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醫生堆著一臉和藹的笑,推了推臉上的眼鏡框說:“這位小姐的聲帶沒什麼問題,不能發聲可能是吃了什麼麻痺聲帶的藥物。我已經開了藥,吃幾天應該就沒事了了!”
蕭佑霖臉上一喜,站起來和醫生握了手,並吩咐送客,然後坐下來批閱桌上的檔案。
翻開第一份檔案,裡面赫然是舉報江防副司令的陳石虎的兒子陳曉東強搶民女逼死人命、販賣鴉片、買兇殺人等數十條罪狀的報告!而這些罪行,隨便哪一條都夠得上標準把陳曉東槍斃的了。
蕭佑霖的眉頭不禁擰成了一個疙瘩。陳石虎是他父親蕭祺明的舊部。此人城府極深,疑心病也重,但在用兵上很有一套,當兵幾年從一個大頭兵一直爬到江防副指揮的位置上,在蕭家軍裡也算是個角色。而正應了那句話“老子英雄兒狗熊”,陳石虎的兒子陳曉東卻是個十足的草包,吃喝嫖賭樣樣精通,就是不幹正事。舉報信上羅列的的罪行,蕭佑霖相信都是真的,但是他該怎樣處理這份檔案呢?
如今靖州表面上看來風旁浪靜,其實暗地裡卻暗槽湧動,讓蕭佑霖常常有危機四伏的感覺。他作為蕭祺明的長子,年紀輕輕就接任少帥之職,難免有人不服,再加上他一上來就拿靖州的高層開刀,大力整治腐敗,推行新政,觸動了不少氏族的利益,儘管有蕭祺明的支援,也是舉步維艱,能創下今天的局面已經很不容易。如今蕭祺明的身體又是一天不如一天,雖然蕭府竭力隱瞞,但隨著蕭祺明越來越少的露面,外面的流言也越傳越盛,那些守舊的勢力便趁機抬頭。到時,蕭佑霖能不能順利接掌靖州,陳石虎就成了很重要的一個砝碼。
而且新的刑法典剛剛推行,很多人都盯著蕭佑霖的一舉一動,看看他到底是真的會依法治省,還是擺擺花架子!蕭佑霖本想以此為契機,為自己立威,沒想到今天就有人送來了試驗品,而且還是個燙手的山芋,可謂用心良苦啊!
蕭佑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揚起頭靠在椅子背上閉目養神,腦子裡卻思考著應對的措施對策。
恰在這時清卉推門走了進來,蕭佑霖卻紋絲不動地靠在椅子背上。看著男人緊蹙著眉頭,臉上掛著倦容,她心裡不由一陣心疼,走過去站在蕭佑霖身後,輕輕為他揉捏肩膀。
蕭佑霖早就知道有人走了進來,熟悉的氣息讓他立刻判斷出來人是誰。他閉著眼睛享受清卉專業級水平的按摩,嘴角劃過一抹滿足的笑意。
突然,男人伸出手握住女孩的皓腕輕輕一帶,清卉便順勢跌坐在他的大腿上,嚇得她發出無聲的驚叫。
“呵呵!”蕭佑霖促狹地笑了起來。
清卉也跟著笑起來,並用唇形無聲地問道:“很累嗎!”
蕭佑霖把玩著清卉的一縷黑髮,輕輕回答:“親一下,我就不累了!”說著還把臉湊到了清卉跟前。
清卉臉上一陣發燒,閉上眼羞澀地在男人唇上蜻蜓點水般一吻,便要退。蕭佑霖哪裡肯依,一下擒住她嫣紅的小嘴,敲開貝齒開始瘋狂地攻城掠地。但他不管如何輾轉,如何舔舐 ,都覺得不夠,他還想要更多更多
星火燎原,一觸即發之際,清卉卻猛然推開將自己壓在書桌上的男人,抓著衣襟有些不知所措地低下了頭。
蕭佑霖也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情//欲迅速褪去,他懊惱地一甩頭髮說道:“清卉,對不起,我失態了!”
清卉搖搖頭,站在桌旁理了理微亂的髮絲,見桌上的檔案都散落在了地上,便蹲下///身收拾起來。
其中的一份,蕭佑霖在陳石虎、陳曉東這兩個名字上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清卉匆匆掃了一眼,不覺皺起了眉頭,暗暗思忖:這個陳曉東可真不是一般的紈絝!
蕭佑霖接過清卉理好的檔案,斜睨了一眼檔案上的名字,忽然來了聊天的興致,他將清卉重新摟坐在懷裡,像講笑話一般講述著陳曉東的斑斑劣跡以及推行新法的重重阻礙,只是隱去了陳石虎的事。
清卉眨著晶亮的眸子認真聽著,臉上的表情隨著蕭佑霖的講述時而微笑,時而蹙眉。
蕭佑霖一口氣吐出了心中的煩惱,感覺心情一下子輕鬆起來,笑意盈盈地看著清卉低垂的眼眸以及扇子般濃密的睫毛;在燈光下投射出的一片鴉翅般的烏青,諧謔地問道:“我的女諸葛,能不能給點建議?”
清卉抬起眼,歪著頭瞅著蕭佑霖,然後提起筆來寫道:“炸彈總有爆炸的一天,關鍵看你能不能善加利用手中的遙控器,讓它在你需要的時候爆炸!”
蕭佑霖看著這句話,突然呵呵笑了起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