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她也不會這樣說的。
如今時隔三個月,終於又再次相見,她如何不喜?忙行禮道:“文公子!”膝蓋彎時,方才磕到石階的地方猛地一扯,她又疼得“哎呦”一聲,哭喪著臉暗想:今天沒丟臉丟到姥姥家,丟到他家來了,真是氣死。他一定覺得我冒冒失失吃錯藥了,印象肯定差到了極點,至於以後我也不用指望他瞧得上我了。雖然我與他的確後會有期了,但這樣的有期還不如無期。
她心頭氣急敗壞,容貌頭髮散亂、淚眼婆娑、好不狼狽,而面前的文徵明這次卻一身淡雅的淺藍色錦緞直裰,竹葉提花,繫著同色宮絛,中間穿著一塊小小玉佩,俗話說“男要俏,一身皂”,他這樣的裝束就很符合知府公子的身份,比起前次相遇所見更顯俊雅,對比下來顧湘月真是銼得不行。
在看到那塊玉佩後,顧湘月更上火了,她一眼就認了出來,正是那小騙子拿出來的那塊神奇的玉佩。想到有了這塊玉佩她也許就能夠回去了,不由自主地想伸手拿來仔細瞧瞧,偏偏那玉佩就掛在文徵明腰側下方一些,文徵明見她伸手過來,不禁倒退兩步,滿面通紅。
周文賓忙一把扯住顧湘月,道:“湘月,你做什麼!”
“啊?”顧湘月醒過神來,羞得無地自容,她只想狠狠踩自己幾腳。“對對不起,文公子,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是要摸你我見這玉佩好看,想拿來不是,想欣賞欣賞”
“姑娘原來是逸卿府上人,失禮了。”文徵明說著向她還了一禮,她忍不住一笑,道:“你哪有失禮?當時我還不是公子府上的人。我才失禮!那日失禮,今日更是又丟臉又失禮,你別在意。”
周文賓笑道:“衡山怎會在意?他只是一向見了姑娘家就不自在,這也罷了,你為何也忸怩起來?原來你們早已相識?”
文徵明點點頭,道:“我與湘月姑娘曾在溫州有過一面之緣。”
他解下玉佩遞了過來,“姑娘請看。”
顧湘月接過來仔細看了一眼,的確是那男孩拿出來的玉佩,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