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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扶著葉簫齊的身子往林子的另一頭走遠。

芸娘走了幾步就覺得身子支援不住,頭變得好沉好沉,腳輕飄飄的。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這毒還真厲害。死就死吧,有什麼可怕的呢。芸娘把白色瓷瓶裡的藥丸吞了一顆,緩了緩,覺得好多了,又繼續往前走。糟了,幻影找不到她應該很著急吧。芸娘掃了片周圍,根據來時依稀凌亂的印象,開始往繁華的街道跑。

終於,到了最初離開的地方,時已近黃昏,卻沒有看見幻影在原地。芸娘心裡暗暗著急,如果找不到他,她該怎麼辦?

秋天的風,冷冷的吹起芸娘翻飛的衣角,刺痛了芸娘白皙的臉頰。芸娘被凍的瑟瑟發抖。芸娘蹲下來抱著自己的身子,嘴唇緊緊的咬住。來往的路人看著芸娘落魄的樣子,目光更是在那斑斑點點的白色羅裙上思慮。最後還是不動聲色的走了。現在的南風國岌岌可危,人人求的是自保,哪裡有閒心顧忌路邊的哪個人怎麼了。

“尊主,我們真的這麼回去嗎?那個女子還沒有找到,會不會有什麼不測。”幻影皺起眉,眉宇裡是掩蓋不住的擔憂。那個女人是從他手中丟的,是他辦事不力。現在看著尊主沉默不語,周身的氣息足以讓人膽寒,彷彿在壓抑什麼。

“不用管她了,她沒事。”邪雲翳想著在樹林裡的那一幕。心,抑制不住的痛。像是千萬只螻蟻蠶食一般的痛,可是他依舊是面無表情,緊抿著嘴。蠢女人,守了你那麼多個日日夜夜,沒想到到頭來卻換回了這樣的局面。

在他的印象裡,蠢女人總是一身白衣,乾淨的像個仙子一般。不哭,不鬧,安安靜靜的待著。可是今天卻看到她為一個男人哭的那麼傷心。哀傷的何止是林子裡拿悲鳴不絕的候鳥,還有他那顆冰凍的心。沒想到一切來的這麼快,快得他來不及準備。蠢女人,你於心何忍。但是,縱使做了這些,邪雲翳依舊不怪她,不怪那個傻得讓人心疼的女子、

“可是、”幻影還是不放心那個柔柔弱弱人的女子。他親眼目睹了芸娘在墳前哭的傷心欲絕的樣子,他親眼看到了那個女子其實也沒有表面上的那麼堅強。現在,他親手把她帶來南風,卻也親手把她弄丟了。一個柔弱的女子要怎麼在這時勢緊張的南風國呆下去。

“不要多說,我心意已決。如果她想回來會回來的。從今往後不要再提起她。”邪雲翳在袖袍裡緊緊握起的手突然鬆開。每提起一遍那個蠢女人他的心就會不受控制的擔心,他怕蠢女人和那男人在一起會過得不好。他怕蠢女人傻到又受別人的欺負。他怕蠢女人、

算了,一切就當做夢吧。曾經他以為那些念念不忘的東西到別人眼裡不過是分文不值的諷刺。

那他又何必執著什麼。

幻影無奈的搖搖頭,看著尊主這個樣子明明是為情所傷。既然尊主不願意等那個女子,那麼他去等。他要把那女子找回來還給尊主。幻影轉身,又往初時的那個地方走去。他去那裡等,他相信那個女子遲早會回來。說不出為什麼相信,僅僅只是因為那種感覺,清清冷冷。

邪雲翳感覺到幻影漸漸走遠,嘴角扯出一抹苦笑。他又何必這麼做呢,不會回來就是不會回來。找到了蠢女人難道還要她親口告訴自己,她再也不會回來了。他邪雲翳是什麼人,何必要把自己的心傷的那麼痛呢、

兩人僅僅只是隔一條街道而已。如果邪雲翳也像幻影一樣轉身,他就可以看到另一條街的一角。一個白衣女子蹲在牆角瑟瑟的發抖,眼裡是無助的茫然。可是,邪雲翳沒有,他毅然的向前走,走進一個酒樓求一室酒香。也許,只有在喝醉的時候,才可以肆意的發洩,才可以不顧及所以的恩恩怨怨沉浸在那個自己編織的夢中。

幻影轉身,看到了那抹嬌小的身影在牆角瑟瑟發抖,嘴唇死死的咬在一起,面色蒼白。“你剛才到哪裡去了,尊主找不到你回去了。”幻影懸著的心終於落地,幸好,人還沒丟。可是,尊主說過不能在他面前提這個女子,那現在該怎麼辦呢?

芸娘看到幻影出現,嘴角揚起一抹真誠的微笑。她就說幻影一定會回來找她的。芸娘眼神躲閃,她總不能說出剛才被追殺的事吧。如果說了,那剛才在樹林為那個青衣男子吸毒的事,那也必定要告訴他們。

到時候給他們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怎麼辦,也省得他們為她擔心。芸娘咬咬唇,決定隨便扯個謊“我被人群衝散了,幾經周折才回到這裡。我沒有看見你,只好在這裡等著。”芸娘垂下頭。

幻影沒有注意到芸孃的眼神,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想著怎麼才能讓尊主待見她。聽到芸孃的話,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