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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身後的清卉。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清卉頓時感覺似乎心口被什麼撞了一下。

待看清清卉的樣貌,蕭佑霖突然笑了,那笑彷彿春風拂過,瞬間掃去了男人臉上的寒冰。他有些驚訝地脫口而出:“怎麼是你,小姐!”

被他這麼一問,清卉腦子裡突然劃過那天在帝豪酒店被他強吻的情景,臉上不由一陣發燒,無奈地苦笑道:“怎麼每次遇見你都那麼驚心動魄?”

蕭佑霖聽罷狐疑地望著自己的副官張明赫,張明赫便簡要地說了一下經過。蕭佑霖聽罷對於自己手下逼迫女人涉險一事顯然很不贊同,狠狠剜了他一眼,看得張明赫低下頭不敢看自己的上司。

蕭佑霖又轉過頭衝著清卉歉意地笑笑說:“真是抱歉,我的手下行事魯莽了!現在只能委屈小姐和我們一起去青村了!”

事到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清卉聳聳肩,灑脫地一甩長髮說道:“時間不早了,走吧!” 三人默默無語,朝著青村的方向走去。

蕭佑霖這次川南之行為了說服陸擎風同意結盟確實花費了不短的時日,但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取得了階段性的進展。可昨天他卻接到父親蕭祺明的密電,說他們北面一直對靖州虎視眈眈的段學昌近來似乎有蠢蠢欲動的跡象,要蕭佑霖儘快趕回去。靖、川的結盟已是板上釘釘的事兒,蕭佑霖便急忙於今早啟程趕回靖州,誰知在路上又一次遭到不明身份人的暗殺。其實在川南他也試探過陸擎風,但陸擎風似乎並不知情,還很熱心地幫著追查兇手,表面上看暗殺的事應該不會是他所為。那又會是誰洩露了他的行蹤?是想單純地置他與死地,還是要破壞靖、川的結盟呢?川南之行的迷霧重重,讓蕭佑霖百思不得其解。

此刻,清卉正走在蕭佑霖右邊。她瞥了一眼蹙眉沉思的男人以及他的右臂,果然在右肩胛處用黑色的布條扎著,鮮血混跡在一片漆黑中看不真切。

“受傷了”清卉淡淡地問到。

“嗯!”蕭佑霖舔了舔發白的嘴唇,應了一聲。

“槍傷?嚴不嚴重?”清卉又追問了一句,眼睛卻在附近的草叢裡搜尋起來。

蕭佑霖用深不見底的黑眸瞥了一眼右肩,滿不在乎地說:“小傷而已!”

清卉見男人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一時也無法判斷他傷勢的程度,隨口說道:“等下到了青村我幫你看看,我是外科醫生!”,

這下到輪到蕭佑霖驚訝了,他不由多看了身邊這個看上去嬌嬌弱弱的女子幾眼,嘴裡笑著說:“女外科醫生?到是不多見!”

清卉沒有搭話,突然彎下腰,看著草叢裡一株開著紫色小花的植物勾起了嘴角。

作者有話要說:

☆、夜驚魂(上)

張明赫以為清卉來了嬌小姐無聊的閒情逸致,在這緊要關頭起了欣賞野花的心思,便不滿地想喝止,卻被蕭佑霖一抬手阻止了。

只見清卉蹲在地上也不嫌髒,伸出纖纖十指刨起了地面,不一會兒便挖出一個灰不溜秋的根狀莖,用手帕包了小心翼翼地揣在懷裡,然後才沒事人一樣衝身後的男人說道:“走吧!”

白白讓自己身份顯赫的主子等了好一會兒,連個解釋也沒有,張明赫氣得瞪著清卉纖細的背影直運氣。

蕭佑霖卻並不以為然,幾步趕上清卉好奇地問:“那是什麼?”

清卉也並不藏著掖著,簡潔地答道:“白芨!”

白芨其實是一種中藥,它的根狀莖有止血生肌止痛的功效。楚家的眾多生意裡有好幾家中藥鋪,清卉從小就喜歡跟著父親到藥鋪閒逛,所以認得不少有用的草藥。她想著蕭佑霖受了槍傷,眼前又沒有現成的藥,只能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找到止血的草藥,果然被她在路邊發現了一種。清卉也不是不知道張明赫剛才對自己的不滿,但她就是那種做事不喜多費口舌只用事實講話的人,因此也不多做解釋,任張明赫誤會自己。

夜還不算深,但是在野外已經是漆黑一片。雖是春天,野地裡的風仍夾帶著涼意向他們襲來。清卉的外套留在了車裡,此刻又冷又餓,還想著父親此刻一定急壞了,不禁心煩意亂起來。她下意識地用手環抱著自己繼續在彷彿永遠也沒有盡頭的荒原上悶頭行走。

“今天夜裡怕是趕不到青村了,前面似乎有燈光,不如我們借住一晚!”因此地是川南進出靖州的要地,因此蕭佑霖很是仔細研究過一番,此刻見身邊的女孩臉上寫滿了疲憊和沮喪,不由出口安撫,並且不動聲色地和清卉交換了位置,擋住了風吹來的方向。等清卉抬頭望去時,身前只看到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