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不願、不敢、也不會再討厭他,若不能追隨,就只能離開。
“十幾天前龍皇陛下為尋子,重開妖界大門,我也趁機來了人間,這是我唯一可以面聖的機會,鼠族千萬無辜靈魂我已無力迴天,可我不希望背叛之名永遠纏繞著鼠族。”
沒有靈力的妖精,在人間可謂是寸步難行,無奈之下,他只能變回原形,夜間偷食東西。
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鼠族少主哪裡會偷東西,所以捱打是常有的,十幾天下來,他竟然開始習慣了人們給的疼痛。
有時候,他甚至覺得,用捱打換來美味的食物,是物超所值的。
他想,為了鼠族,再苦再累,他在所不惜。
步白把希望的目光投向聽得認真的龍闖闖,鄭重其事的說:“小殿下,我現在就離開,只求你他日能告知龍皇陛下,我鼠族光明磊落,我父親忠心耿耿,從不曾有背叛之心。”
“我怎麼會記得這種小事,”龍闖闖微紅了臉,在步白眸子黯淡下去之前,又道,“你自己告訴他好了,父皇他,遲早會找到我們的。”
“小殿下的意思,是讓我留下?”步白不敢笑,怕自己想得太奢侈。
遲早早看著龍闖闖,欣慰的微笑,這個傲嬌卻善良的小傢伙,是同情步白的身世了。
避開遲早早的目光,龍闖闖不自在的低聲道:“在我學會做飯之前,總不能讓孃親和小妹餓肚子吧。”
“對啊,步白的廚藝很不錯,就留下來吧,”瞄了眼紅著臉的闖闖,遲早早說,“你走了,小妹會難過的。”
聞言,小傢伙微微蹙眉,寒著臉對步白說:“好好做飯,我們不養閒人,今天的魚不算,明天我要吃雞腿,做得好就留下。”
雞腿是小禍水喜歡的,“最討厭”她的小殿下,是準備用食物討好被弄哭的小妹了。
步白和遲早早相視一笑,道:“放心吧,我不會白吃白喝的。”
“孃親,寶寶想白吃白喝。”凰小禍從珠簾後頭探出頭來,身上還裹著一床被單,那是她睡著後步白幫她蓋上的。
也不待人詢問,她就上前抱住龍闖闖的胳膊,主動說明了醒來的原因:“寶寶聽到雞腿,覺得有點餓了,所以就醒了。”
時間也還早,幾個人都沒什麼睡意,兩個小傢伙吃飽喝足以後,龍闖闖特意提醒遲早早送些魚湯給門外的守衛。
“為什麼要送人啊,寶寶不要。”凰小禍摸著滾圓滾圓的肚子,戀戀不捨的看著遲早早端著魚湯出門,不解的問身邊的龍闖闖。
自打醒來,小禍水就一直緊挨著龍闖闖,說話細聲細語的,生怕一個不注意,又被哥哥討厭了。
“傻瓜,沒聽過吃人的嘴軟嗎?送他們魚湯,自有我的道理。”龍闖闖賣起了關子。
而門外,遲早早含笑的樣子,愣是讓一干侍衛受寵若驚,接了魚湯還呆呆的望著再次被關上的大門,心裡默默地將韶華閣這位新主子奉為了女神。
“臭小子,你有什麼道理啊,說給孃親聽聽。”遲早早發現,發了一通脾氣的小闖闖,變得可愛多了。
“女人,你忘了我午後跟你說的話了。”剛剛還紅著臉的可愛寶寶,一開口又是欠揍的傲慢。
“你說了那麼多話,我哪記得是哪一句”沒好氣的瞪了兒子一眼,才猛然想起午後碧波亭花雲月和採盈合謀要算計她的事。
她和兒子說好了晚上行動的。
“想起來了嗎?”龍闖闖問。
遲早早忙點頭,而後又搖搖頭,遺憾地說:“兒子,我們還是改天吧,孃親還沒有夜行衣。”
龍闖闖起身走到內室,隨手扯下一簾本是床帳的白紗,扔給遲早早,道:“用這個就好了。”
“白色太招搖了,殺人放火這些事”
“誰讓你去殺人了?”龍闖闖手裡拿著一個不知打哪兒來的紅果子,捏破了在白紗上一抹,瞬間就暈染開去,豔麗的,像血一樣。
在遲早早疑惑的目光中,龍闖闖邪氣的一笑,說:“我是要你穿著這個去裝鬼。”
☆、邋遢大小姐
在遲早早疑惑的目光中,龍闖闖邪氣的一笑,說:“我是要你穿著這個去裝鬼。”
“裝鬼?”遲早早眼波流轉,唇角綻開一朵美麗的笑靨,摟著兒子的脖子賞了個響亮的香吻,“你是說扮成花雲裳去嚇花雲月?小老大,為娘愛死你這顆創意無限的小腦袋了。”
“別那麼高興,先把鬍子剃掉再說。”龍闖闖擦擦臉上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