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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辦親事,你們意下如何?”

周文賓搖頭道:“孩兒要等妹妹嫁了衡山後再辦親事。”

“這是什麼道理?”週上達看著兒子,“你是兄長,理應先湘兒成親為是。”

周文賓笑道:“按下聘先後,理應妹妹先成親。”

週上達道:“杜夫人以為如何?”

杜母笑道:“全憑周大人做主。”

別過父親,周文賓帶著杜燕婷在府中隨意繞了一圈,在花園中他不經意問道:“杜姑娘,令尊大人呢?”

“休要提他!我沒有父親!”杜燕婷板下臉來,見周文賓一陣驚詫,心頭又柔軟起來,偏過臉去冷冷說道:“我娘是未婚生下我來,獨自將我養大,你知道了?滿意了?”

周文賓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對不住,還請姑娘不要見怪。”明明是他自己說的對她一見傾心,這般態度卻極其生分客套,杜燕婷咬了咬牙,道:“似我這等出身,尋常是說不出口來,你聽了若要我走,趁早說,我不是那等不知廉恥之人。”

周文賓苦笑道:“哎,哎,我哪有嫌棄姑娘的意思?”

說著來到苑中,唐寅等人還在閒聊,顧湘月也在那兒。

聽周文賓說這是他未婚妻,一時全呆住了。

半晌,祝枝山道:“周老二,你這是唱得哪一齣?若說償相思債也未免早了些罷?”

周文賓笑道:“老祝休得胡言亂語!總之我已稟明父親,只待湘兒出嫁之後便辦。”

顧湘月見杜燕婷長得漂亮,性情似乎也溫柔,不由大喜,挽住杜燕婷胳膊笑道:“未來嫂嫂,不是我吹牛,我這哥哥什麼都好,唯一的缺點就是沒缺點,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你不會後悔的。”

杜燕婷看顧湘月相貌與周文賓有幾分相似,心想:當日尚書府廣發請柬收螟蛉義女,大概就是她吧?她很喜歡顧湘月的熱情直率,便報以一笑。

周文賓笑道:“時候不早了,早些歇息罷,過兩日就是會試,諸位養好精神罷。”

作者有話要說:

☆、衡山喪父

唐寅還是跟徐經回到了客棧。本來他住周府也可,住客棧也可,但他並不想在周府長住,一來,雖然是好友,但畢竟是閥閱人家,他出身低微,縱然是好友的家,出入也總感到渾身不自在;二來,他是個自在慣了的人,在好友的父親眼皮子底下生活,說話行事都要規規矩矩,彷彿身上綁了繩索一般。再加上徐經不停地催促他離開,他也就跟著徐經走了。

徐經的觀點是,若要飛黃騰達,靠的不僅僅是金榜題名,還得有人際關係。他家是經商的,他自小就懂得人情世故。

他認為以唐寅這等才華,會試登榜自然是綽綽有餘,但他也希望藉著自己家庭的豪富讓自己與唐寅都能夠左右逢源。

離會試只有兩日了,徐經盼著這兩日能多結交一些顯貴,令會試能夠多幾分勝算。

於是他每日裡帶著唐寅四處走動,結識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

這日他要帶著唐寅去拜訪主考官程敏政與李東陽。唐寅想起顧湘月說過他會遭人誣陷科場舞弊,如何肯去?況且他認為憑自己的才華,是不用走這些彎路的,便道:“衡父,我勸你也不要去!凡事只可直中取,不可曲中求。我們這般不避耳目,到處遊走,極易成為眾矢之的。”

徐經嘆道:“子畏,你固然有滿腹才華,但人情世故才是最要緊,你相信我的話便是了。”

但唐寅執意不肯,徐經只得獨自去了。

他去的時候帶著禮物,回來垂頭喪氣,那些禮物又原封不動地帶了回來。

唐寅笑道:“吃閉門羹了罷?”

徐經嘆道:“人正不怕影子斜,我們問心無愧,怕他何來?這兩位大人實在謹慎,執意不見。”

唐寅搖頭笑道:“即使我們問心無愧,但人言可畏,還是謹慎些好。他們畢竟是會試主考官,有直接利害關係。明早便是會試,今日還是別出去了。”

第二天,顧湘月扮作書童陪著文徵明他們很早就到貢院外等候,因為進門時都要檢查隨身物品,眾人也就先將自己的東西又再檢查一遍,生怕有所疏漏,闖下大禍來。

顧湘月抓起文徵明的右手來看,他已拆掉繃帶了,右手指腹到掌心有一條長長的傷痕還沒有完全好,可見當時是劃得深了。這是他用來考試的手,她心中不禁難過非常,眼圈也紅了。

祝枝山看到拍拍她頭,笑道:“小文名落孫山不好麼?免得他被公主選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