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看到夜煜開始,眼中就都是戒備之色,可救遲早早要緊,他也就沒有刻意捉弄他了。
“吃什麼了?”夜煜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她身邊,英氣的劍眉擰著,抓著她的手急切地問道。
他沒發現自己當時有多擔心,而喉嚨劇痛的遲早早也沒在意,只有隱身的龍闖闖滿臉不悅,像只被惹怒的貓咪。
凰小禍也一直盯著夜煜,可愛的小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歪著頭一言不發。
遲早早現在根本無法回答夜煜的問題,好在他也不笨,看到桌上的全魚宴,片刻就明白了過來。
“忍著點。”淡淡的囑咐了一句,他便將她拉到跟前,大掌運起內力,從她背心緩緩往上推移,在頸脖處用力一拍,遲早早便一聲咳嗽,吐出了那根帶了些許鮮血的魚刺。
“呼,嚇死我了,還以為活不成了呢,”遲早早心有餘悸的拍拍胸口,氣急敗壞的說,“我以後再也不吃魚了,被這東西卡著還不如來把刀見血封侯呢。”
看著好多小動作不斷抱怨的女人,夜煜發覺自己移不開眼,並不厭煩她的喋喋不休,甚至覺得她很可愛。
“王爺,謝謝你啊,要不是你來得及時,我就一命嗚呼了,看在你救我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的不計前嫌,原諒你之前對我的威脅恐嚇不禮貌”
“白痴。”夜煜不待她說完,便冷冷的丟下兩個字,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韶華閣。
遲早早撓撓頭,聳聳肩,“莫名其妙,我可是很認真的在表示我的謝意耶。”
走到門口的夜煜聞言便停下了,也不回頭,只是背對著她,說:“真要謝我,便以身相許吧。”
“你說什麼?”遲早早以為自己聽錯了,而夜煜也沒跟她細說,她就低頭準備問自家寶寶,猛然對上龍闖闖憤怒的眼,她霎時明白了,自己沒聽錯。
原本以為夜煜只是說說而已,沒想到傍晚的時候,他身邊那個負責他飲食起居的近侍,還真就來韶華閣傳話了。
他意有所指的說:“夫人,今夜爺要宿在韶華閣,你可好生伺候著,說不準兒爺一高興,還真能給你個名分,屆時住在這裡也實至名歸了。”
瞧瞧,這一口一個爺的,多像紅杏院的鴇娘“勸化”良家婦女誤入歧途啊。
遲早早皮笑肉不笑,什麼名分她可不稀罕,花雲裳以前不就是王妃嗎?可最後還不是死於非命?
那個男人跟女人有仇,做他的女人可不是好事。
在古代的這些日子,她總結了一個真理,那就是“珍愛生命,遠離夜煜”。
“夫人,這些都是伺候你沐浴更衣的,你好生拾掇拾掇,那面紗也摘掉吧,別掃了爺的興致,倒是吃虧的可是你自己。”
說完,擺擺手對遲早早鞠了一躬,留下一群香噴噴的綠衣侍女,走了。
這群年紀不大的丫頭,力氣倒是不小,沒多會兒就把洗澡水抬進屋了。
遲早早坐在太師椅上,繞著二郎腿吊兒郎當的看著她們,和小禍水一起吃著點心。
“夫人,奴婢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