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有著一面之緣,還讓自己發了火兒的君影,居然死了
他不問是出了什麼事,人死不能復生,發生過去的事情也無法再挽回,如果再問,無疑是徒增幻雪的悲傷。
“幻雪”他甚至不知該如何開口,平日裡的嬉鬧調笑他一絲也施展不出來。
“不用安慰我,我沒事,說吧,你要我為你做什麼?”幻雪的臉上浮現一絲冰冷,直入主題。
“我要走了。”
“很好,這裡不適合你,說吧,要我做什麼?還了這份人情,你我再無瓜葛。”緩緩閉上眼睛,冷漠的開口,真的很好,走了,離她遠遠地,就再也不會因為她而受到傷害。
她承認,作為一個殺手,她可以說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她現在願意承認,她怕了,她害怕周圍的朋友一個一個離她而去,她怕了,這樣的結果,命運,你滿意嗎?
玉姜被她的冷漠激怒了,“你真的以為我就是來找你討回人情的?在你眼中我居然什麼都不是?我一直以為我們是”朋友兩個字未說出口,罷了,他入過青樓,他高攀不上。
“我們什麼都不是。”撇清一切關係,既然要走,就走的無牽無掛吧,她也就省了心了。
玉姜不傻,在短短的憤怒後突然後知後覺,他不能惱她,她現在整個人都在悲傷中,說出來的話,有幾句能當真呢?
舉起手中的酒杯,“那好,還我人情,陪我喝酒,一醉方休,幹!”說完,一揚脖,先乾為敬。
幻雪也不含糊,一抬手,一杯酒也見底。
不想清醒
桌上菜餚未動,玉姜每喝完一杯,也為幻雪滿上,兩人就這麼坐著,相對無語,只見杯杯見底。
幻雪是千杯不醉,玉姜也是難得的海量,一直到月上枝頭,夜半三更,屋裡已經擺了七八個酒罈子。
玉姜的臉有些微微的紅暈,凝玉一般的面板在燭光下分外唯美,一雙鳳目驚奇的望著依舊一臉冷硬的幻雪,沒看出來,幻雪的酒量居然在他之上?
幻雪並不是對酒精毫無反應,再加上兩日未曾進食,此時心跳也漸漸加速,但仍舊毫不含糊的喝光杯中的酒。
時刻要求自己保持清醒頭腦的幻雪此時不想清醒,她知道,自己的傷心需要時間來平復,既然是這樣,她希望這段時間裡,她能逃避著過。
她的心,不想再經受這種凌遲一般的苦楚。
玉姜一杯一杯的給幻雪倒著酒,這裡雖然是青樓,但是他既然敢換男裝,這裡就沒有危險,他知道幻雪此時最需要的就是發洩,也就由了她。
到最後,居然玉姜也不喝了,只管給幻雪倒酒,而幻雪似乎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在獨酌,一杯杯連著不斷,喝得更加忘乎所以。
“幻雪,我願意放棄我現在所做的一切,跟我走,可好?我來保護你。”玉姜藉著微醺,鄭重的說道。
幻雪的頭腦已經有些暈眩,聽到他說的話,嘲諷的一笑,“保護我?但是誰能保護得了你?別再說這些有的沒的,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玉姜無視幻雪的語無倫次,“可是他現在”他將君影當做了幻雪喜歡的人,可是人已經死了,他願意代替他繼續愛她。
幻雪雖然有些頭暈,但是意識還是清醒的,知道他誤會了,擺了擺手,“他不是,他是我的兄弟,我的朋友,不管是誰,無可替代”
就算是愛情,也無法替代的戰友,惺惺相惜的朋友。
眼眶有些酸脹,她不會哭的,不是嗎?
可是,這酸脹已經讓她看不清眼前的人,只要一提起君影,她的心就會抽痛,一行溫熱奪眶而出,她終歸是個女人。
玉姜看到流下眼淚的幻雪,頓時心疼不已,他是不瞭解幻雪,他是沒資格成為她的朋友,更沒有資格喜歡她,但是,這不影響他心疼她。
站起身,輕輕將幻雪微顫的身子攬入懷中。
她是痛苦的,他願意為了他,放棄自己要做的事,帶她走,遠離是非恩怨,可是她,不是他的,她終究與自己要劃清界限。
幻雪仍舊坐著,任由自己的頭靠在玉姜的腰上,鼻尖傳來的氣息沒有絲毫脂粉氣,淡淡的味道,乾淨卻陌生,但是她,太需要一個可以讓她宣洩的地方。
伸手抱住玉姜的腰,緊緊地,猶如一個落水之人抱著救命的浮木,她聽不清玉姜溫言細語的說什麼,但是那語氣卻讓她卸下最後一絲心防,她太累了。
“是我害死他的,是我害死他的”壓抑著輕聲將心底的情緒緩緩釋放著,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