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證了。
她的父母急忙到門外四處張望了一下,把門關上,怕給外人聽到,輕聲大罵了張一梅一頓,說這麼大的事也不跟父母講一聲。
張一梅感到一臉的冤枉,自己的大事是應該由自己決定,其實也承認自己的錯,這事也應跟父母先也通一個氣,好讓他們心裡有數,而且現在是瞞著他們懷孕了,他們生氣也應該的,心想罵就罵吧,讓他們罵個痛快吧,自己忍著就行了。張一梅納悶,罵就罵,幹嗎要把門關上呢?還這麼輕聲輕音的,非常害怕別人知道似的,我已經馬上要結婚了,還怕人說什麼,我結婚就是要讓人家知道的,有什麼值得隱瞞的呢?而且還急成這樣,她的父親還來回地踱步,不停地嘮叨說:“如何是好,如何是好?”還不斷地手背敲打著手心。
張一梅問:“為什麼?”
這時候父母道出了原因,說兩個月前她們私下已經將她將許配給同村的皮二狗,並收取人家三萬塊錢的財禮錢,並且現在家裡已經花了只剩下一萬了,因為皮二狗送來的財禮錢用來為二哥娶媳婦定親了,剩下這一萬塊錢又準備為她二哥蓋樓房用了,如果她去南京懷孕的事被人家傳出去讓皮二狗知道了可怎麼好呢?
張一梅一聽肺都氣炸了,差一點暈了過去,說:“三萬塊錢?你們想辦法還給人家,我反正不答應這門親事,我不嫁給皮二狗,我已經有了物件了,你們告訴他,我快要結婚了,而且已經懷孕了。”
她的母親說:“這三萬塊錢,我們已經沒法湊齊了啊,我們怎麼向人家推掉親事呢?錢已經用掉了啊,剩下的一萬塊,說好三天後付木料錢啊,你這個大逆不道的丫頭,這麼一個終身大事也不跟家裡說一下。”
張一梅說:“那你們跟我說了一下了嗎?”
她的父親生氣說:“女孩子家的婚事就得聽父母的,怎麼隨隨便便地你自己決定喲,還嘴硬。我看這麼辦,明天到醫院去把肚子裡的孩子打掉,等養好身體滿月後,與皮二狗舉行定親禮式,我們已經答應人家了,等你一回來,就等辦定親酒席。”
張一梅說:“我不同意”。
她的母親說:“丫頭,你得小聲點,千萬別讓外面的人聽到了。讓我們好好再想想辦法吧。”
她的父親說:“人家是透過媒人來提親了,而且這個媒人是副鄉長。”他的聲音更是在怒吼,更多是在威脅小梅的同意,讓她放棄葉光軍,服從他們的決定。
張一梅大聲說:“我不同意,明天我就去告訴皮二狗,跟他說明清楚,我不喜歡他,我已經有了心上人了。”
她的父親說:“不行,明天你一定要去打胎。”
張一梅說:“不行,我堅決不打胎。”
她的父親氣得像一頭髮瘋的牛,說:“打。”張一梅的母親看著孩子她爸氣的樣子,害怕得有心直跳,想勸息他的怒氣,等兩天後想些辦法再說。
張一梅的父親對老伴一瞪說:“還等什麼?明天人家要是知道懷孕了怎麼辦啊?我們的臉往哪擱?從今以後還能在這裡住下去嗎?一定要打掉。”
張一梅說:“不打。”
“啪”她的父親狠狠地重重地打了張一梅一個嘴巴,張一梅還沒有反應過來,覺得一陣眩暈,昏倒在地。
張一梅的母親嚇得哭了起來,上前一把抱女兒,罵自己的丈夫,罵張一梅的爸爸怎麼沒輕沒重地打孩子,現在孩子不省人事了,怎麼辦?這可是人命關天啊。
這時無知張一梅的父親還一絲沒有後悔之意,還說可以乘此將小梅肚子的孩子打掉。
張一梅的父親立刻叫來大兒子和二兒子,謊稱小梅剛到不久,身體不適,暈倒了,需要即刻送到醫院去。
張一梅的兩個哥哥手忙腳亂地將她放在竹床裡抬到鄉衛生院。小梅的父親和母親一同跟了過去,她的母親焦急地待小梅的酥醒。而她的父親透過活動人的關係,要求將女兒的肚子裡的孩打掉,並買了一條“紅塔山”硬盒香菸塞給了婦產科的主任。
當張一梅酥醒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病床,整個身體像虛脫了一樣,一點力氣也沒有,想自己怎麼躺在病床上?這時也看到一家人都在旁邊陪護著,見她醒來都顯得特別高興。張一梅她發現病床旁的櫃子上有一本病歷,拿起一看原來是自己的,她吃力地開啟,想看看自己生的是什麼病?怎麼會突然暈倒呢?心想我目前身體一直很好的,怎麼會有病的呢?翻開一看,自己是做一個流手術,肚子裡的孩子沒了,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上面寫的明明是她自己的名字,說了一聲:“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