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爐有些燙,我遞給花廬,接著整了整身上的水粉織錦緞團花宮裝,蹙眉道:“花廬,現在三宮六院都傳我是大病初癒,所以這顏色到底還是招眼了。”
花廬道:“娘娘,這是皇上欽定的宮服,算不得錯的。”
竟是江朝曦親手挑選的宮服。
我有些發怔,半晌才回過神來,只靠在軟墊上,垂眸不語。
這是我自從回宮之後,第一次參加正式場合。雖然江朝曦將我出逃的真相壓了下來,但等下要面對眾多質疑的目光,我的心裡還是莫名緊張起來。
正思量著,雀頂錦絲的轎子驀然一頓,接著又晃悠悠地繼續前行。
我心裡有些發慌,便使著花廬去問,心裡只道是繞開了什麼障礙,沒想到花廬即刻便進了轎子回道:“娘娘,是容妃。”
容妃,赫連明瑟。
厚厚的絨鍛被我一把掀開,頂著凜冽的風片,我看到明瑟著一身普通的宮裝,並未披大氅,正站在宮牆邊上冷冷地看著這邊。紫砂站在一旁,面色陰鷙。
“停轎!”我的聲音微顫。
數月不見,明瑟又清減了許多。她見掀簾的是我,噙了一抹笑,揚聲道:“本宮當是誰這麼大的排場,原來是皇上一直心心念唸的賢貴嬪。不知幾月未見,貴嬪身體可大好了?”
這話自然是嘲諷的意味居多。我只得邊探身下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