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前兩年母親時常戴的,好像是外祖母陪送的嫁妝?”
“那個啊”裴氏嘴角略彎了彎,勉強擠出點笑紋,“前些時候你妹妹生辰,便送了她當賀禮。”
那是外祖母的添妝,那麼貴重的簪子,價值不知幾何,若說裴氏要留著給自己女兒當嫁妝她信,若說她會將這簪子送給段氏生的女兒當生日禮物,她趙嫣容一百個不信。
想必又是段氏使了什麼壞招,硬是從裴氏那裡將簪子或騙或搶地弄了去。
趙嫣容眼睛微眯了眯說:“那可是外祖母留給您的,我怎麼記得您當年說,這簪子要留給婉容妹妹當嫁妝?”
裴氏垂著頭,輕聲說:“婉容才六歲,哪裡用得著備嫁妝?”
“那也是外祖母的東西,怎麼能送給段氏的女兒?”趙嫣容剛剛還笑著的臉陡然就抹下來,陰沉沉的。
“清容也是娘娘的妹妹,給誰不是一樣?”裴氏這話就越說越低,“是你父親開的口,指明瞭要那根簪子給清容,我,我能說什麼。”
裴氏既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就說明她對這事也是極為不滿的。
那簪子貴不貴重的不是緊要的事,那是她的嫁妝,是她母親為她備下的,丈夫卻一句話,便逼著她要將這樣寶貴的東西送給妾室的庶女,裴氏就算性情再溫柔和軟,也會覺得十分不快。
“那是母親的嫁妝,要怎麼處置只有母親能決定。父親那樣說,你就給了?”趙嫣容眉峰微挑,“外祖母若在世,一定會傷心難過。”
裴氏抬起頭,眼圈都紅了:“不給又能怎樣?你父親直接拔了簪子拿出去我”
趙嫣容定定地看著她半晌,看得裴氏又羞又愧地垂下頭去,才輕輕嘆了一口氣:“母親,明兒我讓人去將婉容接進宮,你們兩個在昭陽殿多住些日子吧。”
“這怎麼使得?”裴氏連忙起身連連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