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她打量了半晌,坐著的人終於慢條斯理的開口了,“你和端木昊彥什麼關係?”
一幅高高在上的模樣,邪魅陰晦的語調,慵懶的語速,言語中還夾雜著一個字也不願多說的不耐煩,陰陽怪氣拿腔拿調。
不過幻雪倒是被他話的內容問愣了,沒聽過這個名字。
很確定,兩個世界她都不曾聽說這樣的名字,他們不會是處心積慮費盡心思最終抓錯人了吧?她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不過想想倒也合情合理,這個時代沒有照片,抓錯了也實屬正常。
“你們抓錯人了,我從來不認識叫端木昊彥的人。”
猙獰的王爺
對面的人似乎早已預料到她會矢口否認,冷笑了一下,譏諷道:“用得著我提醒你嗎?都住進他家中了,還能說不認識嗎?”
雖然幻雪極其不喜歡他的聲音,但是聽出了他的意思,原來對面人口中的端木昊彥就是三皇子。
好,就算她認識,但僅是一面之緣,這樣興師動眾的抓她未免也太不合情理了。
“我只是在三皇子家借住。”她清晰的感覺到身體的力量還在不斷流失,手指都麻木動彈不得,暗叫糟糕。
“哼,”對面的人臉色突然更加陰鬱,幾近猙獰,咬牙切齒的咆哮道:“三皇子?他還配叫皇子?他現在只是個庶民而已!還敢自稱三皇子?借住?你當我是三歲的孩童嗎?整個東華國的人路過他的破宅子都要繞道走,你偏偏去他那裡借住?”
幻雪這時才恍然注意到,眼前人的長相和三皇子確實有幾分相似,同樣俊朗的臉,同樣英氣的眉目,不過眼前這張明顯是養尊處優的版本,還多了些深深的暴戾之色。
當下便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唉,無非就是皇室鬥爭,不管是在古代還是現代,永遠都上演著血腥與激烈,骨肉相殘,兄弟殺伐,明爭暗鬥的戲碼。
如今的她因無意的借住而被被捲入了這樣的戰爭,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趕緊脫身的好,她可不願意捲入這樣的紛爭。
在她看來,皇室的戰爭永遠沒有對與錯,只是對權力的貪婪以及野心驅使了人間一場又一場的悲劇,只是人性泯滅的悲哀與骯髒。
“他是皇子還是庶民與我無關,你既然有的是手段大可去調查,我只是單純的借住,並且你們之間的鬥爭內幕我一概不知,不想知道,更不想參與其中。”她直接了當的挑明瞭自己的立場。
對面的人顯然沒有將她的話聽進耳中,或許這樣的硬骨頭他見得多了,但是聽著她的話頭兒,饒有興趣的看了看她,突然問道:“你似乎不知道我是誰?”
幻雪翻了翻白眼,無奈的說:“不知道,不過,我也沒興趣知道。”
“哦?”對面的人對幻雪無所謂的態度反而覺得有趣,得意洋洋的說道:“告訴你,我才是貨真價實的皇子,哦,不,安慶王,東華國現今唯一的王爺。”
對於安慶王的自報家門,幻雪表現的興趣缺缺,並不驚訝,也不接話,也是表明,沒什麼可說的了。
安慶王見自己的身份並沒能震懾住眼前的小丫頭,頓覺面上無光,又恢復了陰鬱。
“端木昊彥與你在計劃著什麼?不要以為你說不知道就可以了事,安慶王府多得是讓你開口的辦法,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幻雪冷笑,這王爺實在夠可笑,當即利落的回答:“憑空編出個計劃給你,你可中意?”
安慶王被她的話刺激的有些惱怒了,蹭的站起身來,用手拍了拍衣襟,“看來,是該給你點時間考慮考慮。”
一指幻雪身後的兩個護院,“把她帶到密室,給她點教訓,兩天以後再說。”
身後人忙應聲,一齊拖著無力的幻雪往門外走。
身後傳來安慶王的聲音“記著,別打臉,如果實在不願開口,本王也不勉強,本王不介意廢了她的手腳把她送到軍營去犒勞將士們。”最後一句話彷彿是對幻雪說的,可是此時她已經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渾身綿軟,彷彿連骨頭都感覺不到在自己的體內。
密室刑囚
所謂的密室在大戶人家並不少見,有的用於儲藏珍貴物品,有的用於逃難,有的則用於私人刑房,比如現在這間。
幻雪被帶進一間黑漆漆的小房間,一開門,撲鼻而來的是重重的黴味,其中還混雜著血腥味及汗味,讓人聞了直作嘔,裡面只有一盞小油燈,勉強能照亮一張汙濁不堪的桌子,以及牆上部分奇形怪狀讓人看了不寒而慄的刑具。
無法動彈的幻雪任由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