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警車呼嘯而至封鎖了現場——小男孩們所說撿到白手套的時間,與此完全相符!
本沒敢抱任何希望的賀飛,站在邊上都聽傻了!
白手套!念雲在旅館走廊第一次看見金龍時,金龍褲兜裡的白手套,從天而降?如果真是那隻,或是兇手落下的!那——
賀飛蹲下去,抑制著心中的顫抖,竭力不讓自己的表情嚇著那孩子,“小朋友——再跟我說一遍——那隻,白手套——在哪兒撿的?”
“在,在——”小男孩還是被嚇著了,他張著嘴眼睛直直地看著賀飛。
“沒事,他不是壞人。”關鍵時刻,賣花小女孩再次拔刀相助。
小男孩從小女孩的眼裡得到了援助,他抬起手往身後一舉,“就在這院裡。”
賀飛一把夾起小男孩,衝到能將旅館小院一覽無餘的地方。
“給我指指,在院裡什麼地方撿的?”
“讓我下來!”
小男孩掙巴著站到地上,把手伸進鐵柵欄向前指著:“就在那個大樹底下。”
“哪一棵?”賀飛的聲音不覺發顫,心一下提了起來。
儘管重新修整了小院,但除多出了幾堆低矮的小花,旅館院裡能稱之為樹的,仍只有原來的那兩棵。一棵,在小樓的把角,另一棵,在賀飛和週一雄住過的兩間客房之間,離窗戶三五米的地方。
小男孩的手使勁向前伸著:“就是那棵。”
“哪一棵,兩個窗戶之間的那棵嗎?”
“對。”
“你沒記錯吧?”
“沒有,就是那棵。”
錯不了了!
“在地上撿的?它沾上泥,或者髒東西了嗎?”
“沒沾上泥,不是在地上撿的!是在窗戶下面那個空調機器,有個窟窿眼兒,手套掛在窟窿眼兒上,我就把它揪下了。”
一把將小男孩舉了起來,賀飛心裡咚咚狂跳,“那手套在哪兒,在你家吧?”
“沒,沒了,丟了。”
“什麼!”賀飛渾身一抖,手裡的孩子差點摔在地上,“丟哪兒了!”
“那天,那天田子騰說他不換了,我就把它裝兜裡了,然後我們倆玩兒了一會兒,然後回家的時候,我一看,兜裡,沒了。”
丟了!沒了!
眼前發黑,嗓子眼發成
小男孩覺出不妙,身子一擰兩腳沾地,撒腿跑了。
一手撐住柵欄,他用意念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剛掏出煙,“賀先生,賀先生!”老曹提著兩個大袋子,朝他走了過來。
他強努著張開嘴:“幹嗎?”
“嗨,”老曹站住,歪頭示意,“來,來,這邊。”
賀飛挪著灌了鉛的兩腿,跟著老曹到了馬路對面。
老曹四下看了看,問他:“那個,上禮拜你說的那個事情,還算不算數?”
“上禮拜?”賀飛費勁地點著煙,嘬了一口才發現叼反了,點的是過濾嘴。
“你怎麼啦?”老曹打量他。
“沒事。你說什麼上禮拜?”
“咳——”老曹把手裡的袋子往上提了一下,“反正我也滾蛋了,媽的!我也想開了,你想對得起別人,誰想對得起你!”
賀飛一激靈,問:“照片,你是說照片的人?”
老曹搖頭:“哎,不是!照片上的人,我沒見過的。”
見賀飛立刻沒了興趣,老曹趕緊把帶子放到地上,比比畫畫地說:“但是,別的嘛,我倒是可以——是不是,就是不知道你原先講的那個,那個,還有沒有用?”
賀飛已被折騰暈了,“什麼有用沒有?你痛快點!”
老曹乾笑了笑,說:“就是那個,那個,獎金的事情。”
“獎金?”
“你不講過,誰要能幫你找到金龍,你就——”
“金龍!”賀飛身上的血一下又熱了,“你知道金龍在哪兒?”
“我嘛——”老曹咧了咧嘴,“是有一點訊息,就是不知道那個嘛——兌現?你也看到了,我已經完蛋了,那個數目——”
“我立刻兌現,再加一倍!”
藉著老曹的“電話導航”,七拐八繞,在鎮上一條髮廊林立的小街上,賀飛找到了夾在兩個門臉很小的性用品商店之間,一條巨不起眼幽深昏暗的小夾道。
拐進夾道一直向前,夾道深處的一個小院門口,果然刷著“洗髮水批發”幾個字。推開鐵門走進小院,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