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不指望他回答,卻沒想到他望了她良久之後,緩緩道:“這是你欠本王的。”
☆、爺,你孤單嗎?
本來不指望他回答,卻沒想到他望了她良久之後,緩緩道:“這是你欠本王的。”
“我欠你的?”遲早早好笑的指指自己,“王爺,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就算說虧欠,也是你欠花”
險些說出花雲裳的名字,遲早早及時住嘴,夜煜倒也沒有逼問,反而接下話,道:“昨夜宮宴,你未去。”
遲早早更意外了,堂堂親王殿下,不該這麼小氣計較吧?
於是,她問:“就因為我沒和你去皇宮,我就欠你了?”
“何只於此?”他鳳眸冷下,迸射出冰冷的寒氣,“失信於君王,罪及欺君。”
“不是吧?就這樣給我定了欺君之罪?”遲早早惱了,“我可從沒說過要進宮,憑什麼就算是我失信與君王?”
夜煜看著她,平靜地說:“本王所言欺君者,並非是你。”
“那是誰?你嗎?”遲早早明顯鬆了口氣,語氣也輕鬆多了。
夜煜見她如此,劍眉微蹙,大手把住她纖細的脖子,施以巧勁將人壓向華貴的紅木大櫃子,沉聲問道:“若本王說是,你是否願為本王而留下?”
她應該毫不猶豫的說不願意,可欺君是死罪,夜煜雖然可惡,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她眼中的掙扎讓夜煜心情大好,彷彿是怕她最終說出讓他氣極的話,他也不再隱瞞,淡淡道:“太子。”
重生之天后降臨
簡單的兩個字,遲早早立刻明瞭,當日說要稟明夜皇給她討個名分的,可不就是那個熱心過頭的太子殿下嗎?
“你們皇帝陛下會捨得要太子殿下的命?”遲早早不以為意,聽說夜煌那廝可是夜皇的心頭寶,向來是有求必應,估計被騙也只會當他是孩子的任性。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夜煜望著緊掩的窗,目光泠然。
按他所說,事情就是這樣的,夜煌跟皇帝老兒說了夜煜“金屋藏嬌”,老皇帝想一睹她芳容,特意舉辦了夜宴,結果她被祭司大人帶走,放了老皇帝鴿子,於是夜煌和夜煜這倆王子都算是“犯法”了。
想到這裡,遲早早推開靠得極近的夜煜,往椅子上一坐,拽拽地翹起腳晃啊晃,“這麼說,就是王爺有求於我了,要我扮成花雲裳,好說好說,不過嘛”
“別在本王面前得寸進尺,你該知道,本王隨時都可以要了你的命。”夜煜冷冷的打斷她的話。
遲早早撇嘴,得寸進尺?她得什麼了?他銳親王爺整個一週扒皮,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就算他日登基為皇,那也鐵定是個暴君!
夜煜不知道她低聲嘀咕著什麼,只覺得那樣孩子氣的她,有著別樣的可愛,沒有一個女人,敢當著他的面抱怨。
“不對啊,昨夜是我沒去宮宴,為何要扮作花雲裳?太子殿下先前說要你迎娶的可是我花仙兒,不是你那個短命的王妃啊,何況,花雲裳已經死了,要我扮成她做什麼?詐屍啊?”遲早早還不算太笨,很快就發覺不太對勁,“這該不會又是你的陰謀吧?”墮落命運
看著她滿臉的戒備,夜煜沒來由的煩悶,冷哼一聲,拂袖而去,臨門又停住了,也沒回頭,就說:“知道的太多,對你沒有好處。”
“可我也不能一無所知吧?”遲早早衝他的背影喊道,“我承認你不是個好人,我對你也沒啥好感,但相信王爺一定聽說過疑人不用,既然你要我辦事,那就該相信我,難道王爺的用人之計就是一意孤行嗎?你不信人,要人如何服你?”
夜煜挺拔的背影一僵,微垂的俊顏是前所未有的震驚,用人不疑嗎?可是,權勢利慾誘惑之下,當真還有人可以信任嗎?
別說是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即便是左宴,甚至是母親蘭貴妃,他都不敢去信任,唯有自己,才不會背叛他。
可是,這個女人讓他相信他,他不回頭也能猜到她那張美豔無雙的臉上,定是略帶怯意卻又無比認真的表情,他的心就有那麼一點鬆動,想告訴她。
其實,事情當然不會那麼簡單。
昨夜宮宴之上,他隻身出席本就讓夜煌下不來臺,太子黨都認為是他有意讓他難堪,在宴上多番為難,最終是把話題引向了猝死的花雲裳身上。
而原本就因為他打壓花雲月,而擔心被他卸磨殺驢的太傅大人,則趁機哭訴自家女兒死得冤枉,愣是要他把人交出來,道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