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警察將她籤的合同拿過來,最後一頁果然和前面都不同,她很平靜地看完,被押到看守所時,才說乞求著警察,“我能打個電話嗎?我老公還不知道我出事。”
警察看著她撥號碼,可裡面響了好多聲都沒人接,她心裡著急,警察已經收了手機,“打不通就不要打,會有探視時間的。”
直到第三天,謝瑩瑩來看她,還帶了個律師,見她這副憔悴的樣子,謝瑩瑩於心不忍,“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
她眼淚簌簌下來,幾天沒太說話,聲音已經有些沙啞,她握住謝瑩瑩的手,“總監,你幫我到醫院去找盛致宸,你去告訴他我沒事讓他別太擔心好好治療,你現在就幫我去說吧。”
“好好好,你先別急,慢慢說,這是律師,你好好跟他說。”
她將過程複述一遍,律師越聽眉頭皺得越緊,“這事比較難辦,因為合同就是她籤的,又沒有證據證明她是被陷害,這樣的例子很常見,但真正勝訴的沒幾個。”
律師的話令她心涼了大半截,她已經三天沒回去,盛致宸應該急死了吧。
事實上盛致宸是在她被拘留的第二天知道的,前一晚他等了一夜,打她電話也沒人急,他急得打算出去找她時,突然接到林鶯鶯電話,自從那次答應景之後,盛致宸就斷絕了和所有人的聯絡,乍一接到林鶯鶯電話,他還挺驚訝,只是他心裡著急沒時間和她寒暄,直接問有什麼事。
“告訴你一個好訊息,盛業集團投資的市中心地被查出洗錢,朱能說這一次盛業逃不過去了,沒想到我們沒辦成的事最後反而成了。”林鶯鶯的父親就是在盛業集團一個工地上失事去世的,所以她和盛致宸一樣恨。
而他的注意點不在這個,語氣裡充滿焦急,“你說正在建設的市中心地,那景之呢?”
林鶯鶯想了一下,才想起景之是他說過喜歡的人,“她也參與其中了,現在都已經被抓起。”
盛致宸手機滑落,連彎腰的力氣都沒有,胸口一陣乍疼,疼得五臟六腑都裂開一樣,李醫生過來為他打了一劑止痛藥,要說他大大小小的風浪也經歷不少,但這會兒卻完全冷靜不下來,幸好前段時間他進過盛業工作,有些人脈,但盛業現在自身難保,也沒有人願意幫他。
他聯絡到母親生前的一位好朋友,是國內鼎鼎有名的律師,第二天,那位律師就從別的城市趕過來,當時正好是下午,謝瑩瑩受景之的囑託來找他,謝瑩瑩這才明白景之說要結婚的人居然是盛致宸,只是和以前見到的意氣風發不同,現在的他有些虛弱又有些頹廢,尤其是聽到景之讓她帶的話,他轉過身,過了很久才轉過身說話,“我一定會救下她的。”
謝瑩瑩見他眼眶明顯紅了,忽然想到景之前些日子信誓旦旦跟她說的他不一樣,他真的不一樣,她點點頭,“現在是法律社會,不會沒罪判有罪的。”
律師去見她,盛致宸也要跟著去,李醫生建議不要,“盛先生,你身體剛好一些,不宜太過激動,現在章小姐還等著你救呢。”
他真的沒去,從來沒有過的配合吃藥治療,以前景之在身邊的時候,他總要抱怨或者撒嬌兩句再做這些,似乎他所有的不良習慣都是他慣的,所以他想等以後得要慣她一輩子。
那位律師號稱是從未打過敗的官司,聽了景之的話,他找出了攻破點,既然是盛向遠讓她籤的,那麼首先要證明她和鄧凡早就沒有關係,再由盛向遠作證,她一開始是不想簽字的。
可盛向遠在哪裡呢?盛業集團是大公司,出現這種附帶洗錢罪上層領導已經被保釋出來,原來那位律師是要自己去聯絡盛向遠的,因為他和盛業也是好朋友,沒想到後來盛向遠會自己會過來找她。
呆在裡面幾天,景之早已經狼狽不堪,盛向遠坐在她對面,以前,她像這樣狼狽時總會找他,甚至他們還談過一場有名無實的戀愛,可就是這個他掏心掏肺對待的女人,最後,居然因為他弟弟親手背叛了他。
他憤怒地握起拳頭,景之還沒明白他為何這樣,他已經狠狠一拳捶在鐵欄上,旁邊的警察過來罵道,“安靜點,不準破壞我們這裡公物。”
他只當沒聽見,猙獰地質問,“這一切都是你自己設計好了吧,為的就是讓盛業有這麼一天,你怎麼能這樣,我對你那麼好。”整個的話語下又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傷感。
景之髮絲貼在臉上,髒兮兮的,“向遠,你在說什麼?”
“別給我在這裡裝糊塗!你早就知道盛致宸沒有在美國,這段時間你一直和他呆在一起,他要死了不能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