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瑙珠子裡有定位儀,所以安以然在哪裡魏崢很快就找到了。
安以然在飾品店裡挑選著東西,這家店跟別家不一樣,展示出來的東西不多,每一件東西都有種古舊古舊的感覺,乍一看很普通,可多看兩眼就能發現出特別來了。安以然拿這個鼻菸壺看,因為做工形式有些改變,所以看了好久才認出來。
安以然只看不買,店裡沒人,安以然轉了一圈就出去了。魏崢在另一邊跟著走出去。安以然在街邊站著,靠在羅馬式街燈下面。揚起臉望著前面,看著魏崢一步一步接近,在他靠近她的時候轉身指著街角的甜水店,“我要喝冰水。”
魏崢動了下嘴皮子:“爺說過,你要忌口。”
沈祭梵反覆叮囑的就是她的飲食和作息,該吃什麼不該吃什麼這都是定死了的,緊跟著就是不能晚睡。魏崢別的還能將就她,可這兩點他是絕不敢順著她。
安以然撇撇嘴,哼了聲,明顯不高興了。她身上沒帶多少錢,賭氣走了幾步就轉身走回魏崢身邊:“礙,魏老大,借點錢給我唄,沈祭梵回來你找他還。”
魏崢推了下眉,“魏老大?小姑奶奶,爺面前可千萬不能這麼喊。”
沈祭梵不在,魏崢那語氣就輕鬆多了。安以然忽然笑眯眯的望著魏崢,往他身邊走,拖著他的衣服說:“我聽約克醫生他們是這麼叫你的,魏老大,多霸氣礙。”
“別介,承受不起。”魏崢抬手把安姑娘靠近的腦袋擋開了,撤開了一定的距離。
“別呀,魏崢,先借我點錢唄。”沈祭梵把她的錢包都給藏了,害她出門都用走的,看這男人可不可惡呀?
“需要什麼,我給你買。”魏崢接了句,直接給拒絕了。要什麼,給買,但是要自己手上後拽著錢,那可就不成了。不是他真想跟她對著來,爺給了話,他不得不聽。要他自己,他也不想時時刻刻被安姑娘嫌棄著。
“不要了。”安以然立馬拉下了臉去,不高興的哼了聲,轉身跑了。
後面跟著,安以然頭也不回的喊了句:“別跟著我,煩人!”
好難得沈祭梵離開一下,她能輕鬆幾天,可又冒出來個魏崢,她能高興才怪了。
魏崢依舊跟上去,安以然回頭瞪著魏崢,魏崢就停在三米外。安以然轉身就撞上了堵肉牆,緩緩抬眼,兩個差不多兩米高的噸位在三百斤左右的壯漢擋在她跟前。安以然眼裡露出驚愕,反應過來之後立馬後退幾步,回頭找魏崢。
安以然回頭,魏崢沒影了,在一側身,人擱身邊站著。安以然立馬伸手抓住魏崢的衣服,無疑害怕了。沈祭梵那樣的人,殺不了他,當然會找她下手,殺她就好比殺只雞那容易。魏崢伸手把她往身後擋,抬眼看著兩座人肉大山。
安以然腦袋從魏崢胳膊旁邊往前湊,有魏崢在,她膽子就大了不少。
魏崢低低的在跟兩人說著話,也不知道是哪裡的土語,是西班牙的語言,可安以然豎著耳朵聽都沒聽懂一句。魏崢抬手把安以然腦袋壓了回去,繼續交談著。好大會兒後,魏崢擰著安以然的衣服,低聲道:“走吧。”
安以然莫名的望著魏崢,走去哪?
邊伸手推開魏崢的衣服,魏崢抓得緊,安以然有些惱了,抓著他手腕說:“礙,魏崢,你別這麼討厭行不行?你看我衣服都被你抓變形了呀。”
魏崢鬆手,安以然趕緊給把肩膀上碾平,不高興的掃了眼魏崢,哼哼唧唧了幾句。
魏崢推了下安以然,帶著她轉進街角,然後進了皇家公館。後面兩座人肉大山還跟著,安以然進了公館心裡就有些怕了,抬手把帽子取了下來,有些擔心的望著魏崢。魏崢拍了下她肩膀,讓她放鬆,示意沒事。
安以然心裡那個憋屈,能不能讓她好過一天啊?一出來就有事,要不要這樣?
皇家公館是不對外開放的,進出的人都是王室的人,或者一些很權威的內閣大臣。所以這裡面的裝潢無疑是奢侈豪華的,並且是在外面極少見到的。可安以然卻沒心思關注這個,她心裡很怕,她都死幾次了,不可能沒有點危機意識。
魏崢和安以然被人帶進了棋牌室,伯爵公和伯恩公爵在賭牌,所謂小賭怡情,這是王室中不少人喜歡的娛樂方式之一。
人進去後安以然徹底不敢亂來了,裡面人不少,兩排親衛整整齊齊在一側站著,就跟一堵人體展覽牆一樣。諾大的屋子就中間一張牌桌,側邊一排沙上,幾個妙齡女郎搔首弄姿的做著各種撩人姿勢。牌桌上是空的,大概是已經玩過興了。伯爵公左擁右抱,倒是伯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