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皇帝他如今待我的確不如從前了。但是他到底是皇帝，知道分寸的。而且皇帝好，大清才能好，你明白嗎？”

蘇麻向以前無數次對著孝莊妥協的那樣，再次默默地垂下頭。

“您為了大清犧牲得太多太多！”

孝莊本有些低落的心突然消失不見，她忍不住大笑起來。

“蘇麻。你今兒怎麼感嘆起這個來？當初你隨我出嫁的時候，咱們不是都說好了嗎？一切為了大清，為了科爾沁。要我做什麼都是值當的。”

真的值當嗎？

這句話不僅蘇麻想問，康熙想問，就連孝莊自己也想問自己。

可是她孝莊是天命的皇后，她孝莊是科爾沁最好的女兒，她孝莊是如今這天底下最令人羨慕的女子！

這樣就夠了。間接害死兒子又怎樣？間接害死兒媳又如何？大清不穩，那他們所有人都得死！

她的兒子錯就錯在不該生在皇家。不該有當皇帝的命，不該有她這麼個強勢的額娘！

她的兒媳錯就錯在她不是正妻，她不是她孝莊心裡的兒媳，她不是一心為著大清的兒媳！

為了大清，一切都是值得的！

微錯愕中，孝莊吩咐蘇麻將現場的雜物處理乾淨了。

“蘇麻，咱們就且看著這大清究竟走往何方吧？”

蘇麻擦拭著地下穢物的手一抖，隨即繼續擦拭起來。

“太皇太后想看，蘇麻便陪您一起看。”

滿意地對著蘇麻點點頭，完全看不出剛才那絲疲態的孝莊笑了笑。

“呵呵，還是你最得哀家的心。這過兩日便是中秋了，宮裡也該熱鬧起來了。明兒你就給有品級的命婦都發張帖子，哀家想在宮中好好的慶賀一番。”

康熙的心思不好猜，孝莊的心思也不好猜，而他們和起來演的一場中秋團圓戲就更沒人猜中是啥意思了。

總之，拿著帖子，上看下看、左看右看，託著腮的額爾赫忍不住問阿克敦。

“大哥，你在宮裡參加過宴會嗎？”

阿克敦一手拿書，一手拿開被額爾赫夾在鼻子和嘴巴間的毛筆。

“沒有，宮裡的宴會怎麼是咱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