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需要那個蠢女人為了給他所謂的驚喜而又遭不測。他邪雲翳承受不住那麼多的不測。只有蠢女人好好的就夠了。
他顧不上和幻影算賬就暗中召集了魔宮大部分的人,全城暗中尋找芸娘。他一知道芸娘出了京都到郊外的林子來了,他的心就再也冷靜不下來。等他趕到了林子裡,卻看到了眼前這一幕。那抹日日思念守護了兩年的白色身影擁著別的男人,哭的傷心,迷離。
沒有人知道他現在的心到底有多麼的痛。那滿腔的思念,那過分的欣喜,那一路的擔憂,原來都是他自作多情。是不是,已經到了時候放手了?
可為什麼,心會如此的痛?原來,放手並不容易。邪雲翳不知道下了多大的勇氣,轉身,面無表情的提步向前走。
不能說的苦澀
秋天,一個多愁善感的季節。秋天,一個季末的季節。當秋天冷冽的寒風吹過你的臉龐,你在想什麼?會不會也想著遠方的那個他,黯然淚下。
芸孃的淚已經說不清楚流了多少,衣襟已經可以擠出滴滴水珠來。她怕欠人情,原因無他她還不起。她身邊的每一個男人都是為了懷念那個女子,把她當成那個女子的影子。尉遲逸是這樣,妖精也是這樣,現在連這個男子也是這樣。她的委屈別人不知道,她的殤別人不知道。所有人都只看到了嘴角微微上揚的笑容,卻恍然未覺笑容下面的苦澀。
妖精,你過得好嗎?兩年了,你或許已經忘了曾經的生命中還有一個叫芸孃的路人經過吧。
一道陰影籠罩著芸娘嬌小的身軀,芸娘抱著葉簫齊坐在地上,用手不斷捂住流出的鮮血,唇緊緊的咬住。芸娘緩緩抬頭,滿臉無助的看著風路。又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用手胡亂的抹了抹掉下來的淚水,艱難的開口“趕緊救救他吧。”沙啞的聲音卻沒有了剛才的慌張。
芸娘起身,雪白的羅裙已經染上了鮮紅的血跡。與剛才不同的冷靜淡然“麻煩你轉告他,今天謝謝他出手相救。我叫芸娘,不是他口中的伊雪。我會記得我欠他一個人情,但我不會去報答!”芸娘轉身,提步往前頭。
不是她太絕情,而是芸娘怕她呆的太久又會讓這個男子有什麼危險。即使這個男子是因為伊雪而救她,她芸娘依舊是真誠的感謝,雖然她討厭別人把她當做伊雪。也許,這個男子醒來會氣憤,會恨她,會後悔救了她,但芸娘依舊無怨無悔。只有他好好的,即使是被他怨被他恨她也心甘情願、
風路看著白衣女子絕然而走的背影,心裡不禁惱怒,為自己家主子不值。主子為著女子付出這麼多,現在還受傷了,她居然就一個謝字了結。風路給葉簫齊翻了個身看著葉簫齊後背得刀上,大駭。這分明是中了劇毒,應該是那黑衣五怪的吧。怪不得,他殺了那幾個,他們會說自己會後悔。現在他是真的後悔了。這劇毒分明就無救,這、
風路抬頭,看著白色的身影還未走遠。“等等,主子為你做了這麼多,你以為一個謝字就真的可以算清嗎?現在主子身重劇毒,你就絕然而走。你於心何忍,說到底,主子做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你想要我做什麼。”芸娘轉身,打斷了風路的話。她知道這個男子會有危險但卻不知道是中了劇毒。這男人說的沒錯,她不可以轉身而走。她也做不到那麼絕然,大不了,一命換一命。反正她芸娘在這世間已經沒有牽掛,死又有何懼、
“幫主子把毒血吸出來。”風路起身,目光裡盡是探究。他沒有料想到這個女子竟會如此爽快。主子本來就是因為她中劇毒的,現在由這個女子救他,主子應該不會怪他的自作主張吧。
芸娘點頭,欠人家的終歸要還的。這個藏青色衣袍的男子也不過是為了他的主子著想而已。
芸娘按照男子的指示幫葉簫齊吸出劇毒的血液,芸娘覺得頭有點暈暈的。艱難的起身,依舊是清清冷冷的氣息。
“好了,這個瓶子給你。裡面的東西可以給你暫時壓制住體內的毒。”風路快速給葉簫齊點穴。抑制住體內殘餘的劇毒。葉簫齊體內剩下的毒根本不足為患,稍加調理就會好的。反而是這個白衣女子體內卻聚集了很多的毒素,大概最多活不過一個月。
芸娘看著男子,微啟唇“請你你不要把我今天的事告訴他,就當我是冷血無情絕然的離開。即使我真的死了,芸娘也不會怨任何人。從今以後兩茫茫,相見亦是陌路之人。”芸娘轉身,徒留一個白色的背影在空曠的林子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沒落。
風路看著蒼涼的背影,低低的嘆了口氣。嘴裡喃喃自語“你不要怪我,我也是為了我家主子。”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