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實力懸殊,比起師父自己各方面都不佔優勢——當然,這得排除冰魄劍。即便是受損嚴重,冰魄劍要幹掉師父也沒有問題。當然,寒婧這會子並不是真的要跟師父拼生死,只是為了掩飾下心頭的莫名其妙的慌亂,拉上他打一架。
楊烽做了個無所謂的表情,然後走下臺階站到院子中,抬掌擺出一個很古老的手勢,這尊重對手請對方先出手的意思。
出身古玄世家,寒婧也懂那個手勢的意思,對於師父擺出這手勢感到受了尊重,虛榮心小小的滿足了一把,笑得好不燦爛。
看到寒婧中規中矩的還了一禮,楊烽也笑了。雖然這丫頭平時沒大沒小動不動就對自己喊打喊殺的,其實還是尊重自己的。
說實話,他也很想知道善於隨機應變的寒婧跟絕實力遠超於她的自己,究竟誰的戰半力更強。反正寒婧被強行壓制著臥榻休息了近一個月,有冰魄劍引導冰玄力自行療傷,她的身體恢復得比想象中的要快,現在她差不多也算是痊癒了。
如水月華重又灑落在大地上,微涼夜風徐徐吹過,拂起寒婧的髮絲輕揚起舞。她完全沒有理會紛亂的髮絲,繞著師父開始轉圈。
在寒婧全方位的審視下,楊烽穩如磬石。
找不到師父的破綻,寒婧乾脆不找了,直撲上去,月光下的地面,她跟師父的身影倏地重合又在剎那間分開。
在那個身影重合的瞬間,一道冰藍的劍光在她拍出的左掌上迸出。寒婧也以那一掌擊實後的反衝之力為支撐點,借力飛了出去。
楊烽僅僅是一雙肉掌,也帶著駭人的威壓撲來,剛勁的掌風將冰藍的閃光震得如風裡落花。他也是個戰鬥狂人,戰鬥經驗極為豐富,任何時候都不會給對手喘息的機會。
剛一落地,還沒穩住身形,寒婧就讓連綿不斷的強橫掌風壓得喘不過氣來,一退再退,最後讓一株月桂樹絆倒。
其實寒婧即便被絆倒也不會摔著的,但是楊烽就是忍不住搶上前,一把將她扯進自己懷裡,爾後又心慌慌的推開她。
“不打了!”寒婧忽然嚷道。然後,她提氣躍上樹椏,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半靠半坐的,透過樹的枝葉間隙仰望長天。
銀月隱在輕紗薄霧般的雲片之後越顯飄渺,幾點黯淡疏星散落四周,夜空在星月的點醉下,有那麼點兒釀過般的醺然醉意。
清柔的月光綿綿的穿過不太茂密的枝葉,被過濾成斑駁的光點,密密的灑落在寒婧的身上。她凝脂玉般的肌膚被月光與廊下的風燈透射的光映照,折射出誘人的光彩。
楊烽分明看到,在那張堪稱絕美的嬌靨上掛著一串晶亮的淚。他想問,卻不知該從何問起。他想走進她的心裡,但是還有所猶豫。
拭去臉上的淚,悲慟的情緒壓下,寒婧躍了下來,旁若無人的從楊烽身邊走過。上了臺階之後又停下,掉頭問:“師父,你還在啊,又在算計誰呢?”
“呃,以為你要繼續無視為師呢。”楊烽有些心虛的笑道。
偶爾糊塗的寒婧這會子精明瞭,轉過身子,狐疑的問:“喂,是不是在算計我啊?先警告你啊,別跟我玩陰謀詭計,不然零拆了你!”
目光交匯,楊烽即便是心虛也得表現出目光坦蕩絲毫不躲避的樣子。頗為威嚴的哼哼兩聲,他說:“為師當然是在算計你,嗯,明天就讓一幫教官來折騰你。要是背不出教官們教的知識,看為師如何懲罰你。”
便宜師父的威脅壓根兒就不放在心頭,寒婧扭頭就走,邊走邊說:“天才與蠢材的區別是,天才習慣於用腦想,而蠢材只會死搬硬套,就像師父這樣的。所以,我才不會聽你的蠢話去死背教官們教的知識呢。”
“呃,這死丫頭啊!”楊烽失笑。他抱臂在胸前,目光一直追隨著那道越見曼妙的倩影,比女人還要濃密的長睫毛閃動著異樣的光彩。
在寒婧進去後很久,楊烽才冷然喝道:“離她遠點。”
暗影裡,有道清雅溫潤的女子聲音傳出來:“只是遠遠的看看,我錯了麼?”
再不復面對寒婧時的溫柔,楊烽傲然昴首,眼神中多了蘊含譏誚的鋒利:“你在質疑我的話麼?”
涼薄的話語,字字如刀,直刺進她胸中柔軟方寸之中,讓暗影裡的女子無法保持冷靜,瞳孔中滿是潮溼的悲憐之色。嚥下鹹鹹的淚水,她悽然道:“是,我不該有此一問。以後再不會了。”
楊烽沒有出聲,似乎認為她就該如此。在他看不到的暗影裡,或者說根本懶得去看的暗處,飄然而去的白衣女子幽涼眼神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