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豔見他欲喝不喝,便問:“怎麼了?”
尉遲鎮道:“沒什麼”忙只低頭飲茶。
無豔並不走開,問道:“大人,給你開藥方的大夫是本地人麼?”
尉遲鎮差點嗆到:“什麼?”
無豔道:“我瞧他這藥配的十分高明,唔,不瞞你說如果這房子裡再加上兩味我們殿內特有的藥,那就跟我大師兄的靈犀護心丸一樣啦!所以我很想跟這位大夫見一見。”
尉遲鎮聽得心頭暗驚,之前他同無豔回屋,看到那藥還在的時候他心中就咯噔一下,故而忙不迭先把藥喝了,就是生怕無豔太厲害,別給她瞧出什麼端倪沒想到到底還是瞞不過她的眼。
尉遲鎮很不想跟她扯謊,但是葉蹈海的叮囑又在前尉遲鎮無奈,便道:“那位大夫不是城裡的,如今也不在城中。”
無豔略覺失望,卻道:“是麼?本來我還以為,或許是我大師兄大概是我多想了。畢竟師父也說過,天下之大,臥虎藏龍,也不一定非得山上的人才會開這種藥方。”
尉遲鎮十分汗顏:“丫頭”
無豔又記起一事:“大人,之前你著急離開府裡,後來我聽遇之說是四爺出事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尉遲鎮見她不再追問大夫之事,微微鬆了口氣,便跟無豔說起之前的遭遇。
那晚黑龍寺裡修羅堂的人先是傷了葉蹈海隨行侍從,後又逼住了葉蹈海,千鈞一髮之時,多虧尉遲鎮及時出手,才抵住修羅堂之人,給了葉蹈海喘~息機會。
兩人分頭行事,尉遲鎮守外,葉蹈海便回到殿內救治百姓,到了半夜,尉遲彪跟負責的行運官將藥物運來,當即便在寺院中夾起銅鼎熬起藥來。
到了平明,見藥起效,尉遲鎮不敢怠慢,急忙命人帶藥復趕去援救方浩,然而方浩那邊,因百姓糾結,竟起了衝突,一瞬間無法壓制,流民四散。
事關重大,尉遲鎮忙調兵,又加上當地衙差輔助,追緝逃走的百姓。
因此一天兩夜,都不得歇息。等在逃之人都緝拿回來,災情穩定後,軍民上下人仰馬翻,就連葉蹈海,因為不眠不休殫精竭慮,也撐不住,十分虛弱。
雖然尉遲鎮行動迅速果決,但那毒藥到底厲害,加上修羅堂事先將近處的藥物都席捲不留,還派人狙擊葉蹈海,因此耽擱了救援時機,等藥物送來調製好,前後加起來,總也有幾十人身亡。
尉遲鎮見情形穩定,當下便先飛馬而回,葉蹈海跟他的隨從隨後也進入太原。
可到底是遲了一步,留守府中的薛逢言說無豔已經離開,卻給了尉遲鎮一顆解藥。
尉遲鎮在黑龍寺的時候,遭遇白雪色,因之前前來挑釁葉蹈海的琉璃被他所擒,白雪色一心來救同黨,便跟尉遲鎮對上。
尉遲鎮之前因擔心無豔,便私下裡詢問琉璃,奈何他一言不發,如今白雪色送上門來,尉遲鎮本想再將她擒下,沒想到卻聽屋內琉璃大喊大叫。
尉遲鎮心頭一動,下手便很是不容情,竟在白雪色面上輕劃一道,女孩兒自然是最看重自家容貌的,白雪色一聲慘叫,驚慌之極,琉璃再也無法忍受,便跟尉遲鎮吐露了修羅堂的計謀,只說有人潛伏將軍府中,伺機行事。
尉遲鎮一看薛逢給的解藥,便想到琉璃所說,他約略猜出幾分,便不肯服藥,且讓琉璃帶信回去。
尉遲鎮因要隱瞞葉蹈海之事,便只含糊說修羅堂的人調虎離山,又用陰狠手段下毒幸虧一個“高明大夫”相助簡略說了一番。
無豔聽罷,惱的臉紅:“竟然有這樣天大的事那壞人還騙我說跟他沒有關係,他的話果真一句也不能聽。”
尉遲鎮見她氣惱,便安撫笑道:“那以後他若還要用你來換解藥,你可也別去聽他的。”
無豔瞪他一眼,忽地擔憂:“那你的身體怎麼辦?還有,你此番得罪了上官蘭臺,以後難保他不會對你暗下毒手,他們的手段防不勝防,如何是好?”
尉遲鎮溫聲道:“為何你總擔心我,也不想想自己?那個上官他對你好像頗有執念”
無豔思來想去,皺眉道:“因為他們修羅堂跟我們慈航殿本就勢不兩立罷了,我們不如先回山吧!”
尉遲鎮一驚:“回山?”
無豔把心一橫,點頭:“師父原本不喜我下山,我不聽,果真下了山就惹了這許多禍端我回去跟師父稟明,讓師父做主,師父很厲害,定然有剋制修羅堂不讓他們為非作歹的好法子。也能解你的毒。”
無豔思忖著,說到這裡,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