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放了?”沈祭梵說得冠冕堂皇,也就睡習慣性的一個動作,“從哪拿的,順勢就放拿了。”
安以然狠狠瞪著他,就算這樣,可她的玫瑰花露還是碎了啊,潑出去的水能收得回來嘛?
咬牙切齒的說:“沈祭梵,你知不知道我釀了多久啊?你就算買十瓶比這個好的回來給我,也不如碎了的這個好。意義不同,懂嗎?”
“懂,我懂,乖,已經這樣了,就別生氣了好嗎?原諒我的不小心,嗯?”沈祭梵耐著心壓低聲音解釋,好脾氣的看著她。
這麼暖烘烘的說道歉的話,安以然這還是第一次聽見。沈祭梵本就是個不怎麼認錯的人,難得這麼爽快的道歉了,安以然還能不依嗎?嘟嘟嚷嚷的壓著話兒。
說:“那你也,太不小心了呀,你知道我花了好長時間才調製出來的嘛。”
“我知道,然然辛苦了。你想想看,我其實就是個順手的動作對不對?放進來時候,從哪兒拿的在往那兒擱,這動作是身體下意識形成的反射,對嗎?”沈祭梵撥開她臉側的頭髮,溫和的出聲道。
安以然還能說什麼呢?吼也吼了,他都道歉了她還想要怎麼樣?要他道歉,多難得啊,小眼神兒一下一下的飛著,還是很不高興,咕噥著哼聲說:“哦。”
沈祭梵笑笑,抬起她下巴道:“嗯,這才乖,說不生氣了。”
“不生氣了,”順著就出聲,頓了下又說:“我本來就沒有生氣,沈祭梵你要賠我最好的。”
“嗯,好。”沈祭梵拉著安以然走出去浴室,把她推沙發上坐著,他半蹲在她身邊,道:“然然,有時候你看到的其實並不是就是真實的。比如說像剛才,你看到我把瓶子碎了,其實是有原因的對嗎?我並不是故意的。”
安以然哼哼,撇著嘴巴看他,心裡暗哼,瞧吧,沈祭梵就是這麼小氣的,她都說了沒有生氣,他還反覆的說這事,不高興的應著說:
“是啊,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沒說你故意的嘛。”嘟嘟嚷嚷哼了句:“你沒有那麼壞,明知道那是我花了那麼多心思調製的,不會故意碎了的。”
沈祭梵點頭,知道就好,順著她的話再道:
“所以啊,我們評斷一件事情,得問清楚了才下結論,你說對嗎?”
“對,對。”安以然點頭,有些沒精打采,她沒有要追究他的意思,幹嘛還正兒八經的在這事情上繞來繞去?
顯然姑娘不耐煩了,氣兒出了事兒就沒了,幹嘛還沒完沒了的說這麼多?
“今天上午的事情,你誤會夫人了。她並不是要摔沈斯涵,夫人喜歡我們的女兒,她只是想抱抱孫女。當時的情況很急,也是不想讓你發現她抱了沈斯涵,所以來得有些小心。以至於在你忽然出現的時候,一大聲說話就讓她有些慌。順手就把孩子往身邊放,而在你看來,她卻是在摔我們的女兒。”沈祭梵低低的陳述者,並沒有偏幫誰的意思,這事實。
安以然繃著小臉子看他,沈祭梵伸手握住她的手道:“寶,我們大方一點好嗎?夫人她年紀大了,除開那已經華而不實的身份外,她只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
安以然臉撇開一邊,不看沈祭梵,再怎麼樣,那位“風燭殘年”的老人當初也是把她往死裡整,她能一下子就釋懷,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嗎?
安以然半聽不聽的,小樣兒盡往別地兒瞅了,眼珠子也飄來飄去,就是不跟沈祭梵對視,顯得異常的心不在焉。沈祭梵握著她的手,靠近了她一些。
沈祭梵這半蹲著,幾乎與她同高,伸手板正她的臉,沉聲問道:
“乖寶,聽到我說的話沒有?”捏捏她下巴,小東西,想唬弄過去?
“嗯嗯,聽到了,有聽到。”安以然拉著臉說,總算看向他了,嘟嚷著,“你母親就是想摔死我女兒,我親眼看到的,我沒告訴你是不想讓你為難。她倒好,惡人先告狀了,是不是把我說得特別壞呀?說我挑撥你們母子的關係了吧?”
沈祭梵臉色沉了沉,難道這就是女人的通病?何必要把對方想得那麼糟糕?沈祭梵不願意說這是以己度人,可到底這成了女人之間常有的事情。
“她什麼也沒說,別胡亂猜忌。”沈祭梵捏了下她的臉道:“聽下第三者怎麼說好嗎?乖寶,這事情我誰也不偏,夫人上午在收拾東西準備回療養院,你怎麼看?”
怎麼看?用眼睛看唄,更不高興了,咕噥道:“以退為進,就是想讓你看看,好讓你覺得是我欺負她了,我容不下她,逼她走的,我不知道嘛?”
沈祭梵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