的目光,看到鏡中模糊的影子,黑眸飄過驚豔,被龍闖闖狠狠地瞪了一眼後,尷尬的咳了一下。
“早早姐,我就留下來好了,我沒有靈力,去了也幫不上忙”他的話生生止於龍闖闖“你還想跟去”的犀利目光中。
遲早早準備妥當後,已經是個臉色慘白眼口溢血的女鬼模樣了,凰小禍拍著手,驚奇地說:“孃親,你這樣好好看,寶寶也要變成這樣!”
說著,也不等她阻止,就胡亂的把胭脂硃砂都往臉上抹。
還沒從小禍水奇葩的欣賞水平中緩過神來,遲早早就被闖闖推出了門,“院子裡有一口古井,是條可以通往後花園的密道,我們從那裡出去,沒人會發現的。”
“你怎麼知道?”遲早早貓著腰壓低嗓音問道。
院子裡還真有一口水井,井口長著青苔,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知道就是知道,你沒必要知道我為什麼知道。”龍闖闖說,沒打算告訴遲早早。
小禍水飄在空中,笑眯眯地說:“孃親,哥哥他昨天剛來的時候,就掉進去啊!”
話沒說完就被扔進了古井,闖闖拍拍手,不客氣的吐出兩個字,“聒噪。”
步白目送母子三人離開,倚在門框上吃吃的笑了,漆黑的眸子閃過紅光,在夜色中詭譎而邪肆。
側妃的院落不算太大,卻遠比韶華閣來得奢侈,院中奇花異草,無一不是難得的珍品。
遲早早踩在花雲月廂房屋頂上,心裡憤憤不平,恨不得將瓦片踩碎,直接落下去砸死那個炫富的惡毒庶女。
房內,花雲月坐在主位上,身邊站著素兒,腳邊跪著一個粉裳侍女,正怯怯的發抖。
“沒送?”素兒的聲音尖銳得很,踹了那侍女一腳,怒道,“你是做什麼吃的?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娘娘養你何用?”
“娘娘饒命,阿靈真的盡力了”
“盡力?你還敢頂嘴!”素兒上前又是一個巴掌,打得那侍女撲倒在地。
“夠了。”花雲月使了個眼色,素兒隨即便退到她身邊,捧了熱茶給她。
“阿靈,你說是王爺吩咐,可是真的?”她問。
“阿靈不敢欺瞞娘娘,確是王爺有令,任何人不得往韶華閣送吃食,所以娘娘命阿靈送去的參湯才沒能送到,請娘娘責罰。”
“既然是王爺的命令,本妃罰你作甚,你回去吧,切莫讓薛夫人發現,否則本妃也護不了你。”
“是,奴婢告退。”阿靈如釋重負,慌亂的起身要走。
“站住,”花雲月叫住她,冷聲道,“你記住,今日你不曾見過本妃,本妃也不知道你這麼個人,若有人問起,你就只是薛夫人院裡的二等丫鬟,聽明白了嗎?”
“奴婢明白,娘娘若無其他吩咐,阿靈就回去了。”
待人離去,素兒方才以疑惑的問道:“娘娘,王爺這是何意?聽說膳房一日不曾送膳食去韶華閣了,這麼下去,那個花仙兒不得餓死啊?王爺自己帶回來的人,捨得這麼餓著?”
“本妃倒希望她被餓死,”花雲月恨聲道,“就怕王爺不是要她餓著,而是怕後院的女人下毒。”
“也對,可要下毒的就是我們,王爺真有意護著,那可如何是好?”素兒是太傅府出來的丫鬟,自幼就跟在花雲月身邊,近墨者黑,心狠手辣一點不輸主子。
“哼,你慌什麼,她一個無名無分的青樓女,又能有多大本事,明兒把王爺賞的瓔珞圈子帶上,本妃再去會會她。”
“娘娘是想在瓔珞圈子上抹毒”素兒是個機靈丫頭,得到花雲月肯定眼神後,便不再說下去,“那素兒這就去準備,時候不早了,我讓鴛鴦幾人進來伺候娘娘沐浴。”
“不用了,本妃今兒疲乏,沐浴就免了,”花雲月擺擺手,“你下去吧,本妃要歇息了,命人不得打擾。”
“可是娘娘,你已經連著六天疲乏了,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