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按住。
“悠然,別這樣,就算娶了她,我對你情不會減少絲毫。”曹畏低沉的道。
說實話,這還是悠然第一次聽曹畏這般清楚的表達感情,可這時聽來,卻更覺心酸。
“你不會明白的。”悠然輕輕地搖著頭。
“那你說明白於我聽啊,芽兒是個好姑娘。”曹畏死死地盯著悠然道。
“說不明白。”悠然道,一邊糾結於情與義的選擇,而另一百年卻又是兩種不同的觀念,無法交融。
“你”曹畏重重的錘了一下桌子,桌上的酒打翻,酒汁流了一桌,然後一滴滴的滴落在地裡,象淚,晶瑩的淚。
“什麼時候成親?”悠然用手指沾著酒在桌面上划著。
“老爺子的意思是趁熱孝吧,這也是李夫人的意思。”曹畏嘆著氣道。
“那娘那裡呢,她能趕回來嘛?”悠然問。
“老爺子說這有他主持,先寫封信跟娘說一聲,她那邊要做七七四十九日得道場呢,一時趕不回來的。”曹畏。
“嗯,”悠然點頭,心裡湧起苦澀的笑意,此刻,她居然在跟他的夫君談論,她的夫君何時娶新婦。
隨後悠然起身離開,菜地裡忙一會兒,池邊走走,山裡打打野果,又回來做做針線,總之不讓自己閒著。
轉眼又是十多天過去,五月初二,宜嫁娶,這天,是曹畏娶芽兒的日子。
而這天,悠然卻早早的躲在了自己的醬菜坊鋪子裡,算是放了金嫂一天的假。
只是終歸悠然還是忍不住,在迎親的時刻關了鋪門,就守在城外的護城河邊,看著花轎吹吹打打而過。
護城河邊的柳樹枝條長長,蕩著水波,於魚兒相戲。
“唐娘子,你怎麼在這裡?”這時候,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悠然回頭一看,卻是雲先生,一襲白裳,一直以來,悠然覺得男人穿一身白,實在是如同白無常,可這雲先生穿一身白,只會讓人感到儒雅中透著仙氣。
“沒什麼,這裡景好,就看看。”悠然回到,看著雲先生身上揹著包裹,手裡牽著一頭驢,不由得問道:“雲先生,你這是要出遠門嗎?”
“是啊,古人云: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雲也要好好看看這大周的江山景色。”雲先生道。
“那祝雲先生此行大有收穫。”悠然道。
“多謝唐娘子。”雲先生淡笑道,隨後看了那漸行漸遠的迎親隊伍,不由得又道:“送唐娘子一句話,人生總是有的有舍,所以,該糊塗還是要糊塗,難得糊塗。”
“多謝雲先生。”悠然道。
雲先生點點頭,隨後跨上驢,一人一驢漸行漸遠。
這時悠然卻是有些羨慕雲先生來,真是一個如閒雲般的男子,想著雲先生的話,悠然心裡又嘆氣,她自然明白雲先生的意思,那自然是叫她不要計較這些,需知,一個有著子爵身份的人,娶兩房妻子又算得了什麼呢?可問題是她就是接受不了啊。
漸漸地夜了,今晚,是曹畏的小登科啊。悠然想著。隨後有些意興闌珊的走回鋪子,今夜她沒打算回那山腰的家,也許以後都不回去。
只是走的鋪子邊上,卻看到鋪子門虛掩著,裡面亮著燭光。
悠然不由得皺了皺眉,不對啊,她記得出門時所好的,難道有賊,可賊也不至於這麼的明目張膽啊。
這時門突然的開了,出現在悠然面前的居然是曹畏。
“你去了哪裡了?我找你找了一個下午。”曹畏的臉沉著道。
悠然直接進了鋪子,卻一臉狐疑的看著曹畏:“你在這裡幹嘛,今晚不是你的洞房花燭夜嗎?”
曹畏看了悠然一眼,卻是沒說話,只是盯著她,那神情說不出的詭異。
隨後就拉著悠然的手出門,上了外面的馬,然後一路急奔,回到柳家村,然後帶著悠然坐在那山腰的泉眼,清澈的泉水在月光下波光流轉。
“你不去陪你的新嬌娘,你把我拉到這裡來幹什麼?”悠然瞪著曹畏道,只是這夜裡,瞪也是白瞪。
“芽兒是我的親妹子,我不能跟她成親。”曹畏道,那口氣中也有一些如釋重負之感,臉色在月光下有絲柔和的感覺。
“啊?她怎麼成了你親妹子了?”曹畏的話一落,悠然驚訝的站起來問。
“我親爹是李將軍。”曹畏繼續爆料。
“你怎麼又成了李將軍的兒子了?”悠然繼續驚訝,很有一種曹畏在開玩笑的感覺。
曹畏一時似乎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