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梅幾次想與葉光軍商量,準備打掉肚子裡的孩子,過幾年再要,等到把房子蓋起來了再說,因為有了孩子會給他們這個小家增加更多的壓力,但她左思右想又沒有說出來,她怕葉光軍會懷疑她嫌棄他的貧寒,因為知道懷孕後,葉光軍曾與她討論過打掉孩子還是留下孩子的事,是自己堅持要留下來的,如果現在自己要提出來打掉孩子,他會怎麼想呢?算了吧,孩子還是要生下來吧,等孩子生下來後,將孩子放在孃家給父母帶著,這樣也可以減輕光軍的負擔壓力,自己也可以早點上班,多攢一點錢。
過了兩個禮拜,張一梅一人回泗陽的老家,葉光軍把她送上汽車,並囑咐,一路上小心,如果方便的話早點回南京,如果不便的話,父母又沒意見,就打電話來說一聲,自己到泗陽去看她。上車的時候,張一梅和葉光軍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張一梅走後,雖然內心矛盾重重,但最終是幸福大於憂慮,在他的心中,張一梅除了文化缺一點外,是一個非常本份的聰穎的姑娘,勤儉持家,通情達理,他非常感激張一梅,提醒自己一定要好好珍惜。下定決心,一定要讓張一梅過上好日子,不能讓她跟自己只受苦,於是葉光軍打算再重找一份稍好的工作,想工資再高一點,鐘點工繼續做著,最好自己能做個兩份工作,因為張一梅要生孩子,要有一段時間不能上班,迫使葉光軍有做兩分工作的強烈願望,哪怕再累,只要能讓張一梅跟他一起感到安全,就是自己最大的滿足。
不知不覺,兩個星期過去了,張一梅因過了假期,還沒有再過來到單位上班,已被新百縱橫美食城除名了。葉光軍並不因為張一梅被單位除名而在意,而是對張一梅越來越思念和牽掛,在兩人說好的時間內怎麼還不回來,葉光軍想是不是她在家準備一些領結婚證時所要的一些證明和資料,需要花一些時間?葉光軍只是思念難熬,就與周圍的房客們打牌也顯得心不再焉的,經常出錯牌而遭牌友的罵。
又過了兩個星期,張一梅還沒有回來,也沒有給葉光軍打一個電話,葉光軍開始有點坐立不安了,葉光軍想到泗陽去找張一梅,但他又覺得有點不妥,因為張一梅不知道,這樣魯莽地到張一梅的家,是不是有點太冒失了,而自己又是第一次去,也不知道該買點什麼禮品帶去,也不知道她們那裡的風俗習慣,葉光軍內心非常的憂慮,寢睡不安,葉光軍最後決定還是等一等再說,儘量把事情向好的方面去想。
葉光軍難熬地又過了一個月,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樣,憑他的感覺,張一梅不可能去兩個多月的時間了,還不給他來一個電話什麼的,即使家裡沒有電話,也到街上打一個電話的,或者至少寫一封信來說明一下情況的,張一梅不是那樣無情無意的人,難道她內心變掛了嗎?嫌他家窮,不會的,葉光軍立刻否定了這種猜測,難道是她的父母不同意他們倆的婚姻?不,就是她父母不同意,張一梅講過她已做了離開家的決定的,不會吧,是不是她出什麼事情了,車禍?還是其他的災難?葉光軍開始著急,決定要到泗陽去看一看,究竟發生什麼事情,就是她反悔和自己在一起,那也不用躲避啊,只要說一聲就行了,自己也不會死纏著她的,只要她過得好就行,葉光軍在住處漫無邊際地想像著。
心碎
葉光軍決定星期一過去,星期五上午趕回南京,因為這個星期五美食城輪到他上晚班。
他問了一下房東女老闆,關於泗陽那邊未來新女婿第一天上門的風俗習慣。葉光軍上街買了一些禮品帶著,總之不能空手的,禮品只買給未來岳父岳母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禮品就暫不用買了,因為這一塊都要與張一梅商量才行,要不然買的不對路子,那錢就白花了。
葉光軍在汽車東站等車的時候,突然收到張一梅的一個傳呼,他走出候車廳,找了一個公用電話,打了過去。在電話裡,葉光軍聽了張一梅的訴說,一下驚呆了,變態回不過神來。
原來張一梅那天回去後,一到家,父母見了是非常的高興,因為張一梅已是快半年多沒有回家了,父母並不知道她已經懷孕了,以為她是長胖了,身子沒瘦,心裡都很高興的,並問長問短的。
張一梅說自己在南京一直很好的,並告訴父母,自己不是發胖是懷孕了。她的父母聽說小梅這半年沒回來竟懷孕了,上次回來還說沒有找物件呢,這次怎麼一下就變成懷孕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都又問了一遍剛才小梅所說的話。
張一梅高興地將她和葉光軍的事情說了一遍,並說準備這一趟回南京後就跟他一起去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