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節分明的指節,青筋暴突的額頭。無言的闡述了他此時的心情、
低沉的聲音幽然的傳到芸娘耳邊“告訴我,這是怎樣一回事?”面無表情,聲音平淡與常相同。可是,這樣才更是讓人害怕。
永遠不知道,他下一刻到底會做什麼。
不是你手中的玩偶
淡泊,青雅,素描幾分春色。
風輕,雲淡,許那意境高遠。
芸娘微微側頭,看著狼藉一片的屋子,床榻上,白色棉衾上那抹刺眼的紅色。臉頓時如燒紅了一般,昨夜的種種又一次在腦海裡迴旋。
尉遲逸看到芸娘那霞紅的雙頰,臉上露出他不曾看到過的小女人的嬌憨,忽然覺得他似乎又失去了什麼,但更多的是那股莫名的心痛。尉遲逸再也抑制不住那隨時便可燃燒起熊熊烈火的怒氣,用掌拍碎手下的矮桌。霎時間,桌子全部塌了下去,四分五裂。
尉遲逸抬頭,緩緩的閉上眼,沉聲道“你就寂寞成這個樣子了嗎?他就是叫你靠上床來拿那東西的。如果是這樣,那你也應該跟我上。”
芸娘也不再去在意尉遲逸那些奇奇怪怪的話。他的那句寂寞成這個樣子。這句話真的讓芸娘有股大笑的衝動。若是她說是他的那個吟妃給她下媚藥,他肯定是嗤之以鼻不會相信的吧。那她解釋也就沒什麼必要了。
芸娘抬頭,莞爾一笑“對,芸娘不甘寂寞。所以就幹了這種苟合之事,所以這個地方很髒,請尊貴的王爺移駕吧。”芸娘說這話的時候心裡一點感覺都沒有,彷彿面前的男人已經和她毫無關係,她不再是那個新封的側妃,她不再去在意阿姆臨別對她說的那番叮嚀。
尉遲逸的眼光犀利,抬手就想煽芸娘一耳光,沒見過這麼不知廉恥的女人。他還清晰的記得,芸娘是他的妃、
芸娘閉上眼,嘴角掛著諷刺的笑。唇微啟“尊貴的王爺,你要打就打吧,反正又不是第一次。”
尉遲逸頹敗的放下手。目光掃到了芸娘羅衫裡的青色痕跡。手一掠,白色羅裙的領口被扯破,鮮明的痕跡暴露出空氣中。
芸娘感覺到胸口一冷。沒有想象中的的疼痛,胸前卻被灌進微風。睜眼,看著尉遲逸冷若冰霜的俊臉,眼睛直直的盯著那些被啃咬的痕跡。芸娘又一次控制不住的紅了臉頰。這個男人真的是很奇怪。
“告訴我,他是誰?”尉遲逸眸中燃燒的憤怒轉瞬化作寒冰,他心底的那根炫似乎被狠狠的撩撥了一下,泛起絲絲鈍痛。
芸娘忽然間感到有一種壓迫感,以前縱使是尉遲逸打她,她都從來沒有感受過這種害怕。芸娘緊抿唇,不語。那個妖媚的男人說到底也是救了她。她還沒有蠢到去告訴一個王爺是誰動了他妃子。況且依照這個男人火爆的脾氣,昨天那個妖精肯定沒辦法活。
屋子裡的氣氛詭異的到底可怕。
芸娘最終還是無力的張張嘴“你從來都把我當做她的替身,你從來就沒有真正的在乎過我。是你告訴我,不要妄想爬上你的床。是你告訴我,我只是你手中卑微的玩偶。
吟妃說的話,你深信不疑。我的解釋只是蒼白的諷刺。即使做的再好,你也從來沒有正眼的看過我。你知不知道我也會在深夜裡躲在錦衾裡偷偷的流淚。你知不知道,芸娘是芸娘,永遠不是你所牽掛的那個伊雪。你知不知道芸娘並不堅強,她也會流淚,會哭泣。
這些你都不懂,你只知道一次一次的傷害芸娘。現在我不過是和另一個男人苟合而已。你大可不必在乎。我們之間,是真正的結束。我不想再去解釋什麼,因為你不再是我的那個誰。”芸娘說的風起雲淡,彷彿這不是在說她自己一般。只是寥寥幾句話,卻輕巧的帶過了她所受的種種委屈、其中的哭,只要她自己知道。
她不會傻傻的把曾經自己為了她做的那些傻事全部翻出來告訴眼前這麼男人。她不會再去解釋這一切的緣由。她不會再奢望著他的心中有芸孃的一席之地。所以的好的不好的,總會過去的。她芸娘也終究會找到一個真正與她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男人,亦或者是一個人靜靜地在這山野之中終老。
但芸娘也清楚的知道,那個男人不會是眼前的這個,也不是昨晚那個。
尉遲逸目光緊緊的鎖住芸娘。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的生氣,大概是氣這個女人身為他的側妃還敢做這樣的事。這女人到底有沒有把他放在眼裡。一個巴掌,揮打在芸娘白皙的臉頰上。芸娘一個踉蹌,跌倒在地上。頭直接撞到塌方在地上的矮桌。鮮血從嘴角溢位,絲絲流淌。額頭上,有血漬慢慢的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