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眼就看出了幻雪的來歷,那一瞬間從未有殺氣外露,一如既往的溫潤。
什麼是殺手的最高境界?不是一身的地獄冥氣,不是一雙隨時戒備冷漠的眼睛,就是這樣,讓人看不透,想不到,便死於無形。
幻雪承認,如果不是君影認識他,如果他想要她的命,第一時間,她對於這樣完全沒有威脅氣場的人是拿不出警惕的。
沒有理會只離他五步之遙的幻雪,重新看向一旁的君影,“跟本座回去,立了這麼久,有點冷了呢。”說完,聳了聳肩,攏了攏袖子。
昊彥一步上前,站在君影面前,凌鴻知道他已經被封寧王,想必輕易不會動他,多爭取時間,想想脫身之策。
獵物不競價
“別人出多少,本王翻倍。”當下就拿出王爺的氣勢,原本就是將軍氣勢,這本王的自稱一出口,倒也讓旁人覺得理所應當,毫無突兀之感。
凌鴻倒也不覺得什麼,抱歉的笑了笑,向著昊彥淺彎了下腰,“回寧王殿下,暗樓絕非青樓妓館之地,歷來有規矩在此,獵物只要有人看上,他人絕不得競價,請寧王殿下海涵。”
一席話說得滴水不漏,毫無餘地,話裡還有別的意思,你寧王如果要用錢權逼迫,你就是把君影當成了青樓的小倌。
好一個暗樓樓主,一直以來,全部都是謙謙公子的做派,溫潤有加的語氣,身上別說殺氣,就連一絲威脅的氣息都沒有,但字字言語含著深意,堵得人沒法說話周旋。
凌鴻側臉看向一臉翻滾著難以壓抑的怒色的君影,“君影,隨本座回去,這麼久,確實冷了。”
已進三月,這天說熱不算熱,但說冷,對於凌鴻來說,太牽強了,看來他已經沒什麼耐心了。
幻雪也不再多言,直接冷冷開口,“那我們要是不放人呢?”看來凌鴻今日是勢在必得,雖然她現在還未想出什麼對策,但是她知道,絕對不行。
“那就各憑本事吧。”凌鴻的眼睛彎了彎,語氣好像在嘆息花開花落。
說完,凌鴻周圍陡然上升一股濃烈的壓力,壓得人呼吸都覺得困難,卻又不是殺氣,是一種欲讓人臣服的壓力。
白髮,黑袍,無風自動,飛舞在身周,依舊溫潤不變的笑容,強大的氣場捲起院內輕薄塵土,紛紛揚揚卻絲毫沒有落在他的身上,反而將整幅場景妝點的完美極致,炫目流光。
“快走!”君影大喝一聲,飛身刺向身形不動分毫的凌鴻,再不走,所有人都要死在這裡,他不能拖累他們。
幻雪也瞬影上前,“再讓我們走,我就乾脆先殺了你,省得你”話說一半生生卡住。
昊彥抽出腰間的軟劍,同玄一起飛身而上。
一時間,四人以不同的角度,不同的招式,同時攻向中心依舊站定的暗樓樓主,凌鴻。
昊彥換君影
凌鴻彷彿早就預料到了四人聯手,就在四人快要碰著他衣襟的一刻,突然一腳踢向武功最低的玄,正中胸口,玄被踢飛撞在牆上,吐出一口鮮血,昏了過去。
一腳,僅僅只有一腳,玄的武功並不低,卻連他看似不經意的一腳都經受不住。
一伸手避過君影的利劍,握住他拿著武器的手,手腕一扭,君影的武器瞬時脫手,順勢一帶,轉身,同時避過幻雪和昊彥的攻擊,腳下一點,輕一騰身,帶著君影已經落在十米外。
一隻白皙的手落在君影頸間,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無絲毫多餘累贅,典型殺手的行徑。
“再動手,我只有毀了他了?”溫柔的笑著詢問。
一招就知道輸贏,昊彥和幻雪不敢輕舉妄動,凌鴻的武功深不可測,只能暫時站定。
思索了一番,昊彥心中已經明瞭,說道:“放了他,他只不過是個幌子,安慶王找的是我,我跟你去。”
“不行。”君影和幻雪同時出口,君影一掙扎,忽感覺頸部劇痛,凌鴻的手已經擰上了頸上的筋,痛得他無法發出聲音,只能緊緊咬著牙齒。
昊彥遞給幻雪一個放心的眼神,扔下軟劍,向前兩步。
精明過人的凌鴻自然知道安慶王的用意,當下笑眯了眼,“寧王殿下果然是惜才如己出啊,願意用尊貴之身換他?也好,本座一向爽快,就順手送了寧王殿下這個人情。”
毫不遲疑的說罷,隨手一推,將君影丟到一邊。
他不用君影做人質,要抓人,他隨手就行,根本不用任何顧忌。
“寧王殿下,得罪了。”伸手封了昊彥的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