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急!隔——,嘔——”
“嘭嘭嘭”
打更的對著直衝鼻子的惡臭連叫晦氣,怎麼今兒還是這樣?每次都是快天亮的時候,每次都是這個醉老漢,他每次都吐煩不煩哪?他一個打更的,你總來招惹他來幹嘛?難道就不怕獨自一人走在大街上?
沒有力氣搖頭的打更的迅速走過醉老漢身邊,轉眼兒間消失不見了。
迷離中,看著打更的消失不見,醉老漢彷彿清醒了些,他突然嗤笑一聲,癱軟在牆根底下,透過舉起的五指望著遠方太陽即將升起的方向。
“真想我兒啊!若是他能活著,肯定比這個打更的膽子大,可惜他生不逢時,怎麼就趕上在皇帝親孃去世的時候來呢?國喪怎麼能出生呢?隔!”
短暫清醒後的醉老漢一下子又陷入一片混沌中,他傻笑著嘟囔著,“不能!不能啊!”
縮在一角的醉老漢很快就陷入醉生夢死中,而且這一幕已經很久很久了。久到行人看他一眼的意思都沒有了,久到他是誰都沒有人記得了,也久到連小孩子好奇地看一眼也不行。
“作死啊!個不學好的,這人看不得哦!看了以後成了舉人老爺也是沒命享哦!”
迷離中對著太陽微笑的醉老漢再次陷入夢幻中的美好生活。
而間接糟踐許多人美好生活,造建許多人虛幻時光的不僅是孝莊,也有別人。但無論是什麼人,什麼樣的行為,點點滴滴都構建著一個真實的大清。
太陽剛剛升起,陽光的溫暖還沒有照到人的心裡,皇宮中的孝莊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康熙。
第一百零七章孝莊的心
“你這是想徹底涼了誰的心?最後又能趁誰的意?內務府是什麼?那可是皇帝你自己的私庫,你自己想動當然沒有二話。可是現在卻是別人想讓你動,你是這般容易上當的嗎?”
康熙默默地轉了轉手上的扳指,“朕也並非是一時興起。而且皇祖母您應該清楚,朕辦景山官學可不是想讓他們如此囂張的?”
“咳咳咳!”
孝莊推開蘇麻急忙遞過來的帕子,略顯病態的臉上佈滿潮紅,康熙忍不住提了提臀,但隨即卻又立馬兒放下了。
而沒有刻意留意到康熙舉動的孝莊心裡十分難受,皇帝他這是鐵了心的要和她做對了?
孝莊的心好痛,她難過的撇過眼兒,這個孫子這會兒連她的身子都不顧了。
看著孝莊蹙眉卻不忘規矩的樣子,康熙心裡十分不好受。但是他那僵硬的身子藏在了寬大的龍袍裡,捫心自問,此刻一臉肅然的康熙沒有法子讓自己扯出其他表情來。
他們愛新覺羅家族代代出情種,其中他阿瑪由為突出。
他阿瑪為了別的女人深深傷害了他的心,只是無論他阿瑪如何對他,那都是他康熙的阿瑪!是她唯一的兒子!她怎麼就忍心呢?
“皇祖母,您先行歇息!您放心,您的教導玄燁謹記在心,後宮不得干政一事兒玄燁一定能辦到!”
生硬著說出一番傷人話語的康熙再也忍不住轉頭別過頭,康熙眼角瞥過有些焦慮地看著孝莊的蘇麻,康熙心底大大的鬆了口氣。還好皇祖母有蘇麻在,她一定會將皇祖母照顧得好好的!
“蘇麻,皇祖母就拜託你了。朕會派遣幾個太醫來輪流值守,一定把皇祖母的身子給治好。”
“噗!”
在康熙走後,強忍著不露一絲傷痛的孝莊終於忍不住了。
“太皇太后。您這是何苦?再怎麼如何也不該和自己的身子過不去!”
看著孝莊手心裡的片片殷紅,蘇麻的心從來就沒有跳得這麼快過。
“太皇太后,您前兒不是才說要頤養天年的嗎?這皇上雖然小鬧彆扭了,但是他的心也是好的。而且反正內務府也是他皇上直接的私庫,他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您就聽蘇麻一句勸,歇會兒。您真的不能再操那麼多心了!”
順著蘇麻按摩胸部的手,孝莊身體裡的那口氣終於順了。只是身子上雖然是爽利了些,但到底是失了血氣,又有些迷了心肺。孝莊的心情著實不高,她拍拍蘇麻的手背。
“你做的很好。幸好有你在!”
蘇麻糾結地看著孝莊,有些黯然道:“太皇太后,蘇麻寧願不要您這句誇。蘇麻寧願自己冒犯您。”
孝莊笑著擺擺手,“我的心氣兒你又不是不知道?這皇帝前腳就走,我後腳就傳出吐血的事兒來,那你讓全天下的人怎麼想?皇帝他的路還長著,我不能不為他著想。”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