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我就懷疑我的錢就是被他搶了,你知道嗎?”安以然頓了下,四周看看,再小聲繼續道:
“你知道嗎?我今天看舒默頭髮變成紅色了,這明顯就是心裡有鬼才換掉顏色啊,對不對?我知道我這樣說你又會偏向他,算了算了,礙,你說話礙!”
中央廣場上來來往往的人很多,中間有一圈圓石墩堆砌在地面,打磨得很光滑那種,不少人逛街累了就坐在上面休息。安以然覺得太涼,就蹲在一個石墩子旁邊打電話。舒默就擱她後邊站著,她那話吧,是一字沒落的漂進了她耳朵。
沈祭梵那邊很快從舒默那擷取了安以然此時此刻的樣子,笑意漸漸爬上嘴角,現在這小樣兒可比下午神采飛揚的模樣差遠了去了,今天還真是給了他驚喜呀。頓了下應話道:
“我在,要聽我說什麼?”聲音略顯低沉,醇厚而令人迷醉。
安以然睜著大大的眼睛,臉上還掛著未乾的眼淚,一聽他說話就炸毛了,立馬嚷嚷起來:“我剛說了那麼多,你都沒有聽,沈祭梵你太過分了。”
又一通哭,沈祭梵聽著她的聲音,看著她的臉,這感覺就跟小東西在他身邊嚷嚷一樣。過了一段清心寡慾的日子,他這是迫不及待要還俗了。
“嗯,聽了,除了舒默之外,就沒別的話說?”沈祭梵低低的應出聲,那聲音,溫柔到一個程度,只是安以然那神經大條的沒聽出來。
安以然一邊擦眼淚一邊搖頭,想著他又看不到,又應出聲:“沒了。”
“那就這樣吧”沈祭梵說著是要掛電話的意思,安以然立馬急了,匆匆出聲道:“你別掛,你等等,沈祭梵,沈祭梵到底會不會開除舒默啊?”
“開,找個時間就把他開了,嗯?”沈祭梵帶著絲笑意,低低說道。
安以然點頭,頓了下又說:“那我們公司的方案呢?本來就該是我們中的,你就用我們公司的方案唄,我保證是真的很好,我姐姐以前拿過國際大獎的,絕對比盛豐的方案強,你要相信我。而且盛豐的方案我也看啦,沒有我們的好礙。”
沈祭梵接過魏崢遞過來的電腦,簡單翻看了兩個方案。三人行的方案是有出彩之處,不過太過優雅,不夠大氣,與世紀新城的配合欠缺了些,單說方案的話,三人行拿出的方案是不錯的。盛豐的方案勝在整體性強,出彩之處就一兩點,而且能跟世紀新城融入。
大概還是因為設計者是男人和女人的原因,女人仔細,將就面面俱到,所以三人行的案子有不少可取之處,亮點不少,可以說處處都有令人眼前一亮的欣喜。而男人更注重整體,著重功力鑿其中一兩處細節亮點。所以盛豐的案子較為大氣,整個方案一氣呵成,細節不多,卻不得不令人側目。
舒默本身也是涉獵這方面的人,沈祭梵自然相信舒默的眼光。如今粗粗翻看兩家的案子,他沒話可說。倒不是不能順著她,他之前就說了,如果沒有別的特別出挑的,用她的也無妨,可現在看看,只能算了。
“方案的事,就這樣,這事是舒默在處理,你如果有足夠的理由,可以找他談談。”沈祭梵並退步,這人本來原則性極強,當然不能指望他給什麼說法。
安以然忽然也怒了,出聲嚷嚷道:
“沈祭梵你壞死了,你就是偏向你自己人,你一點也不考慮別人的感受,你知道我為了準備這次競標多少晚上沒睡著嗎?你知道為了這次競標我們全公司做了多少努力嗎?你們就一句話把我們的勞動否定了,連個像樣的理由都沒有。呵,我知道,潛規則嘛,大哥說競標的公司都會在私下請投資商喝酒什麼的,有的還會送上女人,就為了拿下投標,你們是收了盛豐好處了吧?所以才選他們的,別以為我不知道,沈祭梵,我以為你不一樣,我真的,看不起你,再見!”
安以然一通吼完,“啪”地一下結束通話電話,狠狠擦了一把臉上的淚,有什麼好哭的?不就是個破專案嘛,她們不稀罕!
站起身,因為貧血所以有些暈眩,安靜雙手抱頭,閉緊了眼睛,好大會兒眩暈感才消失,睜開眼時舒默就擱她眼前站著。安以然一愣,立馬往後大步退去,伸手橫在身前,急急出聲道:
“你,你別過來哦,我會喊人的,你別過來--”
安以然嚇得立馬轉身跑,鞋子卡得腳趾疼得她額頭冷汗直冒,一邊跑一邊罵著“舒變態”“變態舒”,隨身帶條蛇出門,神經病!
安以鎳的車沒有開進會場直接在路口停著,安以然這時候才接通安以鎳的電話,趕緊又往路口跑,安以鎳在那邊等她。安以然跑過去,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