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祭梵轉頭看她,索性把人給扯身上掛著,笑道:“這樣最好,我舒服你也不會覺得擠。”
“哪好了?”安以然搖頭,這也,太親近了吧,她都感覺到他的心跳聲了。
沈祭梵握著她腰肢就沒松,倒是入睡得很快。安以然在哪倒騰,不停的嘀嘀咕咕。見他一點反應沒有,抬眼一看,著了,這給鬱悶得不行。
安以然失眠,早上爺神清氣爽的起身時安以然在那發火。沈祭梵抱著人進洗手間,直接給她臉上撲冷水,安以然火大的想罵人。
“怎麼了?乖寶,昨晚可是你讓我過來的。”沈祭梵笑笑,以為她這是又鬧上了,心裡膈應,加上起床氣,是會鬧點脾氣。
安以然嘟嚷不吭聲,好半晌才說:“我又不是因為這個生氣。”
沈祭梵目光看向鏡面,看著她的臉:“嗯?”
安以然一想就氣得咬牙切齒,衝口而出道:“你睡得那麼熟,可我都睡不著!”
一個徹夜失眠的人本身就非常痛苦,更痛苦的是自己明明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可身邊兒躺的人睡得異常的好,這鬧心不鬧心?安以然就一晚上都在咬牙切齒想把這個可惡的男人給戳醒,他怎麼能睡那麼好?
沈祭梵倒是愣了愣,垂眼看她,氣色看起來還不錯,可她眼底有些泛青,顯然是真沒睡好的狀態。沈祭梵伸手拍拍她的臉,道:“想什麼呢,睡不著?”
“一定要想什麼才睡不著嘛?”安以然憤憤然,失眠的真的很痛苦。
沈祭梵笑,沒出聲,安以然撇了下嘴,小聲嘀嘀咕咕的。她能說她就是看他不順眼,因為他睡得太好了,所以她才睡不好嘛?看似這兩不搭嘎,可還真是因為沈祭梵很快就睡著的原因。他那麼快睡著,又關燈了,她一個人醒著還是怕啊。
看他睡,她就急,可越急就越清醒,愣是給折騰了一晚上。就迷迷糊糊的眯了一會兒,腦子這時候都在嗡嗡直響。
安以然上午本來想在家補眠來著,可還得去公司。片子沒出來之前,她是走不了的。一有時間就進了辦公室睡覺,中午沈祭梵給她打電話,讓她回去吃飯。安以然這才反應過來,已經睡過點了,收拾東西就往小區走。
不知道是不是她敏感的原因,她一走進小區就有種陰測測的感覺。就像十幾年前臨近過年的那幾天,春節氣氛特別濃厚一樣,這邊臨近月半節的那種特有的死寂。
沈祭梵在路邊等她,因為剛才忘了讓她去他那邊,怕她悶頭悶腦的又跑自己那邊去了。要是跑上去沒看到人,無疑又會發火。
瞧瞧,這男人,想得多仔細多周到。男人心思這麼細的真的少了,沈祭梵在路口站立著,老遠看著她聳拉著肩過來,早早把手遞出去:“怎麼有氣無力的?”
安以然走到他跟前,下意識就把手塞他掌心裡。仰頭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
“你一晚上不睡試試?你不睡能精神百倍嗎?”火大得很,要不是他,她能睡不著嘛?
似乎這時候她已經忘了爺是她千求萬求求過去的,反正她理由也多的是。她要遷怒,沈祭梵還真沒辦法,所以並沒出聲辯解。
可沈祭梵一聲不哼,這讓安以然很惱火,這樣的時候就該安慰安慰她不是?就算作為朋友也該這麼做對不對?可他就是半句話不說,給安以然憋屈得不行。
下午沈祭梵讓她在家裡休息兩小時再去公司,安以然瞪了他一眼就走了。
沈祭梵無奈,鎖上門在她身後走著。小東西,脾氣越來越大了,沒睡好就跟吃了炸藥似地,沒睡好能怪得了他?沈祭梵兩三步就跨她前面去了,安以然在他上前時候低低說了句:“討厭!”
沈祭梵回頭,安以然立馬伸手用手心蓋在嘴巴上,裝作什麼都沒說。
沈祭梵無奈,大掌握上她的手拉著走出去。安以然忽然說:“沈祭梵,我們進那去看看。”
“看什麼?”沈祭梵轉身看著身側的四十三棟,不明白小東西什麼意思。
“走啦,看看嘛。”安以然推著沈祭梵進了大門,然後拉著人往電梯門口去。
果然,都貼著符紙呢,不是隻有他們那邊兩棟樓貼著。
“沈祭梵,你看,不是隻有我一個人怕鬼,大家都怕呀。”安以然立馬有底氣了。因為曾經她都不好意思說她怕鬼,畢竟是讀過大學的,還不明白世界是物質的?政治生物都學過吧,輪迴什麼的根本就是鬼神之說,世界是物質的,這些道理都懂吧?可她就是怕啊,怕得莫名其妙。
沈祭梵臉子沉了沉,無疑是覺得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