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端木昊彥面白如紙,身上的衣物全數被汗水打溼,一片冰涼,他這才明白幻雪的話,昊彥能不能挺過去是何意。
太傅走的匆忙,沒有帶隨從,四個衙役面面相覷,不是說讓他們去吧。
太傅隨手指了一人,“你,快去宣太醫,快去。”
“小的小的”被指名的衙役支吾著不敢說話。
“快去,出了問題老夫頂著,與你無絲毫干係,你若拖延,現在就將你就地正法。”話音剛落,衙役便飛一般的向門外奔去。
幻雪的怒氣稍平和了一點,想著還是昊彥的傷勢為重,說道:“我們先離開這裡。”
“不行,皇上下的旨,如果擅自離開就是抗旨不遵,老夫已經請了太醫前來,就在這裡診治,天一亮老夫立刻進宮面見皇上。”
太傅畢竟是老練之人,做事滴水不漏,讓人抓不著什麼把柄。
可幻雪卻不買太傅的帳,“他的命是我的,我保他的命,其餘的與我無干。”
重新走到猶如喪家犬一般的方凌全面前,看著他渾身如篩的顫抖,全然不顧太傅再次出聲勸阻。
“不追究你九族算便宜你。”
說完,乾脆利落一劍刺入方凌全的心窩,迅速拔出,方凌全頓時不再顫抖,撲騰一聲倒地,嚥了氣。
敢傷害她關心的人,想留命,除非她死了。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四名衙役頓時臉色慘白,跪倒在地上磕頭如搗蒜,語無倫次的求饒著。
“姑娘饒命啊,饒命啊,我們都是被逼迫的,姑娘饒命啊。”
看看腳下逐漸蔓延的鮮血,幻雪沒有時間再耽擱了,昊彥的傷勢太重,一刻也耽誤不得,轉身撂下一句話,“下次若再讓我看見你們,命就沒了。”
一句話在四人耳中猶如重生,更加發奮的磕著頭,恨不得把頭磕入地板中。
輕輕抱起一直昏迷的昊彥,對著太傅冷冷點了點頭,向著門口走去,身後傳來太傅深沉無奈的嘆息。
大隱隱於市
朝陽漸出,空氣瀰漫著清晨特有的香味,城門開了,熙熙攘攘的人群進城出城,一輛看似普通的馬車穿過熱鬧的集市,順著官道,消失在路的盡頭。
趕車的人是元伯,車中坐著幻雪,昊彥趴在被墊得柔然無比的被褥上,仍舊昏迷。
幻雪在簡單處理了昊彥的傷勢,確定無生命危險,又救出了元伯,堅持離開燁城,帶著昊彥暫時離開權利漩渦的包圍圈。
現在的他,待罪之身是讓一群欲除掉他的人最大的把柄,與其硬對直上,不如先離開都城,修養生息。
她打算去距離燁城最近的葉陽,據說那裡同燁城一樣繁華,最起碼能買到齊全的草藥替昊彥繼續療傷,不用跑到天涯海角,只要離開那個處處制肘的地方,給他們一絲喘息的機會。
在燁城,目標太過於明顯,對他們來說,留在那裡,百害而無一利,只能被事態的發展牽著鼻子走。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她從來不覺得逃跑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骨氣,只有在必要的時候才有資格擁有。
約摸走了一個時辰,聽外面元伯說了句:“幻雪姑娘,到了。”
幻雪撩開布簾,與燁城沒什麼區別,熙熙攘攘的人群,人聲鼎沸,大隱隱於市,看來這裡是來對了。
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幻雪沒有忘記走的時候順路去“拿”了些銀子,有了錢,什麼事都好辦。
不一會兒,他們就在城中找到一處出售的宅子;交了銀子拿了房契,僅僅用了一柱香的時間。
這是個不算大的宅子,單最起碼要比在燁城住的大,而且院門只有一個,並且處在一條深巷的盡頭,隱蔽且安靜。
幻雪將昊彥放在主屋的床上,細細交代了元伯需要添置的東西,並告訴他如果需要人手,可以先買幾個小廝,他們初來葉陽,路上無人盯梢,這時候添人不怕安插了眼線。
這是個兩進兩院的宅院,原主人佈置的非常細緻,翠竹錦鯉,鵝卵石小路,石山碧水,清幽雅緻,後院有個小型的人工湖,湖心有個小亭子,居然歪打誤撞,得著個如此精妙的療傷之所。
皇上的逆向思維
金鑾殿上,百官齊齊跪拜,呼聲撼天,震人肺腑。
一身龍袍的端木尚儒看著匍伏於腳下的眾人,冷笑了一聲,“平身。”
“臣有要事啟奏”。
官員中有人走出,一拱手,“啟稟皇上,昨晚刑部尚書方凌全方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