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反擊,只能向前邁出一步,沒想到中年人一擊不成並未收勢,而是順水推舟繼續向她攻來,動作流暢連貫,不給人任何喘息的機會。
中年人的攻擊似乎有粘性一般緊貼她身邊,幾次掌風僅從她面部掠過,讓她疲於應付根本沒有機會還手,幾個回合下來,幻雪明顯已落下風。
乾脆利落的後空翻躲過中年人的攻擊,電光火石之間,幻雪的飛刀脫手,直奔中年人心臟位置,被逼無奈下了殺手,她也不想,但是殺手原則的一條,落入敵人手裡就別指望能活命,如今你死我活之間,她只能如此。
沒料想中年人飄影一側,飛刀僅是劃傷了他的胳膊。
幻雪警惕的看著眼前的人,暗叫麻煩,一來就碰上這樣的人,她的運氣是不是太好了?莫非這個世界比她強的人大把抓嗎?
如果他在這麼偏僻的地方等,想必是不想讓人注意到他,那麼如果能到達人多的地方,是不是就能先躲過這一劫,躲了這劫再從長計議吧。
打定了主意,她快速向中年人的方向跑去,臨近幾步猛的騰空,一個漂亮的空翻,輕盈落地,然後朝巷子口奔去。
中年人未想到幻雪居然直接衝向他,但怎能放任幻雪離去?
急忙上前牽制,換亂之中,幻雪似乎看出了一絲破綻,未及多想,勾腳凌空翻身,便向中年人發出奮力的一擊,可是沒想到還未碰到中年人的身體,耳邊又傳來洪亮的聲音:“姑娘,跟在下走吧。”
幻雪聞到一股強烈的香味,香味由鼻腔直衝向大腦。
趕忙閉氣,但是已經來不及了,眼前的景物開始模糊扭曲,她努力的維持著自己的意識,卻無奈咬破了舌頭也只是清醒了一瞬間又迅速陷入昏沉,好霸道的迷香,就連對多種迷香已經近乎免疫的她也感覺身體漸漸發軟。
“姑娘真是奇人,中了我的‘迷仙’還能堅持沒有馬上倒下的人”
沒聽完中年人的話,她眼前一黑,陷入了昏迷中。
處處受制
不知道過了多久,幻雪悠悠轉醒,感覺頭痛欲裂,鼻腔深處火燒火燎。
此時的她已經被五花大綁在一把椅子上,從手到腳用的都是隻比她手腕稍細的繩子,手腕和腳腕處又加了浸溼的牛皮繩,這是做什麼?至於麼,當她是鬥牛不成?
頭上還套著一個厚厚的布袋子,黑漆漆的,看不見一絲光亮。
幻雪仍舊一動不動,連呼吸都保持在昏睡時的狀態,她需要一些時間來摸清她所處的狀況,靜心凝神,周圍人的氣息漸漸傳入腦中。
一個約20坪大小的房間,房間裡有四個男人的呼吸,兩人在她身後,從氣息上感覺應該只是一般的打手類人物,在她對面不遠站著今天交手過的中年人,只有一個人坐著,想必就是他們的主子了吧。
細細感受著周圍的環境,側耳便能聽到些許蟲鳴聲,寂靜的屋內唯有細微的油燈燃燒的噼啪聲,看來天已經黑了,幻雪暗自驚歎,這種迷香竟然能讓人昏睡這麼久?
就在幻雪暗自打探的時候,中年人來到她的身側,不知將什麼東西放在了幻雪的鼻子下面,一股刺鼻無比的怪異味道燻得她眼淚頓時掉落,更別說屏住呼吸了,忙偏過頭去,但仍有部分藥物被吸入,是解藥嗎?
又感覺不單純是解藥,頭倒是不痛了,但是感覺逐漸開始暈眩,身體越發綿軟。
裂瞳?!她知道這種藥,專門針對會用眼睛進行催眠的人,吸入這種藥,眼睛雖說能看清事物但是卻如散了瞳一般始終無法對準焦距,並且渾身無力,只能束手就擒,在現代裂瞳作為高科技藥物,也極為少有,怎麼在這裡這麼快就碰上了?
看來在這個世界也不能太大意了,居然在來到燁城的第二天就碰上了能輕鬆讓她束手就擒的人物,命運還是喜歡對她特殊些嗎?她自嘲的挑了挑嘴角。
不一會兒,頭上的布袋被解開,昏黃的燭光有些刺眼,眯著眼睛等待適應卻發現正如她所料,此時她身體的力量彷彿也在被蠶食,一點點的消失。
她不明白的是,眼前這些人為什麼會這樣處心積慮的對待她?
先是出洞了高手抓住她,如今居然封住了她的催眠術又讓她動彈不得,他們究竟想幹什麼?
面前坐著一個年輕男人,金絲黑底長袍,頭戴白玉冠,鑲嵌著寶石的腰帶上掛著一塊翠綠無比的玉佩,從幻雪對古董的瞭解,僅是這塊玉佩便可得知眼前人非富即貴此人定是位高權重之人,二十多歲,年紀輕輕卻一臉的陰狠,他抓她來這又是什麼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