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這些貪官汙吏!”元祈隨手翻翻賬本,表情愈是憤怒,“城外的難民怎麼樣了?”
“我用了三十萬兩找人搭起了草棚還有買糧食解決他們的溫飽,可是光靠我們幾個人怎麼可能解決這麼多難民的問題?既然你們有權有勢,難道就不能解決這件事麼?”
元祈合上賬本,表情嚴肅,“放心,這一天不遠了。”
外出事端憂然長(下)
夜
市集,花燈盞盞,精巧玲瓏,燈火熒熒,光映側靨。
已經有多久沒有再賞過燈了?又是有多久沒有再看過宮外的世界了?朱門錦苑,看到的燈籠何止這般數量?只不過它們是高掛簷角,冷冷地俯視著整個深宮,瞭解深宮變遷,洞察一切事件,卻只是想看無言罷了。也罷,既入了宮,又何苦妄想著有離開的那一天呢?倒不如安守本分,活的還自在些。
“小若,”忽爾,元祈喚她,“怎麼了?神不守舍的?”
“沒、沒有。”趕忙搖頭,“不過是看燈看花眼了。”
“傻丫頭!”元祈輕笑,眼神寫滿寵溺,“是在覲禾宮悶久了吧?也難怪,整天都對著我這張老臉,的確挺膩的。”
“那看來還是我最舒服,一個月只見你幾次,犯不著見多了覺得噁心。”蕭子棠笑。
“你拆我臺是吧?”摺扇輕敲他的肩,道,“您那些風流韻事我可是知道的。”
“你倒是說說我有哪些風流韻事?”蕭子棠一副身正不怕影斜的模樣,看著他。
“好,我明天便親寫告示貼於城樓,頭幾個大字就寫‘緝捕採花大盜蕭子棠’。”
兩人一人一句,引得小若笑靨頻生,蕭子棠看著她,眼裡亦是盛滿寵溺。
“好了。”元祈淺笑著打住,又看著小若,“走了這麼久,餓了吧?”
乖乖地點點頭,等著他繼續說。
“走!填飽肚子去!”
隨後,拉了她的手,徑直走去。
不多一會兒,到了慶月樓。小二似是熟識元祈,立即上前迎道,“蕭公子,您來啦?不過今兒上廂滿了,您看”
“那就隨便樓上一間吧。”轉頭看著小二,“酒菜照舊。”
“得嘞!公子這邊走。”
說著,恭敬地帶了他們上樓。入室坐好,心中不免有疑念:那個小二怎麼叫元祈蕭公子?
“我知道你不明白。”蕭子棠亦是坐下,看著她,“剛才小二叫他‘蕭公子’,你不明白,對麼?”
略有心虛地點頭,等著他的解釋。
“在外,我們兩稱作是兄弟,所以他自是叫做蕭子祈,這也就是為什麼之前在廬陵居稱你為蕭子若的原因了。”
依舊點頭,表示明白。
“所以你既是元祈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又道。
“那麼小妹要敬兩位哥哥一杯了。”聽完,拿了桌上的茶杯,倒一杯茶,笑,“小若不擅飲酒,只能是以茶代酒了。”
“有這般可愛的妹妹,是我的福氣了。”蕭子棠亦是倒茶,兩人相對喝淨。
“我怎麼覺得你們兩像是在喝交杯酒啊。”元祈左看小若右看他,突然道。
“我好像記得你不喜歡吃酸的東西啊,怎麼今天特別酸呢?”亦是毫不示弱地看向元祈,笑。
“三位貴客,小的們上菜了。”
欲要還嘴,正巧小二敲門。三人互相看看,不再多說。
飯間,蕭子棠體貼備至,與小若相談甚歡,似是冷落了元祈。
好不容易等到吃過晚飯,卻不想隔間蕭家的故交叫走了蕭子棠,只留下元祈與小若二人。
不語,走到窗邊,黑眸看著樓下的市集。忽然轉身,對著小若,“等我。”
隨即離開,快步下樓。
這是
等候片刻,蕭子棠依然沒有回來,元祈更是不見蹤影。等得急了,於是推門站在廊上向下張望。
還是不見人影,略有失望地轉身,卻不想被什麼龐然大物給撞了一下,整個人跌到地上。
“哪個混蛋啊?不想要命啦?敢撞我們錢老大!”
和手肘的痛同時傳來的,是一個低渾的男聲。小若抬頭,看見的是兩個彪形大漢,滿是橫肉的臉上帶有酒後的潮紅,應該是喝了不少酒。
“不好意思,我沒有看到。”眼前的兩個大漢看得小若直髮怵,沒顧手肘的痛,連忙起身道歉。
聽聞柔婉的女聲,大漢努力定睛看清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