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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還有那已初現冷冽的表情,不再是一如既往的溫和柔善,像誰?活脫脫就是幻雪的雛形。

看著已經坐在地上一臉挫敗的安慶王,端木昊彥緩緩吐出幾個字,“懸崖勒馬,既往不咎。”

都走了

輸了,徹底輸了,呆愣的看著手中的鞭子,長久以來,一直以來,他都以皇位為目標,設計將大皇子遠派邊疆,送進無數美女俊男,讓太子沉迷酒色,陷害已經是庶民的端木昊彥下毒給六皇子,這一切,全部付之東流。

他做錯了什麼?

他什麼也沒做錯,為什麼?

為什麼她們害死了母妃仍然能安享榮華富貴?為什麼自己卻落得一敗塗地?

他長久以來唯一的夢想,便是登上皇位,為母妃洗脫冤罪,這樣他就可以追封母妃為皇太后,母妃九泉之下也瞑目了。

他永遠忘不了母妃臨死之前的眼睛,憐愛的看著他,至死還不放心,他成了沒孃的孩子,如海深宮,如何能安然長大成人?

母妃從未抱怨過,只擔心他的安危,但是他不服,同是皇子,一個丫鬟生出長在冷宮的三皇子都能得到父皇欣慰的笑容,六皇子不僅有母妃疼愛,父皇也捧在掌心,為什麼他獨獨是他?

什麼都得不到?

當安慶王回過神來,端木昊彥早已離去。

頹唐的起身,將手中的鞭子仍在地上,依舊愣愣的不知所措。

當一個人的目標突然間灰飛煙滅,心裡僅剩下一片死灰,他該做什麼?他能做什麼?

“昊彥在哪裡?”門外一聲怒喝,幻雪一步跨進門,就見地上橫陳著鞭子,陡然大怒,昊彥被凌鴻鎖了穴道,安慶王,你

木然的看了看眼前怒不可遏的幻雪,嘶啞的聲音有氣無力,“走了。”

走了?打死她也不會相信,安慶王對昊彥簡直恨之入骨,如今人落在他手裡,他能讓人走了?

殊不知,一個小小的時間差,就將兩人分開,巧合,巧合的很。

等等,走了?不會是已經

幻雪一見昊彥並不在此,也沒心情對安慶王察言觀色,頓時怒從心中來,抽出匕首,一把逼向安慶王。

安慶王不躲也不必,任由幻雪在他脖子上劃出一條不算淺的血痕,“真的走了,都走了都走了”如瘋子一般喃喃自語著,眼神空洞無物。

這下誤會大了,幻雪咬牙切齒,“我平了你這該死的王府,給昊彥陪葬。”

蹭的一下,匕首扎進安慶王的肩膀,她還不知道昊彥在哪,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不能一刀解決了安慶王,太便宜他了。

肩上的刺痛讓安慶王回過神來,一把握住匕首上的手,大吼道:“發什麼瘋?走了就是走了,陪什麼葬?剛走,想要見人自己追去!想殺我,來吧,朝這捅!”說完,一把拔出肩膀上的匕首,就著幻雪的手,直向胸口刺去。

什麼都沒了,不能為母妃報仇,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死了吧,死了吧,死了倒也乾淨。

看著已經近乎癲狂的安慶王,幻雪一扭手腕,回手匕首入靴,冷冷說道:“想死,自己來,髒了我的手。”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留下又恢復呆愣的安慶王。

你儂我儂

君影看見才去一會兒便復返的昊彥,一愣,頓時心裡一鬆,但眼見只有昊彥一人,心又提了起來。

“幻雪呢?”君影急切的問道。

她們不是應該在一起嗎?怎麼只有一個回來?

昊彥皺了皺眉頭,幻雪跟著去了?這一路也沒看見,壞了,幻雪的脾氣可不仁善,那安慶王

想著,轉身就要往回返,已經看見幻雪滿頭大汗的追了回來。

昊彥僅僅一個單程的時間,她卻幾乎跑了個往返。

拼盡了全力,如果回來沒有見到昊彥,她還能有最壞的打算最快時間折回安慶王府。

一進院門,看見心底所念之人,頓時心中一片輕鬆,也顧不上在說什麼,撲進昊彥的懷中,變態不語。

他沒事,他真的沒事,他,真的已經恢復到從前,甚至比從前更加能保護自己。

抱著一身近乎被汗溼透的幻雪,昊彥心中百感雜陳,她在乎他,用自己的生命在乎著他,明明讓她放心,她仍然追了過去。

這是他的女人,他一生的摯愛,得此女子,此生死而無憾。

眼見春暖花開,地上的嫩綠已經露頭,百鳥回巢,各色昆蟲開始忙忙碌碌。

幻雪他們一直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