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戰事拖得久一點便成,別的他自有打算。
其實這一切,不過人之常情罷了。
誰家兄弟裡面多了一個蕭子墨這般的人物,天時地利人和,只要有些才幹的總會想要踢開這樣的人,自己也能得一個出頭的機會,可偏偏又是蕭子墨這樣作孽的人物,偏叫你不好過,人還命好得天都寵著,你又能怎樣?
蕭子云陰著一張臉回到自己營帳裡,想了想卻怎麼也不甘願,一揮手將茶几上堆著一些書簡冊子全部給掃到了地上,守在門口計程車兵卻是動也不敢動,然後就聽見帳內蕭子云吼了一聲,忙不癲地跑了進去收拾起來。
“蕭子墨,你厲害,你厲害!!”可他蕭子云卻也不是什麼一般的角色,只不過一個雁城,你貓逗老鼠一般折騰個半死不活之後撒手不管了,他也能收拾得乾淨利落!
(我肯定自己是爆發了,哎呦喂,太有愛的速度了,我能存明天的稿子了,嘿嘿。P:最近屯了好多留言沒回復,俺有罪,這裡統一回復一下,很多親們猜阿曼的雙生子要沒了一個,某花劇透,點頭,是這樣的,所以到時候不要給我雞蛋。頂鍋蓋爬走,除非你們能留言矯正我的三觀,否則就是這樣了。。。)
正文 睿帝
皇喪很快就昭告下去,舉國行喪。
國不可一日無君,依著先帝的遺詔,獨孤奕登基,只是這登基大典要等到先皇入殮大行之後才能進行。
硃紅色的殿廊此刻綁著白色的絲緞,隨風舞動。
金殿之外,十丈高臺之上,一道背影,遺世獨立一般站著,一身金黃色朝服,不看面容卻已知道那人是誰。
只是現在不是國喪中嚒?怎麼那人竟就這樣肆意妄為,一身奢靡的黃赤條條,像是譏諷這滿殿抹著幹淚哭號的文武百官。
盧公公是宮裡的舊人了,從景帝還只是皇子的時候便伺候起,一路風雨過來,他親眼看著景帝從當初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一日日頹唐老去,他卻只是個閹人,無能為力,除了盡心伺候先皇開心,他果真是沒有別的法子了。
這一次景帝薨逝,宮中許多老一輩的人,包括妃嬪都一起陪葬,到了下面一樣伺候先皇,也是就是他給留了下來,先皇說了,奕兒太稚嫩,太乾淨了,這個皇宮太骯髒了,交給旁的人,他不放心,也就是他能夠託付。
這樣的話,怎能叫盧公公不為之肝腦塗地?更何況這個小主子的確是那般晶瑩剔透的人。
卐◆☆◆卐◆☆◆卐◆☆◆卐◆☆◆卐◆☆【彼▍岸▍繁▍花】☆◆卍◆☆◆卍◆☆◆卍◆☆◆卍◆☆◆卍
獨孤奕轉過身來,對著面前兩鬢斑白的盧公公笑了一下,勾起的雙眉下一雙水眸盈色瀲灩,雙眉之間沁了江南朦朧的煙雨風情,只需一挑眉,那山色湖光之中便成就一番醉人風情。
挺直的鼻,薄涼的唇,不同於一般男子那般生硬的臉線,烏髮的髮絲披在肩上,隨風而舞,折著初夏的日光,一點點,如同漾開的水墨畫,如仙如夢。
但若長醉不願醒。
“盧公公,怎麼了?”帶著一絲柔軟的男音響起,盧公公抬頭看著小主子,卻是身形愈發的恭敬,小主的眼太乾淨太純澈,而他這般浸潤到骨頭裡面的腐朽汙濁卻是怎麼也不敢與之對視,他不配。
“陛下,大殿上大人們正在守靈,陛下應該也在裡面的。”盧公公知道,雖然裡面正在哭喪的人真心實意為景帝流淚的人幾乎可以說是沒有,個個都是裹著狼子野心的,但於孝義之上,新皇的確應該守在先皇邊上最為妥當。
獨孤奕輕輕擰了下眉,絕色的臉上露出一抹疑惑,漂亮的眼底卻是一片晶瑩,“父皇只是睡著了,他們哭什麼?”
裡面睡著的人是他獨孤奕一個人的父皇,跪著的人憑什麼哭成那樣?
像是想起什麼,獨孤奕的臉上閃過一絲厭惡,“而且裡面那些人身上味道難聞,我才不要進去跟他們待一處!”
盧公公的身形愣了一下,小主說的那味道不會是大臣們用來擠淚用的帕子上沾的味吧?
心底悄然嘆了口氣,盧公公再開口時候聲音卻是更加柔軟,用一種近乎誘哄的口吻勸著,“現在您是陛下了,不能說我,而應該改口自稱朕了。”
即便放心不下留這座渾濁的宮闕給獨孤奕,景帝還不是一樣辭世,只留著這盈滿香火黃紙味兒的宮闕。盧公公看著宮闕西北那片陰鬱的天空,身形一瞬間蒼老許多,他這把老骨頭也根本陪不了小主多久了,陛下,您將小主託付給我,卻是叫我如何多活上幾十年啊
又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