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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了。”

“你確定你是?”我沒想到他會這樣說,龍班的沒離開我的背,他的笑容仍在,這時路上無人,只有我兩相對。

他點頭,“嗯,我是。”

“是為了要讓我也是才說著玩的吧?”

龍班很認真的看著我,笑容有點僵,隱約透出緊張,“不、不是。”他往前騎,回頭又說:“忘了吧,剛剛的事。”

我追上去,細思龍班的用意,想他平日不苟言笑,拿這種事情當玩笑實在不符合他作風,但。

卡住了,思緒通不過去,一直停留在龍班承認他喜歡男人這件事上。

“我不會說出去的。”我補上了這樣一句。

龍班微笑,“我信你,謝謝。”

一連幾天,曾排都沒有來找我解饞,想來是有其他人讓他滿足,等他膩了就會再找我轉換一下胃口。

至於補給班長,在寢室內的弟兄們收假後,我跟他就很難再有“抹藥”的機會,能夠常見面的地方除了連部辦公室,就是補給庫房。

日子過得很安詳,感覺曬下來的陽光像是上帝要把你給召去。

午後時光最令人萌生睡意,即便站哨站久了,草叢樹梢裡蟲聲不斷,整個季節也吵得只剩下這些。

反倒顯出另一番靜謐。

我這會兒幫著想貪睡午覺的下士班長帶班,他下部隊時間都沒我長,照理該對我敬畏三分,若非曾託他放假時大老遠地幫忙帶些東西進來,其實也不想理會他央求。

且,假使不是他貪睡,我也就不會當帶班,也就不會遇到龍班。

他正蹲在離崗哨不遠的路邊逗狗玩,臉上表情不甚明顯,可看在我眼裡卻是幸福洋溢,充滿愛與萌。

“龍班。”我騎到他旁邊下車,跟著也蹲下看著被他搔肚子的小黃狗,“怎不把它帶下去,這裡離跑道近,會被射殺喔!”

“我知道。”

看龍班一時之間狗迷心竅,我也還沒完成帶班的工作,就先跟他暫別,回到連上再說。

哨上最近也熱鬧,因為要訓練新兵,這段時間可以看到剛下部隊的菜鳥們不斷練習哨上的動作。

“班長好!”宏亮的聲音震耳欲聾,距離崗亭還有十幾公尺就聽聞這位菜鳥先生吼著。

我揚手打斷,“我不是班長,哨本先拿來吧!”伸手要拿哨本,這位菜鳥先生轉身跑回去崗亭拿,又滿頭汗地跑過來,在我面前幾步距離停下,準備要做遞哨本的蠢動作。

其實這動作要看人,大部分人作起來都很怪,就算氣勢驚人,那也是氣勢驚人的怪。

不知道誰發明的。

“先給我籤,你剛剛已經不及格了啦!”我欺身搶過哨本,簽完後拿給他,他又要做接哨本的動作。

“喂!死阿炮,看甚麼戲,過來教啦!”崗亭裡那個納涼的混帳同梯靠在邊上,一臉開心地看著菜鳥學弟笨拙的模樣。

阿炮蹣跚地走了過來,慵懶地說:“又沒關係,帶班是你,算他運氣好。”

“你都沒教好,下一個帶班是龍班喔!”

“不會吧?”阿炮的臉垮了下來。

“你想讓學弟陪你一起死的話我沒意見,到時候龍班一定又會兩個人一起做動作,直到標準為止,我們那時候不是被這樣操嗎?”

一旁的學弟聽得有些緊張,有些無辜。

被我這樣一提醒,跟我一樣簽了三年的阿炮才回想起當初的慘狀——反覆遞哨本遞到腳都起水泡。臨走前我跟那位跟錯人的學弟說:“辛苦點,練好就沒事了。”然後就踩著悠哉的腳踏車飄然而去。

身後馬上傳來遞哨本的墊步聲。

簽完一輪迴到連上,龍班正準備要跟我交接,“太早了吧?”我納悶地說。

他沒說話,只是用眼神告訴我:“陪我。”因為現場有其他人在,如果他當真說出口,那以往的威儀就付諸流水。

我抿嘴小小地點了頭,照平常跟著他帶哨兵上哨,等人一個個發落好之後,我便騎到他旁邊,絮絮叨叨地閒聊。

這次聊沒幾句,他卻說:“曾排是gay?”

我有點受驚,“喔”了一聲,“你怎麼知道?”

“看到的。”

我沒追問,這也不是甚麼令人意外的訊息,而是遲早的,更別提會被龍班這外表粗獷卻心思縝密的人給瞧出來。

在他的觀察下,只能躲得了一時。

“你不驚訝?”反倒是他問我。

我聳肩