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祭梵臉上笑意並沒有刻意隱去,反而更加深了些,“是的,她給了我很多。”
給了他作為一個人該有的情緒,喜,怒,悲,哀,沒有小東西,他的生活將一輩子如一潭死水一般,在永無止境的爭鬥中度過。她的輕鬆和簡單讓他看開了很多,他正在向她學習生活的方式。過簡單的生活,做簡單的人。
安以然那邊又摘了不少的葡萄,跟魏崢,顧問往回搬,臉上的汗順著就流了下來。沈祭梵抬眼看過去,眼睛疼了一下,對老僕人微微點頭道:“失陪。”
話落起身朝安以然走過去,“然然。”
安以然回頭答應了聲,愣是把葡萄搬過去後才往沈祭梵身邊跑:“在!”
伸手抱著沈祭梵胳膊,沈祭梵用溼巾給她擦了臉上的汗,拉著她往小屋子裡走。小屋子就在葡萄園子旁邊,裡面很陰涼。沈祭梵伸手在她背上摸了下,沉聲道:
“看看,讓你別亂跑,衣服都溼了。”
安以然往他跟前湊,討好的挨近他身邊:“老公,我愛你,我今天很開心。”
這意思是,看在她現在這麼高興的份上,先不要說她,再說她,好心情就沒了。
沈祭梵輕輕捏了下她的臉,衣服給拿出來,“換上。”
安以然立馬把身上的大裙子脫了,這麼熱的天穿這個,那就是受罪啊。
晚上就回公爵府了,回去時候安以然千叮萬囑讓魏崢把他們的照片放大,她要放在她的房間的。
沈祭梵有些臉色發黑,他們的房間放四人合照?不太合適吧。
倒是沒在小東西還在興頭上給潑冷水,沒說話。
沈祭梵去南非了,安以然的世界徹底安靜下來。
倒是這中間去了趟約克那,也是在葡萄莊園的時候,顧問揹著沈祭梵和魏崢告訴她的。求她救舒默一命,只要她說話,約克才敢給藥。
所以安以然去了約克那,沒有告訴魏崢。因為魏崢知道就等於直接告訴了沈祭梵,她並不清楚是沈祭梵是什麼意思,所以她自己去了悄悄去看了眼舒默。
☆、198,完美退化“蛇”美人
安以然往裡面瞅了眼就走了,她怕晚上做噩夢。舒默眼睛被全部包住,身體整個架在儀器上。安以然走的時候問約克,能不能救活,約克就笑,沒出聲。
到底能不能救活,他也不知道,因為之前一直沒得到也的指示,而且魏老大明擺著不讓救。所以他即便給處理了傷口,卻沒有用藥,以至於耽誤了最佳治療時間。能不能救,還得看舒默自己,他自己要是能挺得過去,誰也收不走他的命。
安以然被約克笑得慎得慌,本來約克人高,安以然跟這人說話脖子都給仰酸了,聽不到回應,擺擺手,轉身走了:“別告訴沈祭梵我來過哦。”
沈祭梵說了不要隨便出門,出門也得讓魏崢跟著。她這可不是小事,沈祭梵心眼兒小得很,他要是知道了,一定記著回來收拾她。
安以然剛走,魏崢就來了。魏崢就是找安以然來的,看著她睡著了,可才轉身離開,人就不見了。
魏崢在約克的診所裡走了一圈,自然沒放過舒默的重症病房。倒是令魏崢挺詫異,側目掃了眼約克,約克趕緊撇開干係:“這可不是我的意思,我就是把舒默傷口清理了下,並沒有用藥,你也看到了,人還是半死不活的狀態。”
魏崢靜靜看了約克兩秒鐘,轉身走了,“陰奉陽違的人,不會有好下場!”
約克看著魏崢上車,車子瞬間飆了出去。約克無奈,抬手擦了下鼻尖,這弄得是個什麼事兒啊。要說舒默當初,並沒有怎麼得罪魏老大,可怎麼就讓魏老大懷恨在心了呢?弄得他夾在中間多難做人?
小護士過來說舒先生醒了,問要不要繼續用藥。約克一扭頭,竹竿兒似地身形扭了下,一撩頭髮:“用,怎麼不用?小姑奶奶給頂著呢,我怕什麼。”
救活了那也是爺的一員大將,救不活那就是舒默的命。畢竟這次是對伯爵公受的重傷,單說對伯爵公那些,他覺得太輕了,早知道會用命來償,當時就該給伯爵幾刀子,反正也是跑不了干係。如果不會牽扯上到爺,一命抵一命就最好。
安以然今天穿得很清爽,特別簡單的打扮,白T恤淺綠色雪紡長裙,帶了個超大帽簷的帽子,墨鏡壓在眼睛上,手腕上戴著沈祭梵給買的綠瑪瑙,晶瑩剔透的,很漂亮,沈祭梵說這是很特別的珠子,比她的命還貴,讓她幹什麼都不能把手串取下來。這是她自己給保證過的,她自己也喜歡,所以一直帶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