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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世元,又看看新到的皇后,這才明白過來,心道:“原來我還是見到了皇帝,這一定就是皇宮了,怪不得薛逢不肯告訴我要看病的是誰,我之前已經跟東平王說過了不會為皇帝看病的,他是怕我不答應才故意隱瞞。”

皇后向著李世元行禮道:“參見皇上,臣妾聽說有人夤夜進宮,不知所為何圖,實在不放心,就來看看了,沒想到竟聽到這樣大逆不道的話。皇上,這女子是誰?為何竟任憑她在此妖言惑眾,依臣妾之間,速速把她推出去斬了是正經!”

無豔瞪圓眼睛,心道:“實在可怕,我怎麼知道這位大叔是皇帝,皇后更是一見我就左一個要殺右一個要殺,我還是及早離開這裡為妙。”

李世元正沉吟中,無豔道:“大叔不對,是皇上,我不知道你是皇上,之前多有得罪啦,我說的話你就當沒聽過好了,我還有事,你讓他們送我出皇宮好麼?”

李世元驚愕地看向無豔,望著她認真神色,嘴角卻勾起一抹無奈淡笑。

皇后卻驚怒交加:“好無禮荒唐,這是在胡說什麼!”

無豔見她逼視地看過來,她卻並不害怕,道:“我並未妖言惑眾,所說的都是實話,哪裡就至於要斬了我?何況我現下也不看了,你們送我走吧。”

皇后氣得色變,正欲咆哮,李世元才道:“稍安勿躁,皇后,這是慈航殿的弟子。”

皇后一聽,面上慍怒之色才斂了,取而代之的是驚訝表情,又驚又疑地看向無豔:“慈航殿的?”

無豔索性不理兩人,只走向李慶瑞,道:“二王爺,勞煩你送我回去吧。”

李慶瑞面色有些尷尬,皇后微皺眉頭,看向李慶瑞:“瑞陽王,此事是你的主意嗎?”

李慶瑞低頭道:“回娘娘,兒臣也是受人所託。”

皇后正欲再問,李世元道:“不必問了,是朕的主意,聽聞慈航殿的弟子來到京中,就想要一見,朕實在是煩了總是躺在榻上不死不活的。”

皇后驚道:“皇上,你這是什麼話,怎麼可以如此咒自己?誰沒有個小病小災的,何況咱們御醫院裡,不也有一位太醫出身慈航殿麼?莫非皇上信不過他?”

無豔知道她說的必然就是何靖了,便道:“阿靖很是能幹。何況皇上也沒什麼病,若說有病,便是‘老’罷了。”

一個確確實實地“老”字,惹得帝后兩個雙雙色變。

李世元肩頭一頹,伸手捂住胸口,身子略微有些發抖。

旁側的李慶瑞見勢不妙,忙咳嗽了聲:“既然無豔姑娘已經診過了,就讓兒臣送她離開吧了。”

無豔正有此意:“好啊,快帶我離開這裡。”

皇后臉色有些扭曲,見狀便道:“皇上,這口沒遮攔的小丫頭虧得你還信她你的臉色不好,是不是心絞痛又犯了?來人,快把金丹給皇上取來。”

李世元神色黯然,垂頭道:“不用了”

“還是吃一顆吧,”皇后安撫了李世元,復瞪向無豔:“定是這丫頭胡說,讓皇上不悅而如此了,若非是慈航殿的人,必然是要立刻斬了!”

無豔聽到“心絞痛”三字,本想上前給李世元再看看,然而見皇后很是兇惡,無豔便衝皇后做了個鬼臉,又對李世元道:“大叔呃,皇帝大叔,你好好保重身子,我回去啦。”

李世元見她一派爛漫,便苦笑道:“你去吧”

李慶瑞正要領著無豔往外而去,外間有宮女捧著金丹進來,低頭匆匆自無豔身邊掠過,無豔目光一瞥,看向盤中那枚“金丹”,鼻頭一嗅,眸中流露出疑惑之色。

出了內廷,眼見外頭漸漸露出月色痕跡,無豔想到出了宮就能見到尉遲鎮了,心中放鬆而歡喜。

行走間,前頭瑞陽王李慶瑞便輕聲問道:“無豔姑娘,我父皇的身體真的沒別的病症麼?”

無豔道:“我看是如此的。”

李慶瑞道:“這樣我便放心了,也不枉我冒著風險,帶你去面聖了對了,無豔姑娘,方才你怎可在皇上面前說那些話?”

無豔本想問他怎麼個冒著風險了,聽他問,便道:“什麼話?”

李慶瑞轉頭看她,卻見她面色懵懂,李慶瑞笑了笑,道:“沒什麼”

兩人往前而行,卻見前頭大殿的門扇敞開,淡淡月色從外頭蔓延進來,無豔望著一地銀白,眼前卻掠過那枚“金丹”無豔搖了搖頭,試圖把那個影子從腦中晃去。

李慶瑞邁步出了殿門,無豔慢慢地跟著走了出來,夜風微涼,吹得人精神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